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口干,赶忙打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试衣间的帘子被撩开时,温木怔在了沙发上。
西装剪裁得体,顾成林劲挺的腰身笔直而立,肩宽背阔,腿长身高,领口微敞着露出性感的喉结, 他阔步走到温木身边,垂眸低笑:“傻了?”
温木脱口而出:“我想和你结婚……”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涨红,只能硬着头皮问:“行,行吗?”
“你这是在求婚?”顾成林问。
“有点……有点随意哈……”温木尴尬,赶忙把放在一旁的袖扣递给他,顾成林整理着袖口回到车上,帮温木系好安全带说:“让我考虑考虑。”
路上又买了一束花,到自家别墅时,温木的手心都在冒汗,他想,如果父母再次对顾成林说出难听的话,他要拉着顾成林掉头就走。
温家父母昨天接到了温铭的电话,没有外出等在客厅,叶瑜依旧梳着考究的盘发,但看起来衰老许多,她很长一段时间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心疼儿子,可更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哪怕到了现在她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错了。
她一直很矛盾,她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和丈夫的一意孤行造成心爱的儿子生病憔悴,可直到温木进门的那一瞬间,她才阖了阖眼,让泪水落在脸上。
仅仅几个月而已,温木却比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都要健康,他恢复得很好,长了些rou,眼底不再空洞无光,满是希望和坚定,她握着丈夫的手背懊悔不已,是他们错了。
叶瑜擦擦眼泪走到门口,艰涩地笑笑:“回来了。”
温木紧紧握着顾成林的手叫了声:“妈妈……”
“这位是?”叶瑜看向顾成林满含歉意。
顾成林说:“阿姨您好,我叫顾成林,是温木的男朋友。”说着把手里的花递给她:“希望您能喜欢。”
叶瑜说:“好……进来坐。”
简单吃过晚饭,温译把顾成林叫到了书房,温木有些不放心,时不时往楼上看,叶瑜红着眼睛说:“别担心,你爸爸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想为当年的事情道歉,他不好当着你的面说。”
温木点头,对上她的宠溺的目光。
叶瑜眼角shi润:“木木,你怪爸爸妈妈吗?”
温木摇头:“我不怪。”
“那他呢?”叶瑜指得顾成林:“当年爸爸妈妈那么做,他会不会记恨我们,会不会对你不好,会不会让你受委屈?”
温木赶忙摇头:“不会的妈妈,除了袁坤,顾成林从没有怪过谁,他通情达理,他从不迁怒别人,他虽然看起来冷漠,可他真的很好,他很温柔……他喜欢我他心里都是我……我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我想和他结婚。”
“他暗恋我将近三年,追求了我两个月,他很好,热情阳光,我晕车会买自行车载着我,我受伤会为我包扎,他很温柔,心里眼里都是我……您放心,我没有怪您,谁对谁错我分得清楚,我会对他好,我想和他结婚。”
顾成林从书房出来,和温木一起离开了他家,他们路过了顾成林当年弹钢琴的西餐厅,路过了他和温木一同打工的酒吧,一路开往南城,脏乱的环境没有改善,错乱的电线依旧结在半空,还是会有人为了几毛钱大打出手,久别的筒子楼也如几年前一样,破败斑驳又充满生活气息。
院子里围着许多人,胡同口就可以听到胡瑶瑶清脆的歌声,她穿着漂亮的长裙子,唱着他哥哥最近写得酸腐情歌,翁钉钉觉得这歌没有胡瑶瑶五岁时唱的数鸭子好听,他想堵住翁书国的耳朵,才想起来翁书国耳聋,不用多此一举。
陈鹏怀里抱着两岁的儿子往胡同口看,他年近四十整天说自己老来得子,看到两人的身影,忙说:“来了来了!”
胡瑶瑶一曲终了,胡修打了个响指:“走着。”
音乐没变,依旧是那首用吉他弹奏的轻快舞曲,顾成林带着温木走进人群中,邀请他跳了一支舞,他们的动作依旧不大,温木紧紧抱着他,最后一次为错过的时光难过,他问顾成林:“我们能结婚吗?”
“能。”顾成林嘴角上扬:“不过……”
“还,还有不过啊。”温木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中朦胧。
“忘了?你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温木说:“没忘,什么条件?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顾成林说:“对我的承诺你还没有说完,这次要一字不漏,完完整整。”
温木步子慢了半拍,踩到顾成林的脚上,他有些犹豫:“我……”
顾成林轻轻将他抱起来,将他抱离地面,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璀璨灯火:“给你五秒钟的时间,如果不说,我就不答应你的求婚,12……”
“我温木!”他急忙开口:“我温木今天承诺……会喜欢顾成林很久很久,直到一百零一岁,到我们都老了,牙齿都掉光了,我还是会喜欢他,爱着他,我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永远,永永远远都不分开。”耳边是烟花绽放后的巨响和欢呼,他双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