良深,仿佛一股豪气荡入心胸,所以对此诗印象极深。”
“小姐谬赞了。”沈逢吉心内感动,见她这样夸赞自己的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谦了几句将她的“忆江南”赞了一番。
此时被唤做“小宛”的侍女捧了茶来。
“如此良辰,又恰遇佳宾,岂能无美酒相助!小宛,去院子里摆上酒席。”小姐向那侍女道。
“恐怕叨扰小姐了。”沈逢吉略觉天色已晚。
“何妨。”小姐起身向沈逢吉道,“公子随我来吧。”
沈逢吉随她步入院中,便见那侍女手脚麻利,早已将酒席摆上。
“在下造次,敢问小姐芳名?不知是否本地人氏?”沈逢吉试探性的问。
“妾身姓柳名自华,金陵人氏,偶然才来西湖小住,来去无定。”柳自华自斟一杯
“萍水相逢,我与小姐可算有缘。”沈逢吉也举杯示意,自饮一杯心里念叨着柳自华的名字,不出多久便做了一首诗赠于柳自华,“腹有诗书气自华,为偿渴想到卿家,问卿姓甚卿言柳,
侬笑卿身是柳花。”
柳自华甚觉有趣,也把对方的字——秋河巧作安插,依韵回和了一首诗,曰:薄命谁怜柳自华,秋河今夕照奴家。劝君莫作杨花看,奴笑君身是菊花。
“小姐文采非凡,秋河拜服。”沈逢吉击掌而起,“只可惜朝堂之上不许妇孺指点——嗐!也罢,如今这朝堂不居也无谓。”
“如今jian佞当道,公子要进朝堂,多加小心罢。”柳自华深深的看了眼沈逢吉。捧一杯酒敬他道。
沈逢吉叹了口气,他正是因为这所以仕途不顺,才来西湖小住散心,他自叹无人赏识,心有不甘,不愿放弃进入庙堂的机会,此番前来西湖其实也是来投靠江浙都督,望他提点一番。
只可惜尚无人引见
“想来公子是不愿离开庙堂了,要回去这有何难,只是这一路只怕难走了。”柳自华见他神情揣测道。
“再难走我也想去周旋一番啊,如今国运不畅,我又岂能袖手。”沈逢吉道。
二人一来一和天色微亮之时沈逢吉方才起身辞去。第二日旁晚,沈逢吉不禁又想起那柳家小姐,踟蹰间便再次漫步于昨夜的西湖小院外,却见小院大门与昨夜大不相同——朱红色的大门上挂了
一把铜锁,好似久无人居的荒院,他四下打听,邻里间竟对这位柳小姐之事全然不清楚。
——相传,前一夜沈逢吉走后不久,柳自华的夫家——当年在金陵为她赎身又因家中正妻压力留她在西湖独居的富豪征得家中同意,将她接了回去。
“原来是说这位柳姑娘的故事,早年间因为才艺惊人成为秦淮河畔的一名艺ji。”陌铘笑道,“听说她久慕西湖景色所以当初一位富商去金陵做生意看上了她,答应带她来西湖,她才松口让那
富豪赎了她去,在这西湖畔一住二年。老板娘原来贵店来头这样大啊。”
“客人哪里的话,也不过是祖上留下来的地产罢了,老板娘亦笑道,“几位客人都是行家呢。”
“我听说——”邻座年岁稍小的姑娘又开口了“我听说那位柳姑娘后来和沈逢吉一起私奔了——跟那位富商走的是侍女小宛。”
“呵,柳二小姐说笑呢。”老板娘含笑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呢?好啦,天色不早了,四位客人也各自去休息吧。”
陌铘向看了看,欠身向邻座两位小姐告了礼,“那我们便早些歇息吧,古镆?”
“恩。”
“老板娘,打搅了,麻烦帮我准备一间上房。”陌铘与唐古镆上楼之时瞄见一个玄衣男人,收着手上的纸伞进了客栈。
“好。”老板娘低低的应了一声,“客人去二楼右起第三间罢。”
“有劳了。”那男人急急的上了楼,路过陌铘二人时略顿了顿,看了陌铘一眼。
“这雨只怕下了一夜了吧,怎么还是不停!”次日清晨雨还是瓢泼而下,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多少楼台烟雨中——青宛,这不是也别有一番风味么。”昨晚稍长的那位小姐浅声道。
“呵,柳大小姐好雅兴呢,两位小姐从北方而来,咱们南方的春夏之际正是多余之季”老板娘为两人送上早点。
陌铘下楼的时候便听到这番对话,而唐古镆正独自一人坐在厅堂角落,见陌铘出现在楼角方才抬了眼眉望向他。
“昨夜,睡得可好?”陌铘走向他。
“恩”
“古镆,咱们今日,往断桥边去吧?”
“可是...”
“这样大的雨,两位公子也要出去么?!”唐古镆还未说完活泼的柳家二小姐青宛便插嘴问道。
“是啊,这样大的雨去断桥边上,指不定会遇上报恩的白娘子与小青呢。”陌铘笑眯眯的答道。
“诶诶诶?真的会有白娘子么?”柳青宛哒哒哒几步跑到陌铘二人的桌前追问道。
“那可说不准,柳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