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之事,不必多提。”
“既然已是前尘之事,那你又为何,仍记得我?”陶付清质问道。
“汝亲手了结了吾,吾自然记得。”他宛如一把利刃,直直扎中陶付清的伤处。
“阿言,其实我,没想过害你……”陶付清的声音似水般轻柔。
“那汝将吾打下地牢是何意?”
“……”陶付清似被卿忘言的话噎住了,一时回不上话。
“说白了,陶付清,汝未曾信过吾。”卿忘言决绝道。
“不,阿言,我信你。”陶付清应道。
“……”
“阿言,你在那时说过心悦于我,我想,你未曾忘记。”陶付清道。
“那句话,汝全当是个玩笑吧。”卿忘言随意道,神色淡然无比。
“阿言,你在和谁说话?”
陶付清与卿忘言同时向声源处望去,那是个好似檀香沐浴过的的蓝衣男子,眼眉宛如天帝之手所描绘一般,略薄的嘴唇微微上翘,温和似水,与他身上散发出的檀香如出一辙。
蓝衣男子走近了陶、卿二人,将他那双浸满温柔的眼睛投向卿忘言。
“君何,为何今日如此之晚?”卿忘言走过去,道。即使声音依旧冰冷,却也有所不同。
“路上耽搁了。”闻君何自动屏蔽了陶付清,未曾正眼瞧过他,自顾自道“等很久了吗?”
卿忘言摇摇头。
“阿言,这位是……”闻君何其实真的没有将陶付清当一回事,但刚刚听到了他与卿忘言的谈话,心中莫名不爽。
“……”卿忘言攥紧衣角,沉沉道“陶付清。”
闻君何不禁一怔,脸色大变,颤声道:“陶付清,他,怎么来了?”
“我是来寻阿言的。”陶付清抱起双臂,面带愠色。
“原来如此。”闻君何淡然道,其语气竟与卿忘言如出一辙“阿言,我们走吧,我带你去鬼市逛逛。”
“他已无双目,如何看这繁华鬼市?”陶付清低声道。
“他无双目是拜谁所赐?”闻君何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他即使没有双目,但依旧可以以心为目,你不知晓?”
“自,自然知晓。”陶付清有些尴尬。
“君何,不必与他多说。”卿忘言漠然道。
“嗯,阿言想去何地?”闻君何又恢复了温柔。
“见不到陶付清的地方。”卿忘言语气依旧淡然。
“好。”闻君何默默地牵起卿忘言的素手,卿忘言竟没有挣扎,依从着他。
“阿言,你为何……”陶付清怒意更盛,几乎想要冲过去将二人分开,再将卿忘言锁在怀中,吻着他。
“因为他是闻君何。”陶付清的问题还没有说完,卿忘言的答案便已公布。
“陶付清。”闻君何握紧卿忘言的手,道“你可知晓,我与阿言,将要成亲了……”
“……”陶付清一怔,眼神空洞地望着闻、卿二人,吼道“阿言,我,我可没休过你!”
“前尘往事,何必再提。”卿忘言不言,缓缓拉着闻君何离去。
“谪仙!”陶付清再吼,也没有阻挡住卿忘言的步伐。
陶付清踽踽一人行走在繁华鬼市,方向一个面馆,就随手要了一碗面,消磨时间。
“哎,兄弟,咱拼个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金衣男子,一脸狂气。
“多谢啊!兄弟!”你金衣男子吃起了小二刚端上来还滚烫的面,吃相与他的狂气成正比。
“兄弟,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陶付清现在最关心的是卿忘言。
“兄弟请讲。”
“闻君何。”
“闻君何?”金衣男子一脸诧异“我自然识得,他是我兄弟。”
“?”陶付清狐疑。
“我还未自我介绍吧!我是冬篱下。”金衣男子道。
“在下陶付清。”陶付清面不改色“那个,冬兄,关于闻君何……”
“闻君何啊!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在二十年前对一个双目失明的白衣男子一见钟情,我记得那白衣男子,叫,叫……”
“卿忘言。”陶付清应道。
“哎,陶兄,你知道他?”这一回,又轮到冬篱下感到疑惑。
“……”陶付清没有回答他。
冬篱下见陶付清不言,就接着说:“那卿忘言,即将要嫁给闻君何了,即使他是个男子,去比这里任何一个姑娘都美,闻君何被他迷的神魂颠倒,起初,卿忘言是拒绝与闻君何来往的,可不久后,他对闻君何的敌意淡了,渐渐接受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二人将要成亲了。”
“……”陶付清不语,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让冬篱下有些看不透。
“陶兄,你要来参加吗?在三日后,闻君何可邀请了所有人。”冬篱下小心道。
“去呀!为何不去?”陶付清嘴角仍噙着一抹邪笑“我到是要看看,闻君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