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住着,介意的话我安排律师重新办手续买回来。”
往后她一旦离开罗马,大约就再也没什么机会踏足这座城市了。
凯撒听着她有条不紊的话,心底燃起阵阵冷笑,他直起了身子,脚重新落回了地面上,高大的身影从骨血深处透着一股Yin森的味道,“唐小诺,你是铁了心是吗?”
铁了心的不是他吗?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他自己放不下而已。
“我要柳嫣然消失你不肯,我要离婚你也不肯,前面那件事我努力过了,现在我为后面那件努力,”她抬起下巴,脸色是平淡的微笑,“三天后你不能给我满意的答案的话,我会让亚瑟回来……想想,安西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脚步声,和门被大力摔上震耳欲聋的声音。
她心脏被这声响震得一紧,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卧室,一阵无法抑制的怅然若失席卷而来,她松了一口气,又好似落尽了更深的深渊。
她低头摸摸自己的腹部,淡淡的喃着,“对不起宝宝,”她好像做得很绝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退路,“我怕再耗下去你以后会在一个最糟糕的环境下成长,与其这样,我宁愿一个人带着你。”
她抚着疲倦的大脑,就这么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下楼才知道,凯撒昨晚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她咬着吐司,听着西蒙向她汇报,只是不在意的点点头。
这一次,他们的关系算是走到尽头了吧。
她咬着吐司的动作顿了一下,并没有觉得很心痛或者难受,只是胸口处蔓延着一种说不出的空荡。
“小姐,里昂这边一直在追查柳嫣然的下落,”餐厅里只有她和西蒙,西蒙压低声音,有些犹豫的问道,“您看……”
“她现在在哪里?”
“没有转移出去还在罗马,”西蒙迅速的道,“您看要送到墨门总部去还是放到别的地方?”
“这么麻烦做什么,养个身体不好的女人,还要养一帮医疗团队,不用麻烦了,就放罗马吧。”她的语调淡淡的,咬一口吐司就要喝半口的牛nai。
“可是拖下去,里昂会找到她。”毕竟这里还是他的地方,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除非真的把人运回墨门总部。
“找到了就找到了。”唐小诺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开口接话,很淡漠,”凯撒公子为了柳小姐要跟墨门撕破脸,在我这里她还不值得。“
她爸爸对柳嫣然下手无非是想给凯撒一个教训,同时试探他的心意。
她并不想因为她失败的婚姻给爸爸招惹上麻烦。
她这么说,就代表她有自己的打算,西蒙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在之后的三天里,她和凯撒都处在僵持的状态里,他不再回来逼问她柳嫣然的下落,也只出现了一次在她的面前。
那是墨夜离开罗马来跟她告别,刚好他回来了。
水上别墅的花园里,她让佣人搬了一套桌椅放在草地上,远处是水色漾起的光芒。
他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一侧,冷眼看着墨夜跟她说话,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伪装,Yin鸷和戾气从骨子里溢出来。
墨夜走后,他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单手插进裤袋看着她,俯身,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唐小诺,亚瑟在lun敦白手起家前景好的很,你用什么方法劝他回来的?”
亚瑟没有返回里昂,但是已经返回罗马了。
“他几个月前承诺退出罗马,你怎么把他弄回来的?”
“是我让他走的,”唐小诺仰脸,平淡的笑笑。
男人的瞳眸里微微泻出意外,他低哑着嗓子问道,“你做了什么?”
她想脸转到一边,可是男人不允许,手掌强硬的扣着她的脸,不允许她避开。
唐小诺呼吸微微的窒住,淡淡的笑,“没什么,当初你父亲在孤儿院对安西和夏佐下手的时候刚好西蒙在后面跟着我,我让路卡带我走,让西蒙去救他们,这是我跟亚瑟交换的条件。”当初亚瑟虽然震怒但是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那也是因为他的手下查到除了凯撒和乔治的人,还有别的人出现了。
凯撒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难得的露出震惊,虽然很浅也很快就消失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低低开口,“为什么这么做?”他的手缓缓的松开,“这不像是豌豆公主会做的事情。”
“你不是想赢吗?我帮你赢呗,最后一步了。”她抬手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松开,淡淡的笑,“现在,大约算是我的报应吧。”
[正文 坑深710米:那个……少夫人过来了]
她不在意的道。
“报应?”凯撒冷笑,“他以最充足的资金,最广泛的人脉和谁都摸不到的背后的支持在lun敦声名鹊起,你给他的不只有顾安西和夏佐吧?许诺他以所有墨门能给的支持让他起家,所以他才干脆利落的退出了。”
“嗯。”
凯撒收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