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续做事。
“你们在干什么?咳咳……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咳咳……”苏朔逃带着沙哑的嗓子问道,两个人动作如出一辙地呆滞住,回过头,只见苏朔逃面色惨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虚弱地坐在地上咳嗽。
两个小厮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无色,大喊“有鬼”求饶,苏朔逃虽然自小身子弱却不傻,自然晓得他们这是何意,正要起身,俩小厮被吓得落荒而逃,鸡血撒了一地。
苏朔逃搀扶着一路松树,不断咳嗽,甚至手中留了丝丝血渍。
与两个小厮逃跑的方向不同,他并没有要回苏府的意思,而是换了一个地方,许是觉得那个家已经容不下他了罢。
届时,听到刀剑碰擦的声音,暗暗躲到一棵树后,发现是一群黑衣人在包围一个少年,战况一度激烈,少年显然吃力。
忽闻一声猛虎吼叫,苏朔逃微微一愣,想起方才那一地鸡血,他来时鞋上也沾了不在少数,怕是引来什么野兽。
苏朔逃正欲离去,刘彻却突然朝他这边跑来,撞了个正着。
☆、逃命篇·缘起最初点
刘彻停下步子,前有猛虎逼近,后有刺客追杀,乍然间进退不得,眸中闪出一道重重的杀意,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苏朔逃伸手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轻声对刘彻道:“捂耳。”后者轻蔑地瞥了眼,全然不将他放在眼底。
许是习惯了这种感受,苏朔逃并未在意,又从树上摘下两片叶子揉成团,分别塞入刘彻耳中,吹响自己手中的叶子,发出一阵奇怪却好听的旋律。
方才举起刀准备冲过来的刺客次第倒下,随之猛虎也重重趴在了地上,苏朔逃拉起刘彻,边吹边走,一路上畅然无阻。
在一个分岔路口,苏朔逃受起了叶子,刘彻狐疑地看着他,带着皇家子弟的那份猜忌和傲气,问道:“为何要救我?”
“你我萍水相逢,既是我引来了猛虎,倘若你为此被咬死这便为一桩罪孽,而你身后那些不像好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就此别过,有缘我们便江湖再见。”说罢,苏朔逃拖着一瘸一拐的腿从左而去,这腿是昨夜被长兄苏航用鞭子打残的,伤口未能愈合处理便被放在河边浸水,怕是日后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突闻身后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苏朔逃缓缓转过身子,见是方才的少年晕倒了,又支撑着走过去。
只见刘彻嘴唇发紫,眼角发黑,苏朔逃自小身子弱与药相伴,所以看过的医书绝不会输给宫里面的太医,苏朔逃毫无顾忌地撕开刘彻被刀剑划破的衣服,血色伤口中微微夹杂着些黑色ye体。
苏朔逃眉间蹙起,低声嘀咕:“竟是蛇毒。”而后将刘彻的胳膊环在自己肩头,将他扶起。
四下张望,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前面一座荒凉的破庙,也容不得他选择了,便将人抬到庙中。
苏朔逃在地上铺了一层枯草,轻手轻脚地将刘彻安放在上面,转而自己走出了破庙,身影淹没在千百药草当中。
刘彻感到胳膊上一阵痛楚,虚弱的身子却死活不让他睁开眼来,恍然间又没了只觉。
当再次醒来,已是入夜十分。
刘彻动了动身子,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眉间一蹙。
“可有大碍?”一盏燃烧殆尽的油灯下,蓝衣少年正磨着药材,感受那道目光,抬眸询问。
刘彻以审视的眼神看着苏朔逃,出于皇族本能的戒备,他不认为会有人不带任何目的救他,本能地将剑往自己身边挪了挪,“为何救我?”
“出于医者本能。”
刘彻依旧狐疑:“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
“那你为何还伤成这般?”
苏朔逃微愣,自嘲着一声轻笑,“都是僵死之人了,治好与否又有何分别。”
“你是苏家二公子?”
闻言,苏朔逃磨药的手一抖,转而化作一道冷笑声:“原来我这废物之名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无意冒犯,抱歉。”刘彻轻声,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居高临下地跟人讲话,有些不适应。
苏朔逃娴熟地将草药放入破碗中,拿石子来回磨动,闲暇之余问道:“可问公子是何人?”
“刘彘。”
苏朔逃“噗嗤”笑出了声,“怎会有父母给孩子如此取名?公子真是说笑了。”
刘彻目光平静,谓然:“是本宫……我的爷爷托梦给父亲要他为我取名为‘彘’,父之命,不敢违。”
【批注:彘,本指大猪,后指一般的猪。刘彻小时候叫刘彘是因为初生时取名“彘”,是汉高祖托梦给景帝要景帝取的。七岁时,汉景帝废掉原来太子刘荣,改立刘彘时,认为“彘”有“彻”(“通”和“聪明”)的意义,乃改名为刘彻。】
“父亲常教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苏二公子可有何事是在下帮得上的?”刘彻探出了苏朔逃,知道他的身份后便放下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