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问,“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陆岩:“……”
“星星,你在怀疑他吗?”陆妈妈瞪大眼睛,因为流了眼泪,睫毛膏和眼线都糊了。
许凡星道:“还是小心一点好,之前被骗得怕了。”
陆岩嘴角抽搐,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蓝色,上面还有一句你的歌词,‘我们无拘无束/我们无忧无虑’,是品牌商特别定制的系列内裤,你还有其他内裤,上面写着kick my ass,bite my butt——”
许凡星脸红的打断他:“你也不用说这么详细……”
陆岩怒:“谁叫你要问这种问题!”
许凡星也怒:“就是这种问题才最保险啊!”
陆岩:“所以我答得越详细也越保险!”
许凡星:“……”
陆妈妈摸摸儿子的脸,又开始流眼泪:“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妈了!”
陆岩:“也不知道是哪个妈,儿子被调包好几个月都没发现。”
陆妈妈:“……”
“星星,你看他,一点都不可爱!”
许凡星很赞同的点头。
陆岩想要起来,却突然感受到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顿时皱眉不敢动。
许凡星这才意识到陆岩刚才摔在一堆玻璃渣上,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了。
陆妈妈迅速回屋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许凡星则慢慢扶起陆岩,帮他把衣服上的玻璃渣小心翼翼取下。
好在现在天冷,陆岩穿的多,在屋里的时候,只脱了外套,身上还穿着冬季的加厚款长袖衬衫和西装长裤,抵挡了大部分玻璃。
陆岩的背上和手臂上,腿上有一些玻璃扎破了衬衫,扎进了皮肤,万幸杨书弘冲出去时,本能的护住了头,头上没有被玻璃扎到。
许凡星牢牢扶着他,不让他牵动伤口。
陆岩伸手拉过许凡星的左手,刚才从窗户里出来时,那只手的虎口处被玻璃划破了,此刻渗出不少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许凡星后知后觉的看着流血的手:“流了这么多血?我刚才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岩低头,舔掉还在慢慢往外渗的血珠:“傻瓜,下回别这么不小心。”
舌尖和嘴唇触到手上的肌肤,带着温热,这是这么久以来,许凡星第一次再度感受到陆岩的真实温度。
他眼里不绝浮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你也是,下回别这么不小心,让我白白伤心了那么久。”
“不会了,都过去了。”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由于陆妈妈提前说明了陆岩的情况,医生不但工具齐全,还带了一位护士。
背后的伤口说起来不严重,却也有三十多处,有深有浅。有的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有的则被尖锐的玻璃扎进去半寸深。
伤口处理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在护士的帮助下,用镊子把玻璃都清理掉,再进行消毒等程序。
陆岩坚持让许凡星和陆妈妈到外面去,陆妈妈出去了,许凡星却没理他,光明正大的观赏他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任由医生处理伤口的样子。
钱住持等不及,贼头贼脑跑到陆妈妈跟前,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两下:“陆太太,这个……怎么说?”
陆妈妈一拍脑袋:“对了,之前答应你的!”她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钱住持,“这上面有秘书的联系方式,明天你打电话给她,以后贵观有什么需要,她会尽可能帮忙。”
钱住持心花怒放,他在灵虚宫进修许久,就是想在大城市找找经营道观的方法,如今总算是解决了!
他嘿嘿笑着,转头要走,才三步,又突然一顿,掉转过头来:“方才陆信士的魂魄归位前,昏迷了片刻。”
陆妈妈点头。
“原来的那位,似乎逃走了。”
“咱们不是有他的手镯吗?不能招魂把他找回来吗?”许凡星才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了钱住持的话。
他们原定的计划,是把杨书弘困在这里,等陆岩恢复之后,由钱住持为杨书弘超度,让他离开人世,直接去Yin曹地府报道。
钱住持摇头:“试过,不行。”
一定是像许凡星之前保护陆岩一样,有人在保护杨书弘,这个人很可能是他母亲。
钱住持离开了。
“妈,你现在必须告诉我,那个杨书弘,到底是什么来头?”陆岩在许凡星的协助下,小心翼翼穿上衣服,此刻仍旧趴在床上,严肃的注视着他的母亲。
陆妈妈略显难堪的别开头,似乎不想多说:“这事儿你们不用管,我来处理。”
许凡星道:“阿姨,咱们已经吃过他的亏了,现在他又逃走了。得知道他的目的,才能想好应对方法,您说是不是?”
陆妈妈有点不自在,觉得有道理,却又犹豫着。
陆岩道:“妈,快别说你来处理了,上回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