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肆意怒吼,异兽灵禽游走于gui裂土地和残缺天空中的末世之景里,是那么的绝美动人,被困其中的白羽仙手紧紧攥着紫藤,哪怕手被电麻木也不曾松开,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近在咫尺的,安静躺着四肢残缺不堪血rou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曾经是个人的物体上,绝望又惶恐的瞪大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不——”这响彻云霄的呐喊惊住混战中的众神,黎若手持折扇堪堪抵挡“华仪”那大范围的灵剑雨,被白羽仙痛彻骨髓的嘶喊吸引了注意力,就这么一分神便同周围神族一块重重打落地面。
垂直下坠的黎若忽被人从背后托起,看着单手费力撑住自己的玄夜感激的笑笑,反手握住他的手向上一甩,借着这股力道直冲云端的同时手中已幻化出玄戟,在无数神族被不断击败下坠甚至仙陨的局面下迎难而上,眸里映出的是大开杀戒的“华仪”模样。
“是你?”华仪瞥眼玄夜迟疑了下,随即食指指向天空,一股紫色光芒落在指尖逐渐汇聚成巨大无比滋滋作响的紫光球,呼啸着俯冲直下袭向那群还没来及重整旗鼓的神族,紫色与白色光芒相交织吞没了那些神族,短短数秒功夫神族已不足千人,侥幸生存下来的神族面面相觑地僵在原地,脚底踩着的是一片虚无。
“李靖!太白金星!哪吒!”玄夜望着几秒前还在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臣下们已经仙陨,身子不可遏制地颤动,紧握玄戟的手也青筋暴起骨节分明,“拿命来!”虽然少了一只手速度变慢不少,但被愤怒与仇恨支配的玄夜此刻怒目圆睁,怒吼着誓要取“华仪”性命!出乎意料的是面对玄夜这招招致死地不间断攻击,“华仪”并没有向对付其他人那样下狠手,而是以退为进抵挡着,并没有发动攻击。
“给我从华仪身体里滚出来!”怒不可遏地玄夜大吼一声端起玄戟就刺向“华仪”肩膀,本不停向后躲闪的“华仪”忽然站住不动,任由来不及收手的玄戟深深扎入心脏!
“噗哇——”吐出一大口鲜血的“华仪”望着明显怔住了的玄夜轻笑一声,在看见惊慌失措的玄夜奔过来的同时闭上眼,身子软绵绵地倒在玄夜怀里。
“华仪?华仪你怎么样了?华仪!你醒醒!”玄夜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安静躺在膝上的人儿体温逐渐冰冷,双手沾满的鲜血刺痛了他的眼睛,“华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了你快醒醒好不好?我求你了!”眼睛顿时红了的玄夜除了后悔再无其他,天知道他只是想将附身在华仪身上的那个人给逼出来,可怎么就伤害到了华仪呢!“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华仪!华仪你看我一眼!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情绪彻底失控的玄夜充满悲拗的祈求着,可除了那愈发冰冷的体温,再无其他。
“玄戟,又名弑神之戟,为神者若被刺中心脏,回天乏术。——”脑中回荡起曾在书上看过的玄戟介绍,面如死灰地玄夜握住还插在华仪心脏上的玄戟,颤抖着用力一拔,哪怕被喷溅而出的鲜血洒了一头一身也没去在意,一只手捂住仍潸潸冒血的心窝调动自己元魂去修补华仪那正快速消散的Jing魄,同时低下头吻住华仪,将真龙气输送到他体内凝住Jing魂,感受到力量的快速流失,玄夜非但没有吝惜反而加快了元魂的损耗,他此刻除了救活华仪再无其他想法,如果华仪死了,他苟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
“玄……玄夜……我……这……是……怎么了?”怀中人温度回升些许,听见耳畔传来虚弱的声音,又惊又喜的玄夜看着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悲喜交加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在华仪脸上,冰冷又温暖。华仪颤抖的手伸向玄夜脸庞轻轻拭去血和泪,苍白嘴唇动了动吐出几句含糊不清地话语,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华仪——”远处的绝望呐喊听的白羽仙心神一颤,“华仪……就连华仪他也?”万念俱灰的眸子突然迸发出坚定的光亮,“这种谁都不存在了的世界!根本没有存在必要!!”身躯逐渐开始冒出白眼,一直被封存的力量似乎正在逐渐回归,恰在这时紫藤笼忽然消失,重获自由地白羽仙刚想对抗八主神,却瞅见突然倒下的凉秋被凉暝及时抱住,其余主神则慌乱地围在旁边观察情况。
见他们暂时顾不上自己,趁这空隙白羽仙瞬移到洪荒之种旁抱起那个骨头寸断犹如人皮娃娃一样的尸体,纵身跃上洪荒之种,脚踩在位于正中的莲心,轻轻把姬墨茗放在一旁爱抚的摸摸头,随即掏出一把通体银白的普通匕首,在手腕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莲心的法阵上逐渐被吸收,并且开始逆时针转动!
洪荒之树开始剧烈晃动,完全不以为然地白羽仙坐到一旁重新将姬墨茗抱在怀里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生无可恋的眸子一直停留在那转速越来越快的法阵上,就快了,一切都就快要回归初始了……
突然一把琴重重砸在法阵上止住了转动!白羽仙站起身欲拔掉琴却迎面落下一道惊雷!抬头看着身躯渐渐变透明的凉秋身旁站着的女娲,难以置信地指伸手指向女娲:“为什么连你也要阻拦我!”
“师弟,收手吧,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整个洪荒的生命吗!”女娲痛心疾首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