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整个人气质都变得阳光不少,远没有在九重天时的威不可侵。“华仪,如果我放弃天帝之位来这儿陪你隐居,你愿意吗?”
华仪正将鲛人泪研磨成粉的手停顿了下,“你是声名远扬的天帝,是洪荒至高无上的存在,这位子,岂是你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可是华仪,”玄夜忽就用力掰过华仪身子让他直视自己,“早在华云城之战的时候我就立过誓,待鬼族覆灭洪荒安定九重天再无威胁后就让出这天帝之位,当个闲散神仙陪你去你想去的每一个地方,现在目标已经完成,我也该履行我立下的誓言了。”
“若是以前听见你这番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可是玄夜,一切早已今非昔比了。”华仪手覆上玄夜脸庞轻轻摩挲,眸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絮:“你注定是那名垂千史的王,而我只是棵微不足道的小草,我们从相识开始就注定了会迎来这样的结局,不对吗?”
“华仪,如果我以前没对你做过那些过分的事,你还会有这种想法吗?”玄夜深吸口气,手覆住华仪的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华仪猛地抽回手略显局促地瞥眼玄夜,摇摇头,“就算没有发生那些事,也不过是与你诀别时会多几分心痛与不舍罢了。”
“好,我明白了。”长久以来的执念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玄夜阖眼缓和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盯着已重新转过身不去看他的华仪,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那句话:“我不会再执着于你了。”
华仪正端起药碗的手抖了下,随即稳定住慌乱情绪,回头朝玄夜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
正闭目打坐的姬墨茗忽然睁开眼睛,不带感情的冰冷视线落在忽然出现的面具人身上,“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个人已经找到这儿很快就要来救你出去了,好戏就要上演了哈哈哈!”
“疯子。”姬墨茗冷冷吐出一句,不动声色地将连日来积蓄在体内的一股力量隐藏以免被他发现,“你不会如愿以偿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哪里了?洪荒之种只有鸿蒙太神的四大弟子可以打开,而唯一有可能打开他的只有你那陆压道君,也不枉我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像你这种随意Cao纵别人命运玩弄人生的垃圾,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你挺有趣的,就是可惜活不长了,”面具人摸着下巴沉思了会儿,饶有兴致道:“你让我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我决定赏赐你,不如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没兴趣。”
“哈哈哈你听好了,即将改变洪荒迎来新纪元的是我——虚无妄!”虚无妄显然并不在意姬墨茗是不是有兴趣,自顾自地接着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改变洪荒倾覆现有秩序规则,如今夙愿即将实现,你难道不应该鼓掌庆贺我上亿年的Jing心谋划吗哈哈哈——”说罢就挑了挑手指,姬墨茗的手便不受控制的拍起掌来,“啧,干脆来点好戏开演前的助兴吧,不知道陆压道君看见残缺不全的你时会有什么反应呢哈哈哈——”
虚无妄话音还未落,姬墨茗便听见左边胳膊传来“喀拉喀拉”的骨头碎裂声连带着左腿的骨头全部化成粉末!失了骨头支撑扁下去的皮rou瘪瘪垂着,看着极为可怖。“啊——”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姬墨茗惨叫出声,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写满痛苦。
远远听见姬墨茗传来的惨叫,心下一紧的白羽仙循声冲了过去却重重撞到看不见的幕墙上,挥手解除隐蔽术看清墙后那棵粗壮树根纵横于整块绿地树冠连接天顶遮住阳光的参天大树,惊得后退几步,仰望着足有壮汉体积大小的树枝那一片片金黄色轻轻晃动的锯齿状叶子,视线落在树冠正中闪烁着夺目光芒缓缓转动的金色莲花上,因太过震撼而后退几步,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师父,这就是洪荒之种吗?”是漫天星河璀璨的幽蓝空间内,一团白气盯着星河一隅上投射出的金莲花,发出赞叹声音:“真好看!”
“洪荒之种是整个洪荒的关键,是洪荒赖以生存的根基,假如有朝一日洪荒已无药可救病入膏肓,只要找到它并且启动它,那世界就会重启,万物迎来新生。”虚无缥缈地苍老声音回荡在空间内,“你在这太虚境修炼不过数万年就已凝结成气初具意识天赋可见一斑,即日起你便是第四位弟子,同样拥有洪荒之种的使用权。”
姬墨茗被带进洪荒之种里了?这怎么可能!洪荒之种一旦打开世界就会重启,可直到现在洪荒都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很明显洪荒之种并没有被打开,那姬墨茗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进去的?若要说有谁能随意进出洪荒之种而不重启世界的话……天地间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白羽仙忽就生出一股巨大恐惧,捂住嘴身子颤栗不已,他不敢再细想下去甚至连姬墨茗那愈发凄厉的惨叫也顾不上,惶恐不安地盯着沾满泥土的鞋子大脑一片空白,直至鞋子旁边又出现一双洁白布鞋。
“既然想知道一切,为何不去问问看呢?”如沐春风的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