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舅子也要如此提防么?”
虽然世子妃的身世已经大白于天下了,但白家还是世子妃的娘家,世子妃和白家的人亲密亲近,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啊。
赵戈嘿然。
普通的小舅子当然不用这么防,可不想做小舅子的小舅子,可不就得如临大敌了。
赵戈当然相信他的小白山心里只有他。可白玉格和别的男子不同,他是小白山的弟弟,和小白山一起长大,小白山是很在乎他的。
如果没有姐弟的身份,白玉格和小白山岂不是就是……青梅竹马……不,不行,一定不能让白玉格和小白山多接触,一定不能。
“姐弟两个在说什么?”赵戈朗声笑道。
玉茗公主惊喜回头,“檀郎,你来啦。”
她还没有回答白玉格的话,不过她看到赵戈时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看到赵戈,她眼睛里有光,整个人容光焕发。
白玉格心中大痛,一声大叫,向着远方的树林疾奔。
赵戈向路生使了个眼色。
路生会意,忙追着白玉格过去了。
“多叫几个人跟着。”赵戈吩咐。
“是,属下明白。”路生边跑边答应。
玉茗公主踮着脚尖张望 ,赵戈环着她的腰,“路生办事很牢靠。”
玉茗公主道:“弟弟有时候很孩子气……”
“娶个媳妇儿便好了。小白山,我会求母妃帮忙,给弟弟寻一门好亲事。”赵戈不动声色。
“那敢情好。”玉茗公主点头。
玉翝王子陪着图罗王过来了。
图罗王看到玉茗公主,脸上流露出企求的神色。
“小白山,他也挺可怜的。”赵戈声音低柔。
玉茗公主有片刻心软,随即冷冷的道:“他有我娘可怜?”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赵戈歉意的看向图罗王。
图罗王忙挥手示意,“我没事,你去安慰小山。”
赵戈正要去追玉茗公主,却有侍从忽匆匆的赶来了,“世子爷,那涂芳没死!又有气了!”
赵戈吃惊,“是么?”
图罗王和玉翝王子也感惊奇,“方才她明明已经断气了。”
图罗王脸上现出狂喜之色,蓦然伸出双手,一手抓住玉翝王子,一手抓住赵戈,“阿翝,檀儿,这个涂芳咱们以为她已经断气了,其实她没死!那么,容姨以为阿妧已经咽气了,会不会……会不会……”
玉翝王子异常激动,“父王说的是!父王,涂芳不是说了么,她命人带回香姨的人头,但一直没有得到,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
赵戈心怦怦跳,“容姨所说自然是真的。但岳母才咽气,便被那位程伯伯背着出去了,或许岳母真的还在人世,也未可知。”
图罗王热泪盈眶。
玉翝王子反手抓住图罗王,热切的道:“父王,咱们继续审问涂芳,逼她把她的手下的姓名、行动等一一告知。咱们顺着她的线索往下找,说不定真能找到香姨!”
赵戈道:“舅兄言之有理。”
图罗王挥去泪水,“那还等什么?快去审问那个贱人。”
赵戈低声说了几句话,图罗王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办理!”商量妥当,三人重回冷宫。
涂芳躺在玉翎怀中,气若游丝。
她还没死,但身体已经异常衰弱了,看上去没有生命力。
看到图罗王进来,她眼中燃烧起狂热的光芒,伸出干巴巴的、鸡爪般的手,“王上,王上……”
图罗王厌恶的转过头,不愿看她。
他竟然能把这个人当成阿妧,真是瞎了眼了。阿妧善良单纯,美丽娇弱,如天上的仙女,怎可能是眼前这丑恶女子。
玉翝王子喝道:“来人,把玉翎绑起来!”
几名高大的黑衣侍卫应声冲入,转眼间便到了涂芳、玉翎面前。涂芳大惊,“不,不,玉翎虽不是王上亲女,却是王上的亲侄女……”
“父王,您从小把我养大的,就算我不是您亲生的,您对我便没有情意了么?”玉翎悲伤又绝望。
图罗王有不忍之色。
就算不是亲生的,毕竟他养了玉翎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玉翝王子深知这一点,忙大声喝道:“不管玉翎是谁的女儿,她蓄意害人便该死!她指使宫女对玉茗公主下毒,单凭这一点,便可以定她的死罪!”
“不,我没有!我没有!”玉翎惊骇大叫。
涂芳也喊冤,“我母女二人已被关起来了,怎么可能害玉茗公主?玉翎也指使不动大周的宫女啊。”
她忧心爱女,这时已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强悍,眼眸中全是哀求。
玉翝王子冷笑,“除了玉翎,这世上还有谁想要玉茗公主的性命?你们不要想着这宫女畏罪自杀了,便可以逃脱罪责。本王子方才已查清楚了,这宫女房中搜出带有图罗标印的金饼,除了玉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