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姓氏才被放过,那种滋味,肯定比生吞一千只苍蝇还要来的强吧。
“宫崎耀司,你这——”
直接一脚把摇摇晃晃的伊藤忍踹到在地打断了伊藤忍中气不足的怒吼,卡尔有意无意的用脚在那伤口上碾压了几下,满意的看着伊藤忍满脸惨白的说不出话来的痛苦样子。
“怎么,又要说宫崎耀司只是伊藤忍的狗了吗?可是,伊藤忍,看看现在,到底谁比较像条狗一般蹲在地上苟延残喘!”
超过了一定的极限,痛感已经开始麻痹了神经,眼前一阵阵发黑,昏眩感几乎把伊藤忍淹没,只是不知道为何,伊藤忍就是不想昏,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在这个让他如此厌恶的人面前昏倒。
就凭着这个信念,伊藤忍硬是撑住了一口气狠狠瞪着那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人,那张一向懦弱卑微的脸,那一直低声下气的人,此刻却如同胜利者一般踩着他的伤口狠狠嘲笑着他,这让伊藤忍心中的愤怒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甚至都想不起突然失踪的展令扬,他只想让宫崎耀司的那张脸上再次被卑微填满,宫崎耀司他凭什么这么对他?
瞧着瞪直了眼盯着自己的伊藤忍,卡尔脸上的讥讽仿若疯长的野草生生不息越来越盛,蹲□子靠近了伊藤忍,用手中握着的武士刀刀面轻拍伊藤忍的脸,声音很是轻柔,“你很愤怒?伊藤忍,你凭什么愤怒?因为宫、我不再低声下去的讨好你?”
猛的冷下脸,冷哼一声,卡尔直起身子,冷冷的盯着地上喘气的人,“伊藤忍,你以为你是什么?以前你可以那么嚣张还不是仗着我对你的迁就,若我宫崎耀司收回对你的容忍,你伊藤忍就什么都不是!”
说完,卡尔直接对着故意磨蹭着拖延去找医生的双龙会弟兄开口下令:“把他扔去医院。”
“是,总长。”
怕伊藤忍又半途惹事,一下子就出列了四个人来抬起了伊藤忍,紧紧钳制住伊藤忍不让他动弹,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他,直接抬着扔上了车送去医院,对于伊藤忍这条白龙,双龙会可不承认,带领他们的是宫崎耀司,他们认定的老大也只有宫崎耀司一人!
卡尔也没那心思去管后续,把手中染过血的刀随手扔掉,对着身后的管家说到,“准备一下,我要洗澡。”
“是。”
*
把身体泡在了水中,卡尔舒服的叹息一声,闭着眼这才开始和一直没什么声响的宫崎耀司交流起来,[怎么,我伤了伊藤忍你心疼了?]
卡尔的话没有得到什么回应,直到过了许久,在卡尔以为宫崎耀司不准备回答时才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不,你说的没错。哪怕是为了父亲和织田他们,我也不该再继续作践自己。]其实这些他都明白,自己也想的很清楚不会继续再这么无条件的去包容忍,但十年的时间不是一个月能够抵消的,理智往往会脱离情感,他需要时间来沉淀这份情感。
[想通了?还不算太蠢!]
[……你现在使用的是我的身体,难道不能留点口德]忠言逆耳,他也不是刚愎自用之辈,只是一针见血太多次他也会疼的难受好不好。
卡尔摊手,[口德是什么?]
[……]宫崎耀司认输,没脸没皮连形都没有的东西他除了认输还能怎么样?[以后可以放过忍吗?毕竟怎么说他也是白龙]
[放过?你以为他不来惹我我会知道他是哪颗葱?不过既然惹了,宫崎耀司,我和你不同,你重情,虽然情的对象实在太瞎人眼,但是我自私自利惯了,阻我者,杀!]
宫崎耀司一震,这个听声音年纪不大的人说话时语气很平静,就好似那句杀只是说着玩玩,但他却知道,这不是玩笑,这个人说的是真的,而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也没有丝毫让人发笑的余地,这个人不危险,但是,不能惹。
[你究竟是谁?]
[我?你叫我卡尔就行了。]
只是名字,其他的不打算说吗?是不愿还是根本没想过?不知怎么的,宫崎耀司都认为是后者,因为没关系所以没想过要告诉他其他的事情,对此,宫崎耀司也没觉得不高兴,毕竟他们的确没太大关系,除了现在共用一个身体这种情况之外。
[卡尔,不论怎么说,双龙会是伊藤伯父传承下来的,伊藤忍作为伊藤家的独子,不能杀。]就算不继续爱下去也不能杀了伊藤忍,在宫崎耀司看来,不爱,以后就事论事就行,不需要动杀手。
[这个啊,你有本事就去警告伊藤忍不要来惹我就是了,反正我也不会留在这边太久。]泡了个舒服,卡尔从浴池起来拉过毛巾擦干身体,披上了宽松的浴衣出了浴室上床睡觉,摒弃外界和内界所有的干扰。
宫崎耀司见此状况不再说话,以他现在这种状况哪里可能警告伊藤忍,更何况,就算能去警告,忍他也不可能会听他的,他现在只能期待这次的伤可以让忍一直躺到这个人消失了。
愿望总是那么美好,也总是与现实相互违背。虽然伊藤忍性格暴躁无谋,但不得不说他的体质还是挺小强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