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泽年转身狂殴一拳,萧然硬扛,而后扣住他两腕欺身而上:“这不是Jing神很抖擞么?长夜漫漫,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泽年大骂:“萧然!你说过不用强的!你背信弃义,寡廉鲜耻!”
他一手扣他两腕,另一只手粗鲁地去扯他衣衫:“此一时彼一时,我反悔了。”
泽年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做也成…我要穿着上衣!”
萧然的手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闻言低头,贴着他鼻尖:“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讨厌裸着,还有这些烛火,晃到我眼睛了,熄了。”他侧过脸,没看见萧然的眼瞬间红了。
“你在害怕什么?”他突然蛮横地扯了他衣服,将他翻转过去,“你从前同我好时,可都是不着一缕的,怎么如今转性了?”
他低头舔在他后背那个巨大的罪字伤疤上,泽年顿时浑身颤抖。
“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
他找过太医了,并且是给当初的皇甫泽年治过伤的太医。
此人替当时的东宫太子背黑锅入狱,喜欢抽风的临亲王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用一种调配得当的特殊草汁抹在他那把据传很独特的御刀上,一边在此人背上刺字,一边将草汁引入伤口中,可封血附rou。然后引出虫蚁爬到他背上,受其草汁气味所诱,钻进他伤口里啃噬。最后再用在外的草汁将虫蚁引出。
据传皇甫飞集每次会以此法折磨他一个时辰。每一次等虫蚁将其罪字伤口啃噬得皮开rou绽后,便命人给他的伤口上药,等好到差不多了,继续以刀划字,百虫啃噬。
这样反复的酷刑直到皇甫平冶掌权将他接出才停止。
当时天气尚处于酷暑,此人背上的伤口因多日未得医治,伤口溃烂,太医不得不取刀割去腐rou,留下一个惨不忍睹的刻着怪异罪字的后背。
听闻此人受医治时活活疼晕过四次。
听闻此人在床上趴着睡了一个月零六天。
听闻……
他吻着他每一道狰狞的伤疤,灼烫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满口苦涩。
他好像还能尝出这些伤口的血腥味和入rou刻骨的疼痛感。
泽年不敢动弹,但克制不住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萧然抱着他,声音里尽是哽咽,“我离开庆国的前一天晚上,你也不肯脱掉上衣……就是因为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贴在他后背上不能克制地哭泣,恍惚回到当初见他受穿箭之伤时,满心悲愤与无处诉说的巨大自责,恨不能代其受过,却只能看着他白着唇说我没事。
而此次更甚
“你说话啊?你当初为什么不能多依赖我一点,为什么瞒着我?我有那么无能吗?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吗?泽年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竟是越哭越没完没了了。
泽年一挣,竟轻飘飘地解开了他的禁锢,翻过来正见他两手撑在他两侧,通红着眼泪流不止。
“……”泽年想嘲讽他或是骂他几句,一字难出。
最后仍是犹豫着伸出手,将他拉入了怀中。萧然的眼泪流淌过他颈窝,滚烫地滑过冰冷躯体。
好像又回到从前。
从前那个小东西故作弱小,不像现在故作强大,从前小东西需要皇甫六顺毛、安抚、拍哄,就像现在。
泽年越是想硬起心肠,就越是强硬不起,心又软又苦,不知如何是好。
他拍了拍萧然后背:“我没事,收收你的眼泪吧。”
萧然却像受了什么刺激,越发哭得骇人了。
他登时手足无措。这是他自己的伤自己的罪,疼也疼过去了,熬也熬成疤了,与他又有何干呢?
不经意间,他失口唤了一声阿然。
萧然立马止住了哭,抬起头肿着眼盯着他:“你,你再喊我一声?”
泽年忍不住再唤一次,而后被他扑上来亲得昏天暗地。
待吻罢,他呼吸之余,感觉到某处一凉,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挣扎那人无果,忙抓过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住。
萧然正勾着药膏给他抹上,良久才忍着小心开始,听见他闷哼一声,扯开了被子低头亲他作安抚。
从前他血气方刚,又兼此人纵容,每每不分轻重,弄得他叫苦不迭。今时不同往日,萧然唯恐碰坏了人,小心得温柔无比。
他也想叫他得趣,如此他舒服了……他也能缠着人多来几次。
泽年觉着痛感不似以前,反倒有些难以启齿的欢愉在里头,浑身从耳根到脚趾都酥软开来,泛着一层绯红,咬着唇不敢露出声,却在一阵攻伐里松了牙关。
“别忍着。”萧然亲了亲他眼角,分明眼睛还肿着,唇角却扬了笑。
泽年十分讨厌他这个样子,一副挖了个坑让人跳进去后的得逞神色,便赌着劲不肯抱他,两手使劲攥着榻褥。萧然见此也十分不满,一阵起落顿时使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