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提剑去了。
玉清风主动迎上,口中呢喃道“我只要你欠我的。”
慕容策一人对付近百人,暗中又有寒宫彧的袭击,失去了双眼,对付起有些困难。
才不到多久,身后被谁拍了一掌,但他清楚这是寒宫彧,只有寒宫彧才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终于明白玉清风的话,原来,他事先感觉到自己这次没有生还的可能。这般想着,他有些不舍,难以想象玉清风没有他的日子怎么活?他会哭成何样?是不是也会哭没了声音哭瞎了眼睛哭暗了光明还有悲伤?一切里的太过突然,彼此都没有反应的机会。
他转身躲过寒宫彧,尽量寻着玉清风而去,然而玉清风此刻是什么也不顾的追杀世佛浅,完全是要置她于死地。
世佛浅对付不了玉清风,无意间看见慕容策,撤身朝慕容策飞去,见她要跑,玉清风连忙追上。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使出他也不知是什么的剑法朝她刺去。
寒宫彧见状,挥手将世佛浅挥开,玉清风的剑直接刺入慕容策的心口,就像是曼罗寺慕容策那一剑准确无误的刺到心里。
“五郎。”
慕容策“看向”玉清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却觉心口好痛,痛的好似百虫啃噬。
彼岸花摇曳着,寒风搜刮着依旧留在花枝上的花瓣,放佛要让花瓣埋葬这个世界。
“噗”慕容策受了寒宫彧一掌,此刻又受玉清风一剑,体力和Jing力都支持不了,可他觉得自己完全是因为这一剑。
香囊里面的魂玲因为寒风的缘故静悄悄的响着,就像是他们曾经的曲子,慢慢的散开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白衣上的鲜血,玉清风全身都在颤抖,狂乱的青丝都在颤抖,包括心。他明明是要杀世佛浅的,为什么转眼间换做了最爱的人?刚才,刚才他们还手拉手的说笑,怎么此刻,又是死别。
鲜血不断的从慕容策嘴里流出,与心口的血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人要相交,然而,这种相交却很刺人。
“你恨我?还是怨我?”既然逃不过五世的劫,那在这最后一世,问问他对他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玉清风拔出剑,泣不成声。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知如何面对?
寒宫彧瞧时机合适,运掌朝玉清风拍去,可那一瞬,慕容策像是看见了一切,奋不顾身的飞过去抱着玉清风,握着的手。数不清的掌拍在后面,感觉骨架都散了,五脏六腑也碎了,。
“慕容策。”玉清风大喊。
慕容策将自己还剩下的内力传给他,顺便护主楚轩,他死了,楚轩还在,他会成为他活下去的希望。
“替我好好活下去,玉清风,这,是我最后对你的希望。”
两人倒下,慕容策像当年在竹林里翻过将自己压在下面,落地时,扰的白色彼岸花飞散了。事到如今,让他活下去的支撑或许只有自己。
依旧被保护的很好的玉清风呆呆的看着压在身下的慕容策,不似平日压在他身上和他说笑,今日此刻,是诀别。“没了你,我怎么活下去?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活下去?”
慕容策是活着的支柱,没有他,玉清风的世界就会崩塌,埋葬一切。替他活下去,他做不到,做不到一个人孤苦伶仃,每日每夜想他念他。他能自欺所有人,却不能自欺的告诉自己慕容策还活着,还在身边,只是出去办事了。万般的无视,对他慕容策,他做不到。
玉清风的话让慕容策愈加痛苦,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想开口可不知该说什么让他活下去。他曾经没有玉清风自己依旧活了下来,而玉清风没有他就会如同鱼儿没有水活不下去,这就是差别。慕容策此刻才懂这种差别。
“慕容策,你欠我的太多了,我恨你,我怨你,你敢留我一个人,我会继续恨你再也不会原谅你,什么都不原谅。你起来啊!起来,我一个人如何活下去?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永生永世与我做夫妻的,你说要娶我的,无论我是男是女。慕容策,你起来啊!”
苍凉的哭声伴着痛苦的祈求响在四处,久久不肯离去。
青丝尽白的司徒胤躺在那侧头看着玉清风,抬手想要抓住他,抱住他安慰他,可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哭他摇着或许已经死掉的人求助。
“我以为我取得幻生咒便可成全你们。”
旁边的世佛浅看向寒宫彧,两人会意的一同朝玉清风而去。
“花奴,快走。”看到偷袭的两人,司徒胤拼尽全力的呐喊,希望能叫醒沉在痛苦之中的玉清风。
泪流成河的玉清风看向司徒胤,只那一眼,紫色眼影变成了红色,比血还要艳丽。满含仇恨的双眸被血色染尽,染红嘴唇,铺满青丝。
“我要杀了你们。”一声如同九天的呐喊在此地响起,只见玉清风愤然起身,转身时一身血色衣裳,红色头发肆意摇曳。
这一身衣裳的颜色带着玄幻,Jing致的金色花纹就像是慕容策用手中的毛笔悉心的勾勒而出,不宣扬也不简单,却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