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公子誓死效忠皇上,怎么躺在这冷冰冰的冰棺之中啊?来来来,快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何事?
好歹,本堂主也算是救了你一条命,虽不用以身相许来报恩,但亲本堂主一下总可以的吧!亲这,我刚刚才用水洗了脸,快。
…
过去的片段沉浮在恭苏脑海,一点点的都那么清晰,似乎才开始上演。风寒天冷,如同心,寂静了的心。
恭苏,记着,我不是非你不可。不喜欢我就走,我走。
我知道那晚是我龌龊,是我卑鄙,我不为自己寻找借口脱罪,但是,恭苏,我轩辕螓藏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饭,别饿着,也别冻着,早睡晚起,五爷那没事你就别往他那凑,人家有萝卜,你有小算盘,没事拨拨算盘帮我算账。
苏苏,我走了,既然得不到你想要的爱,不如守着,谁也不给。后会有期。
记忆走完,寥寥数笔,而恭苏却在无声之间取出从未吹起的凤尾螺。
“轩辕,非我薄情也。”恭苏一世都会记得他在长苏生烟面前承诺过什么,因为这个承诺他不敢爱自己的师兄,更不敢爱自己的主人,却只能看着玉清风一步步爱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担负慕容策所要的那份爱。为了承诺,恭苏负等候他十多年的十里,让她年华空逝;为了承诺,恭苏放手恣意江湖甘愿捆缚与皇权之争,只为师兄。他这一世,不再有奢求,只求慕容策能平平安安,扶摇直上。十年前的武林大会的对敌轩辕螓藏为何在十年后出现了,为何要拉扯他完整的心?
“我只想好好跟着师兄。轩辕螓藏,无论是谁错是谁对,宽恕与埋怨无所区分,我只想完成我一介杀手的使命。杀手无心无欲无求,这就是规则。”
宽恕轩辕螓藏那晚伤害他,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轩辕螓藏,慕容策放下了负担好好与玉清风生活,这就是他要的。恭苏自己清楚杀手是什么,所以,对轩辕螓藏这一世只会是江湖萍水相逢。
恭苏收起凤尾螺,起身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看见了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立在这。
“你是何人?”
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恭苏,恭苏疑惑接过打开时才知这是慕容策写给他的。
信道:恭苏,师兄因故暂离,此后便由容瑄代师兄照顾你。师兄定速去速回,勿念。师兄笔。
看完后,恭苏看向眼前人,问道“你叫容瑄,非慕容姓,应是奴仆。为何一身黑衣装扮?”姓慕容策者皆为无名杀手,而容开头则是不会武功的下人,可这个人却一身杀手的打扮。
容瑄拱手说道“属下方才由奴转为侍卫,未曾换上慕容之姓。”
容瑄的声音苍老,似是四十岁左右。
“即是师兄安排,日后,你便跟着我。待师兄回程,你便离去。”看着他这一身衣裳,失去功力的恭苏内心一伤,如今,他再也不能做侍卫。
“遵公子命。”
有了止归砚的帮助,慕容策等提前赶到无龙谷外面的石蒜花海,当玉清风看着四处的花时,陶醉的说道“好多彼岸花。”
遇到这种盛景,司徒胤也是第一次,他惊鸿宫与樱花堡都不种植这花,没想到这里会种植如此多。
看到美景的玉清风不忘拉着慕容策的手指着东面,说“这边是蓝色的,这边是白色的,这边是红色,这边是紫色,还有橙色与黄色。义母给我的平安符上绣的花纹便是彼岸花。”
“此地真是绝境,没想到荒水前辈有如此雅兴。”司徒胤笑道。
听完后,慕容策挥袖摘下一朵红色花朵,玉清风伸手拿过,低头嗅着它的味道。
“彼岸花属石蒜一种,石蒜种类繁多,其中红、白、橙、黄最为普通。红色与白色合成为彼岸花,而红色单名为曼珠沙华,白色单名曼陀罗华,黄色为忽地笑。太后为你绣的正是红色的曼珠沙华,只不过,常常称为彼岸花而已。”慕容策虽看不见,却能想象的处在玉清风眼里的景象。不过,他的确想看看紫色、蓝色的石蒜花。
两人听完后,司徒胤笑道“我一直以为彼岸花是彼岸花,并未想到它属石蒜。”
“五郎,看来,我得跟你好好恶补一些知识,说不准那天,阿央又会仰望我。”
“我记得你说书本知识都很枯燥。”
“是。不过,如若是你这本书便不会枯燥。”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样?前往无龙谷还有一段距离,留点体力吧!”看着他们如此温馨,司徒胤第一次说出了阻止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真实。
识趣的玉清风点点头,然后,放弃了马匹拉着慕容策穿过这被山水簇拥的石蒜花海。
司徒胤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紧握的手隐隐泛出哀伤。突然之间,司徒胤有点后悔在幻生境中未能杀了慕容策,即便走不出幻生境,可好歹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两人,永世捆缚于其中等待痛苦。近在眼前的默默无闻之爱,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隐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