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是现在呢?
他怎么就转身找了另外一个女人?
沧海可引天河水,孤星对月明,好一个孤星对月明!
天庭自然不是莳七想来就能来的,一路上,她打伤了不少意图阻拦的天兵和小仙。
守在外头的重羽听到动静,遂赶了出去,就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红衣女子,手中正死死的掐着一个天兵的脖子。
“以Yin还不放人!”一旁一个上了年纪的仙人怒斥道。
莳七眸光里盛满了冷漠,只见她朱唇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紧接着是咔嚓一声,那天兵的脖子便被她扭断了,“我要见扶九殷!”
“放肆!东卿真君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还伤我天庭兵士,实在是罪不可恕!”方才那个老仙人气得浑身都在抖,面色涨得通红。
乞颜一听这老仙人含血喷人,也是气得不行:“要不是你们在南天门,一看见式微,二话不说就要用刀剑伤她,她又怎会打伤他们!要我看,你们这些神仙才最是道貌岸然!”
方才在南天门,被天兵拦下,莳七态度还算温和,可是那些天兵便凶神恶煞的斥骂她。
莳七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就更不肯和他们周旋了。
那些天兵见她一言不发就要进去,便和她打了起来。
要说这些看守天门的天兵怎么可能打得过莳七呢,打不过归打不过,到此莳七都没有要伤他们的念头,可是那些天兵却像疯了一样,非要置莳七与死地。
重羽眼见着外头乱作了一团,连忙小跑回了辅阳宫。
“不好了不好了,以Yin夫人大开杀戒了!”重羽的声音直直穿透屋檐,只下一瞬,殿内的门便被拉开了。
扶九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脸色不算好看。
正在和他讲话的姒姮见他听到声音便出去了,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她和重羽对视了一眼,见重羽点了点头,她便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南天门的天兵是她安排的。
早先就告诉了他们,若是看见以Yin夫人来了,就照死里出手,一定要逼她下狠手!
她就不信,扶九殷亲眼看着以Yin杀了他统领的天兵,还会无动于衷?
扶九殷大步流星的除了殿门,道路两旁看热闹的小仙和神官都纷纷朝他望去。
他一眼就看见了身穿红衣的她,脸上还飞溅着鲜血,一双眸子里盛满了冷漠,此时,她的手里还拽着一个天兵的衣襟。
听到动静,她缓缓松开了手。
“式微!”他心中焦急,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知道,此时若是让她觉得自己对她还有情,便是害她。长痛不如短痛,她恨他好了,他只是不想她死而已。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莳七缓缓抬起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的脸,轻声道:“你要和青霄成亲了?”
“是。”他嗓子处像是梗了什么,涩得难受。
“那我呢?”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扶九殷强迫自己冷着脸道:“你与我何干?”
她笑了,笑声中满是苍凉。
站在她身后的乞颜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扶九殷!我还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你就是始乱终弃的小人!”
乞颜话音还未落下,莳七便轻轻抬了手。
她的掌心还攥着摔碎的孤星,锋利的棱角将她的手扎的鲜血淋漓。
“你说谎。”她静静的看着他。
扶九殷薄唇紧抿,藏于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是神,你是魔,从来也不是一类。”
莳七轻笑一声:“沧海可引天河水,孤星对月明。”
此时,姒姮远远的走了过来,她走到扶九殷的身旁,目光落在莳七身上:“以Yin夫人,不要执迷了,放过自己不好吗?”
她的话音刚落,莳七便大笑出声,笑声直直穿透云层。
“好。”她答应了。
这个字,恍如一根锋利无比的银针,狠狠的刺入了扶九殷的心底,偏生他还得维持着面上的冷漠。
莳七抬起双眸,对他伸出手,鲜血淋漓的掌心是摔碎的孤星。
“还你。”
一旁的重羽瞥见了姒姮的眼色,立刻上前一巴掌拍翻莳七的手,摔碎的孤星洒落了一地,并着她掌心滴落的鲜血,如绽放的红梅点点。
“都脏了的东西,将军才不稀罕!”
莳七笑了,是啊,他不稀罕的。
她拔下挽着青丝的玉簪沧海,在她和他的中间狠狠一划,顿时一阵银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待光芒散尽,众人便瞧见以Yin和东卿真君的中间,隔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天河。
她那如墨的青丝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眉心渐渐浮现一道红痕,如花钿一般妖艳。
莳七将沧海往面前的天河中一掷,那天河的水面顿时惊起一道波澜,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