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呢?
未等白水心反应过来,她已经大步上前,将瘦长的男子用力揽入怀,俯下头,吻住说着无比冰冷残忍的冷唇。他的唇比不上师瑜谨薄唇来得好看诱人。起码师瑜谨的唇带着令人着迷的薄凉之感。苏瑞捂着自己脸上发红的指痕,大步向后退了一步,带着淡淡的笑,看着白水心此刻发怒的样子。
“你……”白水心被她这举动吓得又惊又怒,想开口骂她,却被苏瑞随之的话堵得开不了口。
苏瑞盯着他的眼,缓缓说道:“我只是亲近下自己的夫郎,这不对么?我们是夫妻,不是么?”
他们是夫妻,两年来却有一年多的时间要分房睡,正因为他们是夫妻,她连一丝一毫想亲近他的机会都少得可怜,若是他心情好,她或许可以轻轻握下他的手,抱一抱他,仅此而已。他不知道,在他们亲近完后,她都知道他会赶着去沐浴,冲洗掉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甚至他会恶心得在一旁吐个不停。他以为她苏瑞不知道他曾经流掉了属于她苏瑞和他白水心的孩子,他白水心当她苏瑞无能软弱,却不知道她一直在暗处注意着他。在他安睡的夜晚,她会悄然去后山奠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当时的她不怨他,怨的只是自己的无能,无法让他喜欢上自己。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她和白水心始终是连貌似神合都做不到。现在想想,或许不是她无能,而是一旦一个人心里藏了一个人之后,就算她再怎么努力,白水心也不会感动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的万分好也比不过那个人的千分之一好。她一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惜那个人倒是个胆小鬼,一直到她死都未曾见到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被封为千绝爵。她连死也死不瞑目!她一直想不明白,白水心啊,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何,当初还要答应我的求亲,还要嫁于我,当我苏瑞的夫郎呢?
她瞧着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而宠溺的笑。向着门口走出去。今晚按照惯例,她是不能留在这个房间内的。回门后的第一个晚上白水心不知为何总是非常抗拒她留在这个屋内的。
她的右手还残留着白水心肌肤的余温,在拐弯处从袖口拿出条丝巾用力抹去手上刚才沾到白水心肌肤的痕迹。
“小姐。”
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仆人。苏瑞没看清楚,习惯性小声喊了一声“苏末”,却在话刚喊出口立刻停住。她摇了头,想到苏末,手指紧紧握着,心情十分烦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苏末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前世习惯了欺负苏末,习惯苏末的任劳任怨,让她好好对待苏末,对她苏瑞来说却是个极大的挑战,就像眼前有一条蜿蜒到远方的河,她茫然地前行着,对着日后却是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她万分需要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她快步向着一个方向前进。在踏入那院子前停住脚步犹豫。她该对他说什么呢?在府前,见到白水心,却将师瑜谨他推给别人,现在一有了烦心之事,想到有他的用处就来,这是不是太小人作风了?
正当她在院前踌躇不前,院内却传来声音。她听到童子在说话。
“公子,你又站在这里吹风了,进屋去等吧。今晚白主夫又回府了,小姐她可能在主夫那过夜了。”
“没关系。有可能她会过来的,昨晚不就是过来看我了么?莫儿,你看看我的发誓乱了么?衣服这样穿好看么?不知道她喜欢这种颜色不?会不会看起来很不衬我啊?”那个熟悉的嗓音带着轻微的沙哑,在夜晚的冷风中显得特别得温软。苏瑞心一颤,连忙步入后院。
她看到师瑜谨被风吹得发红带着苍白的脸,听着他垂着眸子,带着隐隐的期盼的话。
“莫儿,我爹爹没教我什么,何况男子无才便是德,我也没读多少书。但是在我入苏府之前,我爹爹有时会无意提到那句话,他说士为知己者死,汝为悦己者容,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爹爹经常念叨完这话便将自己打扮得很好看去见我娘,我慢慢明白这话的意思。只要你有想爱的人,你就想为她打扮自己,想让她看到完美的自己。也许,今晚她看不到,但是明晚呢,再或者以后呢,总有一天她还是看得到我今天这个样子的。”
她慢慢念着“汝为及悦者容”,慢慢走进他,在师瑜谨面前停了下来。今夜的师瑜谨很美,与白水心适合的白色相比,师瑜谨更适合蓼蓝,淡淡的,却像水一样在无意间流入人的内心。师瑜谨眉眼间无粉黛,却在脉脉双眸间隐约带着天生的媚色,越看越美,越扣人心弦。
“妻主,你来了么?”师瑜谨双目微睁又很快笑成月牙,双手轻轻握住她放置在袖肩的左手。苏瑞默默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没说什么。师瑜谨刚开始带着试探握着她一只手,见她这样默认他的无礼,似乎很高兴,一只手又悄悄伸入苏瑞的衣袖里,冰冷的手牵住她温暖的手。又抬头,小心翼翼试探性看了她的表情,见她没反对没恼怒,微微笑了。
苏瑞微微抬眼,只是说了句。“你的左手很冷。”这话,立刻让他的左手缩回去。苏瑞又望了他一眼,又说了一句“你的右手更冷。”这话说完了,那冰冷的手没有缩出去,还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