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立即的,几人想到了什么,转头就看向刚刚少年站着的地方,那里,本来扣住少年的手下已经躺在地上,还未断气,脖颈之上一条大大的伤痕,皮rou外翻,偏偏却余下三分力没有直接隔断脖颈,他们知道,这是故意的,有些时候,生不如死。
本来有些干涩的空气刹那间就染上了鲜红的shi气,浓重的血腥味让羽明头昏目眩,脖颈上面的伤痕制造出了连呼吸都会痛的后果。
轻轻的甩了甩头,羽明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不行,那种惨叫和鲜血染shi的杀戮似乎激起了他体内什么东西的共鸣,而在被抓之后就一直盘旋在心口的窒闷感也在这个时候被刺激的越来越厉害,体内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羽明没有害怕,他觉得自己在兴奋,满满的喜悦等待着破土而出的事务,连血ye都开始沸腾起来。
“羽明,怎么样?”该隐有些担忧的望着一直低垂着脑袋沉默的少年,在目光扫过少年脖颈上那明显的掐印后目露冷光,是他大意了,竟然让那东西伤到了羽明。
羽明根本就没听清楚该隐说了什么,此刻的他脑子里面轰鸣声渐起,身体之中有一股暖流沿着血管流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骨髓也发出了愉快的呻yin,浑身上下都热热的,有些胀胀的酸痛,但不是很明显。
那种灵魂都被填满的满足感让羽明不停的颤栗着,双手环胸抱住自己,牙齿紧咬着阻止了差点破口而出的低yin,他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越来越大,劲头也是越来越猛,就好像本来只是细细的一小股溪流,逐渐汇聚成为大海那般宽广的无边无际,直到最后,滔天的海浪铺天盖地的朝着他盖下,双眼一黑,羽明只觉得一切的声音和气味全部远离了自己。
“羽明!”一直密切注意着羽明的该隐在少年滑倒落地之前及时抱住了少年,没办法顾忌战场之上的胜负,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少年,一个瞬息,该隐就抱着少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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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的感觉,身体都被充实,填的满满的。羽明迷迷糊糊的感受着体内多出来的一股力量,充盈而沛然,奇怪的是,这股力量出现的那么突兀但他却一点都没有半丝违和感,就好像本来就该如此,他本来就该拥有这股强劲的力量。
也许,他失去的那段记忆真的应该不平凡吧。心中低低一叹,羽明想要睁开眼却发觉眼皮仿若千斤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挣不开,身体也很明显的属于疲惫状态,应该是因为突然接受了那股力量的关系吧,现在他觉得很累很累。
既然无法清醒又感到疲惫,羽明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再说,放松了自己的神经,很快的羽明就察觉到了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就在他快要睡着之际,空气之中细微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接着就是轻微到足以忽略的脚步声,有两个人。
羽明并没有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就算没有睁开眼都知道对方是谁,该隐和志水雅,这是以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然后进行辨别。
羽明想睁开眼的,但是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Jing神都告诉他不行,意识依旧很模糊,刚刚褪去了一些的睡意再一次的被填补满,朦朦胧胧之间,他只能捕捉到一些细碎而不连贯的词。
“主人,为何把属下支开……少爷孤身……”
“……千叶司……我的命令……”
“……少爷……危险……”
“……你越界……记住……他……并没什么亲密关系……”
………
……
之后的话羽明再也听不清了,他的意识完全沉入黑暗之中,直到身体的疲惫完全散去,羽明才从睡梦之中醒来。
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熟悉的地毯……一切都那么熟悉,这里是他住了一年多的房间,只是,羽明想到了他被那只吸血鬼扼住咽喉时该隐看向他的目光中闪现的杀意,还有睡之前零碎的话语,哪怕他不想捕风捉影凭着猜测去串连真相,但他还是没办法去欺骗自己被利用了,被利用成为了导火线。
是的,导火线,可以光明正大主动出击的导火线。曾经雅告诉过他,该隐为血族制定过一个准则,血族之间不得擅自结党启动大规模战争,除非不得不战。尽管至今还遵守这个准则的血族已经不多,但毕竟是该隐自己制定的,他应该会遵守,所以他需要一个主动出击的理由,而他,毫无疑问的就被摆放在了那个理由位置上。
他不是没想过他被捉走只是意外,但这个城堡,该隐连自己都说了,除非他的允许否则他人根本无法入内,就这么一个原因就可以把他自欺欺人的那一套完全打破了,所以说,一年的相处时间对一名活了超越亿年的血族始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啊,也就自己还存着几分奢望吧。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羽明把胸口那股子秽气吐出,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脸孔浮现了放松的笑意,罢了罢了,人生难得几回错,知错能改就好。自己醒来第一眼看见该隐有雏鸟情节也实属人之常情可以原谅,只可惜他愿意当雏鸟人家也不愿意当老鸟啊,就连好鸟都算不上他干嘛还要傻颠颠的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