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也让我反省。
阿强把轮椅安装好,铺好厚厚的软垫才打开车门把我抱了出去小心地放在轮椅上,他的憋得满脸通红,让我很赧然,我毕竟是个男人,身高和体重摆在那里,再加上他的胳膊伤也刚好。
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你不重,是我怕抱不好碰着你的腿,所以才要格外地小心。”
得到医生的准许可以出院回家,躺在自己大床上的我真是恨不得在床上打两个滚,但因为客观条件,我还是乖乖别动吧。
医生说我伤口恢复得不错,回家养着也是以静为主,少下地走动,定期去复查就可以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为了以后能恢复正常走路,现在无论躺着有多难熬,打石膏多难受都要听医生的话啊。
回家之前阿强把医院里的花都送给了医生,说是聊表心意,握着医生的手说了不知多少遍感谢的话,弄得医生和护士们一直在偷笑。
我和阿强事他们应该看出来了,一开始的几天,每次来换药的护士都不一样,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着阿强,然后假装泰然自若地离开,我猜着她们回去以后肯定有热闹而又激烈地讨论。
阿强因为拗不过我的强烈要求正在忙里忙外地帮我准备洗澡的东西,我就一直看着他忙活,心里在盘算着我和阿强之间到底应该要怎么走。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阿强抱着我进了有点热的浴室里的躺椅上,脱了衣服以后盖上浴巾就觉得这个温度刚好合适了,他细心地帮我把打了石膏的腿一圈圈裹好保鲜膜。
在医院里擦澡已经成了便饭,甚至连最尴尬的事情都遇到过了,现在不过就是洗个澡也没必要纠结。
他帮我洗头的时候问水温可不可以,用大手帮我按摩着头皮,他的手法很生涩,所以揉搓洗发露的时候无比小心地防止泡泡溅到我脸上和耳朵里,我舒服地简直要睡着了。
洗完澡以后身轻如燕,神清气爽,阿强浑身shi透在里面简单冲了澡裹了件浴袍就出来帮我吹头发,他认真专注地仿佛在做一项伟大的工程,吹干头发以后还用手帮我又理了理头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肚子上蹭一蹭,我想说;我爱你,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可是这些rou麻的话我还是说不出口。
我闷闷地说:“谢谢。”
他把手插进我的头发里轻柔地摩挲:“傻瓜,别说这个。”
我说:“对不起。”
他低低地笑了:“不要说傻话,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懂你。”
我鼻子猛地一酸,又哭了,为什么我在你面前总是这么爱哭。
他拍拍我的头,安抚地轻拍着我的背:“我怎么总是会把你惹哭呢?”
我赶紧摇摇头表示跟他没有关系。
“阿政,我爱你,爱了你半辈子了,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毕生所求的事,让我照顾你吧,让我好好爱你。”
我点点头:“嗯。”
“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就是别再赶我走了。”
我又点点头:“嗯!”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就……”他停顿了一下。
“不会,我爱你,我会一直一直爱你。”我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我只怕我做得不够好。”我不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可是我会学着改变,变成更好的自己,为了我们。
“所以,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他弯下身子,捧着我的脸,两个拇指擦着我脸上的眼泪,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笑着说。
话题转的太快,我反应过来以后,也破涕为笑。
就这样,我和阿强又在一起了,和第一次在一起不一样,这一次除了性,除了爱,还有温情。
不过这次在一起阿强不像之前那样宠爱我了,他看到我偷偷让刘姨烧的酸辣口的菜会教育我了:“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现在要以清淡为主,忌辛辣,忌烟酒。不许吃。”
看看他在我对面吃得喷香的麻辣牛rou和咖喱鸡,我看着自己碗里寡淡的汤汤水水,心里生闷气,嘴里也嘀咕着:“我嘴巴都快没有味觉了。”
“那你坚持到月底,我就给你做一顿大菜让你过瘾,怎么样?”他啃着鸡块,那鸡rou上浓厚的咖喱滴落到他的碗里,那味道肯定是鲜香麻辣的,那鸡rou肯定是鲜嫩多汁,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这才刚过完元旦啊!”我忿忿不平,心里馋得不行。
“不是让刘姨给你做了一盘可乐鸡翅吗?来,乖,先吃这个开开胃。”他夹了一个鸡翅放到我的盘子里。
我看着盘子里可怜伶仃的两个鸡翅,为了肠胃功能的恢复,连rou都要少吃,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其实我觉得阿强就是太小心了:“医生虽说痊愈了多吃易消化的,可是没说不让吃rou啊。”
他看了我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这不是给你炖了汤还做了鸡翅么!再说我每天放着那么快大肥rou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