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当真?”太子惊且怒。
难道赵戈的恭顺全是表面的,其实心思深远,是知道了白玉茗的真实身份之后方才决定迎娶的么。
“您以为呢。”玉翎郡主连连冷笑,“一位皇长孙,没有任何目的,只因为白家庶女美貌动人,便执意求娶了,您觉得可能么?皇室之中,您可曾见过如此单纯纯粹之人,可曾见过如此门不当户不对、毫无所求的婚姻?”
太子脸色铁青。
一直以为赵戈是个好的,没想到他心机如此之深!
玉翎郡主火上浇油,“若让赵戈一步一步夺了权,夺了威望,太子府将来如果立足?殿下如何自处?他的儿子生在宫里,养在宫里,直到现在也没离开皇宫,可见他的野心有多大,可见陛下受他迷惑到了何等地步。殿下切勿养虎为患,像赵戈这般心机深重之人,万万留不得!”
太子仰头向天,两行浊泪滑落。
嫡亲侄儿,他也不想下此毒手。可赵戈事先推算过白玉茗的生辰八字,明知白玉茗天生凤命,千方百计求娶,这是赵戈先有了不臣之念,其心可诛……
--
赵戈赈灾事毕,率领部属返京途中,在黑虎山伏虎岭遇袭,侍卫大多遇难,赵戈不知所踪。
消息传到京城,玉茗公主伤心欲绝,留下一封书信拜托雍王、王妃照看宝宝,悄然离京,亲赴伏虎岭寻找赵戈。
当地官府已在伏虎岭周围搜寻几遍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玉茗公主不相信赵戈已经不在人世,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图罗王和玉翝王子早已启程回了图罗,临行之前给玉茗公主留下三百名图罗武士。玉茗公主带了留守雍王府的路生、水生等侍卫及三百图罗勇士,星夜疾驰,去伏虎岭寻人。
隆治帝深受打击,但知道玉茗公主离京寻夫,欣慰感慨,“檀儿心里有他的小白山,小山也牵挂她的檀郎,两个孩子伉俪情深,很好。”
雍王和雍王妃坚持不肯相信他们的檀儿有事,要出京找人,被隆治帝拦住了,“檀儿不在身边,小山也不在身边,你们这祖父祖母的也离开了,宝宝谁来照管?老实在京里待着吧,小山一定会把檀儿带回来的。”
雍王和雍王妃含泪答应,抱着宝宝,日夜盼望赵戈、玉茗回家。
隆治帝伤心过后,一边命人继续搜寻赵戈,一边命人调查赵戈遇袭案,在陕州全境缉拿盗匪。
赵戈遇袭,据官员上报是当地马匪所为,隆治帝根本不相信。
马匪袭击皇孙,图的是什么?这背后一定有人主使。
因玉茗公主是图罗王爱女,隆治帝也命人往图罗送了急信。
白家四兄弟及贾冲、沈器等人也各带随从出发去了伏虎岭,帮玉茗公主找人。
沈氏急得不行,“那马匪多厉害啊,连皇孙都敢劫掠杀害,玉儿往那里跑太危险了,快叫他回来!”
白老太太听不得她这话,“知道小七是图罗公主之时,你什么样子?唯恐小七富贵了,不理会白家人。怎么,现在小七有事了,白家人就不能去帮帮她?你是只能沾光不能吃亏,只能共富贵,就是不肯共患难啊。”把沈氏狠狠的骂了一顿,沈氏气得直哭。
她怕白老太太,但她更担心白玉格,拉着白熹大哭大闹,要白熹把白玉格找回来,“世子爷好歹还留下了血脉了,玉儿都还没成亲,更没孩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白熹就白玉格这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忧心的,却还耐着性子和沈氏讲理,“话不能这么说。檀儿那是突然遇袭,现在朝廷派了大批军队进入伏虎岭,难道那些马匪真不要命了,敢和朝廷军队硬拼不成?况且他们害檀儿是有目的,害玉儿又为了什么?”
沈氏不管这些,只管哭闹,“我不管,你把玉儿找回来,你一定得把玉儿给我找回来。”
哭着闹着,沈氏忽然想到了容姨,“都怪这个姓容的女人!要不是她给白家带来个野种,玉儿也不能够有今天……”
“你住口!”白熹虽是斯文人,听到她骂玉茗是野种,也是气血上涌,怒气遏止不住,抬手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氏捂着热辣辣的脸颊,痛哭不止。
容姨匆匆收拾了行李,来和白熹告别,“香姐姐把小山托付给了我,我不能辜负了她。我和阿秀、翠钱同到伏虎岭,能给小山帮忙最好,若不能帮忙,至少能照顾她、安慰她。”
翠钱眼睛红红的,“姑娘都没知会我们,偷偷带了武士们便走了。她身边没人服侍怎么成?咱们赶紧追她去。”
nai娘心疼得什么似的,“姑娘偷偷带了武士们便走了,难道是嫌咱们没用么?快追上她。”
白熹热血沸腾,“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檀儿不见了,茗儿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这时候正需要娘家人。”
白熹陪着容姨等人一起匆匆离家。
沈氏阻拦不及,跌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
儿子没叫回来,丈夫又走了,她的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