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女。
封亟蹙着眉听着底下少女和一面镜子说话,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是了,朱雀是她,杜君卿也是她。
封亟见状,连忙用了隐身咒,跟着灵光和浊气而去。
没想到灵光去了天宁山的后山,他在空中看着那股浊气在天宁山的后山盘亘了许久,最后才离开了。
他本以为朱雀定是躲在了后山,可是没想到看见了凭空出现的一个白衣少女。
他眯了眯双眼,只觉得少女有些眼熟,忽然想起她是和朱雀一起入山门的那个叫杜君卿的弟子。
“你忘了它。”说着,封亟从袖中掏出一柄竹骨扇。
莳七目光怔怔的落在那柄扇子上,良久,忽然笑了:“玉虚扇。”
成也玉虚,拜也玉虚。
朱雀化为神识回到了她的体内,封亟找的又是朱雀,所以玉虚扇最终探到的,就是这个白衣少女。
封亟蹙着眉听着底下少女和一面镜子说话,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是了,朱雀是她,杜君卿也是她。
朱雀化为神识回到了她的体内,封亟找的又是朱雀,所以玉虚扇最终探到的,就是这个白衣少女。
封亟蹙着眉听着底下少女和一面镜子说话,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是了,朱雀是她,杜君卿也是她。
第五百四十七章 碎骨(十四)
青灰色的天空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霭,chaoshi的水汽让她忍不住吐了口气。
“从前的事皆不必再说,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重新来过吗?”封亟见她要走,一个侧身挡在她的面前。
莳七抬眸看着他的脸,唇角不由溢出一丝讥诮。
“从前的事不必再说?说到底,你从未信过我。”
她顿了顿,眉梢上挑,眼底俱是冷意:“还有为什么不说从前的事?我受了这样大的屈辱,现如今你竟是要我息事宁人忍气吞声么?”
“实话告诉你,从前对我落井下石的人,那些于青云门外扬声高呼,自诩正道的名门正派,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苦痛,自然要一分不少,尽数奉还!”
封亟眸底满是难以置信,他震惊的看着她。
“你变了。”
莳七朱唇扬起一丝漫不经心的轻笑:“是么?变得睚眦必报,变得心狠手辣,还是变得再也不像你印象中的那个我了?”
封亟抿着唇:“你不该变成这样的……”
这话当真是可笑极了。
莳七忍不住扬声大笑,那笑声几乎穿透云层,刺破苍穹,其中是满满的辛酸苦楚。
她笑疼了肚子,眼角却飚出一抹泪来。
“别笑了。”他道,“没什么可笑的。”
莳七笑够了,双手捂着笑得生疼的肚子,眸底泛起嘲弄:“是没什么好笑的。可是封亟,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不喜欢,可是我不变成这样,就要丧命!”
她眸光冷冽如寒芒直视着他:“我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造成的呢?”
封亟抿唇不语。
“苌黎是主谋,你是帮凶!”她的声音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口,鲜血淋漓。
天空下起了绵绵的Yin雨,细密如丝。
莳七抬眸望了望天,神色又恢复了淡漠:“你之所以觉得我变了,是因为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那段回忆里的自己。你觉得我该一成不变,一辈子活得都像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也许仅仅只是想让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良心得到安慰。”
“毕竟噬魂阵,是你用玉虚扇开了口子,就像在我心上划的那道口子,你心里大抵是猜到我要变的,但是你怕,你怕我的改变是因为仇恨,而那仇恨里有你的一份,所以你的只言片语间,只是在懊恼我变了,却对我从前受的苦痛只字不提。”
“封亟,每个人都有私心,有私心并不可耻,但是在不顾他人的意愿下,将自己的私心冠以美名,只为了让自己好受点,这就很可耻了。”
“情深意重,这四个字于你而言,不过是一种褒奖,而且还是你对你自己褒奖。”
讲到这里,莳七抬眸直视着他,眸光冷冽如一柄利剑。
“封亟,这就是你。”
言罢,莳七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只余下封亟一人在原地怔忪。
她以前想过很多,想过和封亟撕破脸兵刃相向,想过相忘于江湖再也不相见,想过找到被神魂选中的人,然后狠狠打封亟的脸。
但是她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竟会将封亟的心撕扯开来,直窥其中。
然后告诉他,你看,这就是你。
恨吗?
自然是恨的,但是她现在却没心情和封亟纠缠了,她明明可以顺着封亟的话答应他,然后捧着他的意思,最后将他狠狠摔在泥里。
可是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坐着。
无论如何,封亟是她曾经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