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别当真,是意外是意外,然后才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一定的、一定的。”
没一会儿裁判过来提醒比赛即将开始,请运动员就位。那个去买哨子的队员恰好赶在这个当口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把包装完好的新哨子递给云砚,云砚手忙脚乱要放下手中的记录表格和笔去接,贺闻远率先替他拿了过来,拆掉外面一层塑料包装,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过后提起绳子帮忙挂在了云砚脖子上。
“以后别再忘带了。”贺闻远的手离开他的脖子,有意无意地撩过下巴,指背似有不舍的蹭了蹭云砚脸侧,飞快地收了回去。
若不是贺闻远很快转身走向场内,依旧是往日里冷冷淡淡的模样,云砚真要以为刚才他那些小动作都是故意的。
比赛开始,双方争球,战势一触即发。
由于并非什么正式比赛,记录连个坐的桌椅都没有,云砚就站在中界线的边缘空举着板子进行赛况记录,旁边站的都是围观的群众。
前排大概都是贺闻远的女粉丝们,有几个悄悄凑到云砚身边,小声问了句:“同学你好?你认识商管的篮球队长啊?”
云砚完全没心思回答这个问题,假装在密切关注战况,用笔放在嘴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几个女生便也不敢打扰退开了。
倒是那个买哨子的替补队员站到云砚旁边来,随口问了句:“你大一的?”
云砚连忙点头。
对方笑了笑说:“怪不得,我问他们他们也都没什么印象。”
他们是谁啊,你刚才和你的队员们乱讲什么了?!云砚内心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搭腔,只能眼睛全程随着裁判走,假装自己真的很专注无法分心。
然而这个替补却没完了,也不管他回不回答或者有没有在听,就继续说道:“阿远很少跟新生打交道哎,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云砚头疼的应付了句:“社联晚会上。”
“哦?”那人直接伸手搭在了云砚的肩上,“喂喂喂,你不会就是阿远的那个……”大概是注意到自己音量过大,周围很多人都在关注他们,替补终于放低的声音,在云砚耳边悄悄补充完上句话,“……那个小男朋友?”
云砚差点一口老血喷在篮球场上,瑟瑟发抖地扭头瞪他一眼,低声道:“你别乱点鸳鸯谱啊!”
“不是吗?”替补挠挠头,“那阿远干嘛对你那么特别。”
“不、不就是买个哨子吗。那哨子还是你跑腿买的呢,我就没看出怎么特别。”云砚焦头烂额的在表格上记了几个得分,他从来没觉得记一场比赛这么难,一点心似乎都不能分。明明局势再简单不过,还没到白热化阶段呢。以前这种时候他甚至拿出手机回几条消息也不在话下。
“很少见他主动对谁上心啊,而且……”替补拧了拧眉毛,“哎我也说不好,反正感觉得出来不一样。”
“你感觉错了。”云砚生硬地回答他。
看见商管的队员和记录员聊天,传播系那边的替补队员大概也有点好奇,就围过来了一两个往记录表上瞅。
这时候传播系的控球后卫又投进一球,裁判给了两分的手势。云砚依稀记得,当年就是这个场次的这个球,起了不小的争议,传播这边坚持说那是个三分球,认为裁判判断有误,后来还差点打起来。
果然此时旁边那个围观的球员冲云砚叫道:“不对不对!是三分!”
上一次云砚记得自己确实也犹豫了,听他们这边这么肯定,就叫停了比赛,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两分,没有判断错误。
这一次云砚不想再闹出一场架来,便不准备理会旁边这些人。但有个蓝格子衫的球员却不悦地想上来夺云砚的笔,左边买哨子的那个替补见状立即把他推开,警告他:“别打扰记录,站远点!”
格子衫嗤道:“你他妈站那儿就不打扰?老子就不行?”
云砚不耐烦地转头瞪他一眼:“安静点,以裁判的判断为准,场上两个裁判,比你们看的清楚多了,有问题这场结束再提。”
云砚态度强硬,加上围观的人也多有不满,提出比赛为先,格子衫便作罢了。
本以为这茬算是成功化解了,云砚还暗暗舒了口气,但他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好巧不巧,上半场比赛结束时,传播偏偏落后了商管一分。
这下格子衫不干了,大声指着云砚说:“这记录记错了!给传播少记一分!”
云砚脸上是大写的囧,敢情从裁判判断有误变成记录员记录有误了?所以说历史果然怎么也逃不过?
他刚想辩解两句,不料场上传播队的队员闻言纷纷围了过来,那个被“记错”球的后卫是个大高个子,凭仗着身高以蔑视的态度用下巴指着云砚说道:“看你丫一直和人聊天,到底专不专业?跟商管那边熟,故意给他们放水是吧?”
云砚十分不悦,皱眉道:“你好好跟人说话,自己水平怎么样心里没数,还要污蔑有黑幕?”
对方一直靠近,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