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旁的王后悠悠醒转,见到白玉茗的模样,一声惊呼,又昏了过去。
玉翎公主满腔怒气全撒向白玉茗,伸出尖尖手指向白玉茗脸上猛抓,“先是抢走檀哥哥,现在又来抢我的父王,我要抓花你这张狐媚女子的脸!”
赵戈紧紧跟在白玉茗呢,哪容得她就这么抓下去了?长臂伸出,顺手一带,把玉翎公主推向玉翝王子,“管好你妹妹。”
玉翝王子顺势接住玉翎公主,笑容玩味,“檀兄,这位未必是我妹妹,那位才是。”
他目光看向的是白玉茗。
玉翎公主惊恐得一颗心空空荡荡,颤声的道:“不,你是我亲哥哥,你不能因为我素日对你蛮横,便不认我了……”
“敢情你也知道你蛮横啊。”玉翝王子低声一笑,把玉翎公主推向一旁呆呆站立的赵威,“找你的夫君去吧,有脾气冲他发,莫来烦我。”
赵威下意识的接过玉翎公主,却还发呆未醒。
玉翎公主气得捶了他几下,“我母后被人逼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再不说话,我母后变成假王后,我变成假公主……”
赵威捏紧了玉翎公主的手,“假公主?”
赵威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好笑不好笑,我赵威千里迢迢,远赴图罗,娶来了一位假公主?”
太子脸上青筋暴起,大声喝道:“诸位请回席!容夫人请回席!今日是我大周为图罗王、王后举行的洗尘宴,事关国体,私事莫议,请诸位各回各席!”
太子懊悔不已。
他应该早些出面平息事态的。
如果王后成了假王后,玉翎成了假公主,那太子府和赵威不也一起成了笑话么?
应该早些制止这位容姨娘的,不该让她信口开河混淆视听……
赵威也回过神了,请容姨回归座位。
容姨纹丝不动,死死盯着一直不肯露出真面目的王后,“请你提笔作画!请你立即提笔作画!”
图罗王目光一直在白玉茗身上。
白玉茗虽挺着个大肚子,但一张秀美绝lun的面庞还和平时一样,在图罗王眼中,活脱脱一个年轻时的阿妧。
白玉茗往这里一站,比千言万语更有说服力。
图罗王甚至不需要听容姨的话,便能相信这是他的女儿。
图罗王看看“阿妧”,再看看身边微微颤抖、面上垂下层层玉旒的王后,心里那杆秤不知不觉便偏过去了,“王后,孤许久没欣赏过你的画作了。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画的那幅图么?能不能劳烦你再画一次?”
王后心中绝望。
图罗王已经不再叫她阿妧,又要她画出初次见面时的图,分明是在怀疑她了。
众人都甚是关切。
毕竟图罗王已经承认王后是香氏女,而香氏女是擅长玉茗图的。王后如果真是香思妧,提笔泼墨,一挥而就,不就行了么?
“哎,我看这王后不像真的。”一名长舌妃子饶有兴致的瞅着王后,“你们瞧瞧,这王后脸上一直垂着玉旒,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真面目。她肯定是见不得人,才会这么做的啊。”
“你少胡说!”玉翎公主大声辩解,“我母后曾遇大火,脸部被烧伤,她又怎能以真面目示人?
”
众人明白了。
原来王后是遇到过火灾,脸被烧伤了,所以才要遮住面颊。
太子灵机一动,“王后脸被烧伤了,手一定也受了伤,对不对?怪不得她多年不曾作画。”
桂王好脾气的附合,“是,手肯定也受伤了。嗓子应该也受伤了吧?就没听她说过话。”
“受伤了,作不了画。”他兄弟二人这么一说,少不了有人凑趣。
却有更多的人心中疑惑,这位王后脸也烧伤了,手也烧伤了,嗓子也烧坏了,不能说不能写不能露出脸,那让人如何判断她真的是香思妧?她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丁淑妃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赵威打起Jing神,“王后一直陪在王下身边,哪里会错?退一步说,即便王后无法证明她自己的身份,可容姨也没办法证实她不是香氏女,不是么?”
丁淑妃指着白玉茗,“这个孩子难道不是现成的人证?图罗王看到她便叫她母亲的名字。”
玉翎公主怒道:“天底下的年轻美女长得都有几分相似,白玉茗和我王后年轻时候长得像,又能说明什么了?我母后烧伤多年,父王思念她年轻时的容貌,偶尔认错了人,也能当作证据不成?”
桂王妃最爱做好人,好言好语劝容姨,“她没有证据,你也没有证据,不如各退一步如何?玉翎和玉茗,都是图罗的公主……”
玉翝王子彬彬有礼的反对,“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我父王当时除了香姨,身边并无其余嫔御。也就是说,玉茗和玉翎,只有一位是我父王的亲生女儿,另外一位定然不是。”
“如此。”桂王妃没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