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翠钱忧心白玉茗,快哭了。
“别怕,我不会束手就擒。”白玉茗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脸色发白,容色憔悴,眼睛却异常明亮。
“七妹放心,有姐姐在,绝不会允许外人欺负你。”白玉莹过去抱住她。
“姑娘,翠钱就算死了,也要保护好你。”翠钱一阵难过。
白玉格眼睛赤红,冷笑道:“平生不作恶事,咱们为什么要死?”手腕一翻,尖刀抵在陈氏脖劲上低喝,“说!驿馆可有能藏人的密道、密室?”
冰凉锋锐的刀尖就在脖子上抵着,陈氏怕死,啰啰嗦嗦的道:“有,有一个密室,只有我相公和我知道……”
“你有几个儿子?”白玉茗蓦然问道。
陈氏几乎没吓死,“你别乱来,我只有一个儿子,他才三岁,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话未说完,翠钱已麻利的取过块抹布团了团塞到她嘴里,又拿过绳子将她捆得结结实实,“都是你这贱人多嘴,要不然太太也不会差我家姑娘去厨房拿饭,也就没有今天这出祸事了!”
白玉格取了一包上好的窝丝糖出去,不多时便把陈氏的儿子哄了来。陈氏见着她的儿子,直掉眼泪,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直到这时陈氏方后悔了,赚那些个昧心钱做什么?为了赚黑心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坑了。
陈氏的儿子才三岁,一开始乖乖的吃糖,后来便哭闹起来。白玉莹叫来丫头丁香,丁香家里弟弟妹妹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生,惯会哄孩子,不久便把这孩子拍得睡着了。
“藏好这个孩子。驿丞的老婆和儿子都不见了,谅他不敢胡说八道。”白玉格吩咐。
丁香是白玉莹心腹侍女,知道今天接连死了两个人,形势诡异,不敢多说话,连连点头。
果然,卫所的人去而复返,这回连县衙的人也带来了,向白家索要七姑娘白玉茗,“白七和郎太太被谋害一案有关,我等必须带她归案。”
沈氏由白玉莹陪着在屋里没出来,声音却异常响亮,“李知州家死了太太,和我女儿有什么相干?平白无故想带走我白家的姑娘,休想!”
“白太太,你家那七姑娘本是想谋害你的,因和李姑娘换了食盒,你侥幸才逃过一劫!白太太别执迷不悟了,快把白七交出来!”秦百户在外怒叫。
他本以为一场富贵到手了,谁知却发觉杀错了人,这份沮丧恼怒非同小可,对沈氏说起话来,非常的不客气。
沈氏脸色铁青,低声骂道:“全是小七惹的祸。”
白玉莹运笔如飞在纸上写字,写好之后便举到沈氏面前让她照着念,“娘,别抱怨七妹了。她也是被人害的,咱们是一家人,这时只有共度难关一条路。”
沈氏只得照着白玉莹写的念了出来,“这也奇了。若说小七有意害我,那她该把有毒的饭菜端给我啊,换给李知州之女却是何意?”
“这个……”秦百户语塞。
“少废话,快把白七姑娘交出来!”县衙一个捕快手按扑刀,大声叫道。
“哟,这可不巧。”过了片刻,沈氏笑道:“我家七姑娘年幼贪玩,和她弟弟一起出门玩耍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胡说八道!”秦百户和捕快一起发怒。
沈氏、白玉莹合力应付着秦百户,白玉格陪着白玉茗躲到了密室。
陈氏绑在椅子上,从头到脚绑得严严实实,嘴也堵得发不出一丝声响。
外面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应该是官府在搜人。
过了许久,响起秦百户的怒吼声,“把驿丞给老子带过来!”
陈氏眼中闪过丝光亮。
白玉茗凑近了她,“我已经吩咐过了,这时候会有人举起你儿子的小衣裳给你驿丞看,你猜他会不会你儿子的安危放在眼里?你猜他说不说这里有个密室?”
陈氏说不出话,泪落如雨。
----
京城礼宾院,一身华服的玉翎公主脸现怒色,重重一掌挥过去,她的傅姆金夫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
“公主。”金夫人捂着痛到没知觉的腮帮子,央求的看着玉翎公主。
“谁许你自作主张的?”玉翎公主眼中闪烁着怒火,“白姑娘死在咱们手里,檀哥哥一辈子都会怨恨我,本公主被你害死了!”
“老奴也是为了公主好。临行之前,王后再三交待,不可让公主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啊。”金夫人且诉且泣。
望月蹲下身子,恼火的推了金夫人一把,“你就会倚老卖老,何尝把公主放在眼里了?公主不许人动白姑娘,你偏偏擅作主张设下这个局,你这是把公主放在火上烤啊。”
金夫人不服气,“一个知州家的小小庶女,也敢和尊贵的公主殿下争竞,难道不该死?”
“她是该死,但不该由我们来杀,让她死在大周自己人手中,公主置身事外,岂不是好?她一个小小庶女,竟敢迷惑了世子爷,此事若公之于众,皇室放得过她?皇帝陛下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