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迟瑞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瞪着眼下□旺盛的某丧尸王,脸都气红了,“老子屁股还疼着呢,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昨天折腾那么久,还没过瘾啊?”
“我的确不是人。”泰戈诚实以告,“你昨天半途中睡着了,我就没有再做下去。”
“哎呀,你还挺委屈的是吧?”迟瑞张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泰戈俊朗的脸颊上。
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迟瑞却疼的满嘴牙齿像是撞在了石头块上哏掉了一般剧痛。
泰戈垂眼望着眼前不安分的毛茸脑袋,只觉得心情是无比的舒畅,似乎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如现在一般抱着怀里最爱的人(或者不舍吃掉的食物),有种想永久沉溺在其中的感觉。
“咕噜噜……”已经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忽然传出一阵打鼓的声音。迟瑞无力的松开了嘴,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泰戈的身上。
“什么声音?”泰戈直起脑袋望向低头不语的迟瑞,接着又一声响起,泰戈这才发现那种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发自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迟瑞肚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我饿了。”迟瑞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泰戈,“我想吃惠民楼的香酥烤鸭、麻婆豆腐和米酒小汤圆,还想吃普济路上的狗不理包子,煎饼果子还有南瓜粥,果园路江南小厨的火腿鲜rou包子,鸡蛋米粉还有糖醋麻辣鱼……”
“……”泰戈无言的伸手抹了一下迟瑞嘴角上流出的口水,“只有鸡rou,生吃活着熟吃,你自己选。”
迟瑞嗷的一声栽进泰戈的颈窝里,然后拱来拱去的不安分,“我想吃炸酱面!!!!炸酱面啊炸酱面!!!!”
半个小时候后,迟瑞一手一个烤好的肥鸡腿,盘腿坐在床上啃得津津有味,算了,在这末世里还能够有rou吃,自己应该算是幸福的了吧!
窗外,被命令出外探查的李成等人都已经回来了,同时还有一辆在半路上拾的大奔,他们将那个在车下面满地乱爬的已经被啃的只剩半截身体的车主丧尸一脚踩死后,想到老大的小孩估计需要车子代步,于是就不嫌麻烦的将车子给开了回去。
泰戈静静的听着手下打探来的消息,淡蓝色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情绪,却在不经意间望向窗内某个像只小猫一般贪嘴吃的某人时,就会偶尔流露出一种能腻死人的柔光。
日期接近六月中旬,天气正逐渐向最炎热的的酷暑逼近,普通的低级丧尸无可避免的开始腐烂,尽管全身rou体爬满了蠕动的蛆虫,却依然遵循着没有思维的大脑而毫无目地的四处游荡着,成为了各种细菌滋生的超级病原体。
同时整个城市街道也弥漫着一种令人欲呕的腐尸味道,苍蝇飞虫满地飞,迟瑞尽管带着口罩坐在密封严实的车子里,却依然抵挡不住臭味不断的侵入赖以生存的空气。
车上的泰戈的身体因为已无活人的热度,所以在这样炎热的夏天抱起来,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还好咱们机灵,选择跟着老大混了。”陈东胜望着外面忽闪而过,三三两两已经烂的不成个样子的行尸走rou们。
“这条街上的丧尸似乎并不是特别多?好像有人专门处理过了。”马林看着街道中心几个已经烧的差不多的灰堆,沉声道。
“应该是王叔他们吧。”迟瑞看了看车窗外已经接近“地心”的街道后,坐起身来。
“喂,小瑞啊,那个长着一张嘟嘟脸,还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啊?”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陈东胜忽然扭过头,没头没尾的问了迟瑞这么一句。
“长着一张嘟嘟脸,还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迟瑞一脸郁闷的看着陈东胜,大脑一片空白,这货问的是谁啊?
“哎呀,就是那个神经病院里的原本跟你弟弟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在一起的,现在应该也在“地心”躲着的那个——”陈东胜的话还没说完,迟瑞原本迟钝的脑袋顿时醒悟过来,嗷了一声,“你不会说的是蓝宁吧?”
“原来她叫蓝宁啊?”陈东胜一脸兴奋道,“呆会见面了,给我介绍介绍呗。”
“你小子,都成丧尸了,还不忘把妹!”马林一巴掌吧唧到陈东胜的脑门上,鄙视道。
“哎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陈东胜哈哈笑道。
李成无语的看了眼旁边满脸色相的陈东胜,“你小心点,别把人家女孩子给吓到了。”
“那会!老大这么个冰山棱角的都有人爱,我这么个外形俊朗、玉树临风、幽默风趣一当代小青年,怎么的也要比老大更吃香的吧?”陈东胜无比自恋的甩了甩额前的黑发,顿时引来满车子呕吐的声音。
“停车!”原本坐在车里最为安静的泰戈忽然冷声吼道,李成顿时猛地一个踩刹车,要不是腰上还被泰戈的两只手臂紧紧搂着,迟瑞此时绝对已经随着惯性的撞在前面的椅坐上了。
“怎么了啊老大?”陈东胜好不容易将自己把挡风玻璃给撞成了蜘蛛网状的脑袋拔下来,只见原本光洁的额头,此时狰狞的裂了个拇指粗的伤口,一股股鲜红色的血正从里面蜂涌冒出来。陈东胜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