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愈浓,“你留意下这位白姑娘。”
阚映栏躬身道:“是,属下领命。”
赵戎体弱,扶着阚映栏走在最后,也出了见翠阁。
白玉茗命人取过镜子照照,冲着镜中人嫌弃的扮个鬼脸,“这么丑,我连寿面也不好意思吃啦,就在这儿躲着吧。”
“我陪你。”赵戈献殷勤。
白玉茗眼珠一转,“好呀,你陪我下棋。”
想到白熹一和她下棋就想逃跑的模样,白玉茗不厚道的笑了。
下棋呗,她的臭棋能把老爹吓跑,估计冰山世子爷见了也叫苦不迭吧。
白玉茗打着吓跑赵戈的主意要求下棋,谁知赵戈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个机会便握住她绵软的小手在棋盘上移过来移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在教下棋。
白玉茗觉着有趣,快活的嘻笑起来。
“世子爷,白五姑娘和平阳侯府两位姑娘向这边来了。”侍从进来禀报。
“让五姐姐进来陪我。”白玉茗道。
赵戈无奈,只好俯身在她脸颊上啄了啄,“小白山,我走了。”
白玉茗笑咪咪和他挥手,“慢走,恕不远送。”
白玉莹和贾媗、贾娢到了门前,白玉莹眼尖,见一道人影闪过,恍惚间似是男子身影,忙问道:“七妹,方才你和谁在这里?”
“我一个人呀,五姐姐我厉不厉害,以一敌多,四局全赢。”白玉茗一边撒娇问话,一边冲白玉莹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追问。
白玉莹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厉害,你最厉害!”
贾媗由衷的道:“我真觉得七表妹很厉害呀,书画造诣非凡,琴棋也能赢得了李家姐妹。我早就听说了,李家的姑娘家学渊源,每个人都有所长,若让我和她们比,一局也赢不了。”
贾娢也很羡慕,“七表妹,你比我还小呢,怎地会这么多?”
白玉茗得意攀住白玉莹的肩膀,“我算什么呀,我五姐姐才厉害呢。她是全才,什么都会,不过她涵养上乘,性情温柔,不会像我这么外露,这么爱和人赌气罢了。”
“五表姐和七表妹感情可真好。”贾媗、贾娢见她俩这样,有些惊讶,又十分欢喜。
白玉莹是她俩未来的嫂嫂,嫂嫂这般好相处,她俩自然是开心。
“七妹,你嘴唇怎么了?”白玉莹发现妹妹嘴唇边贴了膏药,大惊。
“没事,没事。”白玉茗心虚的眨着大眼睛,“那个,我抚琴赢了,太得意了,随手一拨,琴弦竟然被我拨断了……所以下棋的时候我才不愿意出去呀,不是我傲慢,是我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白玉莹心疼的抱住她。
白玉茗这个瞎话说的蛮不错,不仅把她嘴唇上的异常掩盖过去了,还把她不肯和李霺面对面下棋的事也给了合理解释,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五姐姐,我就不出去吃寿面了,在这儿躲着吧,省得李雰她们笑话我。五姐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出去,好不好?等你和太太要回家的时候,再差人来叫我。”白玉茗央求。
贾媗和贾娢很是赞成,“对啊,七表妹抚琴赢了,一得意便断了琴弦,绷着了她自己。这个咱们自己人知道便好,万勿声张。”
白玉莹也同意不声张,不过不肯让白玉茗一个人留下来,“你不舒服,我来照顾你。”
“我们也照顾你。”贾媗和贾娢自告奋勇。
“好呀,我不寂寞了。”白玉茗眉花眼笑。
当下四个人便商量好了,白玉莹出去,也不知她和李家的人是如何交涉的,总之稍后便有侍女送来美酒佳肴,白玉茗闲不住,又让侍女拿了叶子牌过来,四个人玩牌。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再玩玩牌,四个人自在的很。
李霺连侍女也没带,一个人找了来,“七表妹,你能不能跟我说下方才的那局棋……”敢情她是个棋痴,棋输得心服口报,这就找白玉茗请教来了。
白玉茗这个心虚就别提了,一则棋不是她本人下的,二则方才她就顾着看赵戈了,都没注意赵戈的棋是怎么下的。李霺要和她谈论方才的那局棋,她什么也说不上来呀。
“那个,霺表姐。”白玉茗忙请李霺坐下,“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并不是我轻慢,而是我身体实在是……”指指嘴上的膏药,很不好意思,“不瞒霺表姐说,这会儿我有些头疼,若是和你谈下棋,我更要疼得受不了了。改天好不好?改天我专程请你,从头到尾跟你讲讲。”
白玉茗这话倒不是糊弄李霺的,她是真打算改天仔细问清楚赵戈,再宴请李霺,把棋局剖析给她听。
李雰看不起白玉茗,白玉茗便要反击;李霺只关心棋,并没有恶意,白玉茗也就待她很客气了。
李霺略有些失望,“七表妹不大舒服么,那可惜了。好吧,改天我再向七表妹请教。”
李府门外长街上,停着辆楠木制成的香车。这香车左侧呈山水纹,右侧呈虎斑纹,纹理细致,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灿若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