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无心转过身去,看向身后那早已隐没在灯火之中马车,眼中一片复杂,忽然开口轻喃了一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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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刚刚将噬影哄的睡了,转身便出屋走向了莫无邪的房间。
刚踏进房门,恰恰看到正守在一旁的兰芷与魂杀,兰芷正窝在魂杀的怀中,半阖着眼睛似乎有些疲倦。
顾炎见此情景,眉毛一挑,但也顾不得这些,只是开口问道:“莫无邪如今还未清醒?”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了二人,兰芷从魂杀的怀中惊坐而起,面上通红一片,魂杀却抿了抿唇起身立在一边,并不做任何解释,但耳尖却微微泛着红意,泄漏了他内心的秘密。
“还不曾。”兰芷从羞恼之中缓过神来,不安地看着顾炎的面,见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口气一送之间便是话音一转,开口说道:“属下可让他即刻清醒,只不过会对他略有些损伤。”
顾炎拧紧了眉头,挥了挥手吩咐道:“想办法让他尽快醒来,阿影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兰芷点头应下,从一旁取过银针,在莫无邪的一处大xue之上轻轻一捻,只听到一声轻哼,那床上之人果然缓缓地转醒。
莫无邪从床上爬起,晃了晃发疼的脑袋,眯着眼睛,疑惑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很安全便好。”顾炎从上往下俯视着他,并不打算解释其他,只开口说道:“你之前已经见了阿影,可曾看出他身上的异状来?”
“阿影?”还未完全清醒的莫无邪先是一愣,揉了揉太阳xue,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抬眼打量着顾炎面上的神色,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你说的可是之前在武林盟跟随在你身旁的那人还有之前那马车之上的那人?”
“正是。”顾炎点点头,眼睛期待地看着莫无邪。
莫无邪略一皱眉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之后便又是一阵疑惑,点头道:“是有些古怪,只不过我并不知晓那份古怪究竟是何种原因。”
顾炎垂下双眸,轻轻叹道:“阿影他,可能是中了蛊。”
“蛊?”莫无邪眉毛微挑,这一个字似乎勾起了他的好奇,立即从床上坐起,开口道:“你带我去看看。”
顾炎自然乐意,几乎连拖带拽地将身子依旧虚弱的莫无邪扯进了噬影的房中。
“炎?”迷迷糊糊之中,刚刚入睡的噬影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依旧是一片黑夜的围拢,却让熟悉的气息驱散开来。
顾炎疼惜地将噬影拥在怀中,吻了吻他的额头,“乖,让莫无邪看看你的身子,过一会我与你一起睡。”
噬影不问其他,轻轻点了点头,窝在他的怀中等着吩咐。
只见莫无邪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指骨大小的骨笛出来,放在口中轻轻吹响,悠扬的笛声从骨笛的小孔之中溢出,无半分阻滞地飘进噬影的耳中。
噬影似乎感到了几分不适,在顾炎的怀中略略扭动了一下身子,直到笛音消失,这才瘫软在了顾炎的怀中。
顾炎摸了摸他的后背,却觉得手掌满满的尽是shi意,他只能握着他的手给予他一丝一毫的安慰而做不得其他。
收起骨笛,莫无邪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噬影,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看向顾炎,便问道:“他中的蛊,可是冰蝉?!”
顾炎听闻此句,眼睛倏然一亮,“你可有破解之法?”
莫无邪却并没有开口回答顾炎的话,在房间之中来回踱了几步,每一步都几乎在顾炎的心脏之上重重地进行着敲击。
直走的顾炎恨不能从床上暴起,将他绑缚在一边,却听到他忽然开口说道:“他若是不来南疆,还有两个月时间好活,如今他已经入了这南疆王都,只怕不出半月便会五感尽失而亡。”
顾炎听闻此句,倏然间便睁大了双眼,握着噬影的手掌便是一紧,“为何?”
“众人只知道冰蝉与玉肌是我南疆王室的两大至宝,却不知道冰蝉与玉肌乃是相生相克的两大蛊毒,既然他身上有冰蝉的子蛊,而这玉肌便在这王都之中,自然会提早引发这蛊毒的发作。”
“这玉肌究竟在谁身上?”顾炎盯着他的眼睛,开口询问。
“玉肌之蛊,饶是我也十分眼馋。”莫无邪说到这里,双眼发出一阵炽热的光芒,随后慢慢消散,流露出一副自嘲之色来,“但是玉肌并不在我这里,历来玉肌只有南疆王拥有,它在我王兄的手里,我并不知晓。”
“然而除非他同意,否则你们不可能得到玉肌。”瞧见顾炎眼中逐渐明亮的眼睛,莫无邪却又开口给予了他重重的一击,“但他,是不可能会给你们的。”
不等顾炎的眼中漫上怒火,莫无邪缩了缩脑袋,紧接着开口说道:“不过这天下并非只有这个方法能克制住这冰蝉之蛊。”
顾炎闻言,面上便是一喜,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掌便握紧了莫无邪的手臂,“你当真有方法救阿影?!”
似乎未曾感觉到手臂之上几近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