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个位置?我只能告诉你,司徒覃是绝对不会坐上那个位置的。”司徒戾讳莫如深的道,看得周昂心中一紧,忙问,“安邑王这是何意?”
“司徒覃打的好算盘,请君入瓮是吗?可是还有句话叫困兽之斗,到时瓮中捉鳖的是谁就难说了。”司徒戾笑得残忍嗜血,“王熙奇已率领边境五十万大军开赴京城,柳大将军和镇国公范将军的人马已在我掌控之中,城郊十万禁军也将落入我手……”
什么?周昂一听,大惊失色,“安邑王好手段,竟让王将军罔顾军法,还知法犯法,擅自离开驻守地,你就不怕蛮族趁机来犯?再次险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蛮族?哈哈哈……他敢来一次,我就再打一次。至于百姓?我看你才是将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人。”司徒戾直视着他,鄙夷的道:“与司徒覃此等大逆不道、杀兄弑父之人狼狈为jian,心爱之人被其杀害,无动于衷还恬不知耻的巴结奉承……你就是个贪生怕死又贪慕荣华富贵的窝囊废,偏偏还扮出一副心怀天下的君子样,实在可笑。”
“不是!我不是!”周昂痛苦的否认,随即陷入更深的自厌。
“说实在的,司徒覃能走到今天,也多亏你们周家的帮衬,如果他坐上了龙椅,你们周家功不可没,日后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惜了,司徒覃一倒台,你们也就跟着倒霉了,那时候你就不用再像今日一样,在她坟前虚伪的忏悔,你尽可到下面去给她好好解释……”
周昂摇头,痛苦不堪的低喃,“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说我手段好,我看司徒覃才是。想祁公公自父皇登基时就跟随父皇,身前身后侍候了二十多年,尽心尽力,可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居然也被他拉拢了过去,真是不能小看他。如此一来,我这些伎俩还真不够看呢……”
“不是……祁公公只是被司徒覃威胁,不得不就范而已,不是真心想要背叛皇上的!”周昂自己的苦衷不被人所理解,痛苦万分不得解脱,对于同样有苦衷的人,感同身受,下意识地就为其辩解,“祁公公未入宫前,曾与一女子有过露水姻缘,谁知女子珠胎暗结,日后竟产下一名男婴,司徒覃多方查探,终是知晓了此事,于是以此要挟。为了唯一的血脉和香火的延续,祁公公不得不妥协……”
啧,原来是这样?司徒戾微有些惊讶,可仍旧面不改色,“就算他是有苦衷,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周昂低头不语,司徒戾又道:“你知道父皇属意的皇位继承人是谁吗?是司徒睿。”见周昂并无太大反应,心中了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继续道:“若是是司徒睿的话,我很支持。可换了司徒覃,我就是让这皇城血流成河、伏尸百万也不会让他如意的。”
周昂一惊,猛地想起传言司徒戾其人性子Yin晴不定、难以捉摸,再看他周身环绕的戾气,想到其在战场上杀敌如麻的情形,心中惊骇,“你不能这么做!皇城百姓都是无辜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兵不血刃的改朝换代。周昂周侍郎,这你不是很清楚吗?”司徒戾讥笑道,“你都打着成为司徒覃的臣子的主意了,还与其一起谋反了,还谈什么百姓是无辜的?难道说百姓在父皇的统治下苦不堪言,需要他司徒覃来取而代之?”
“我……”周昂被堵得说不出来,司徒戾轻笑,“周昂啊周昂,你又何必如此呢?既然做了逆贼,就不要再打着爱民忠君的名号,做了□还要立贞节碑……”
“我不是!我不是!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周昂猛地抬头大声怒吼道,“一个个都来逼我!逼我投靠司徒覃,逼我为虎作伥,逼我眼睁睁的看着爱人嫁作人妇,逼我与逆贼谋反,逼我走上二臣的路……”
那癫狂的模样,在惨淡的月色下更显得不堪,哪还有往日的翩翩公子样,只会让看了的人心生可怜。
☆、第九十六章
对周昂的辩解,司徒戾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心里对舒沁儿感到不值。明明就是自己无能,还要把罪过推到别人头上。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他也不想再站在这吹冷风,于是速战速决道:“周昂,你给我听着,现在司徒睿和我在一起,我们要进宫去见父皇,既然司徒睿是父皇选定的人选这已经不是秘密,那就让他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接位。想来父皇此时不会介意他比预想得早退位的。如果你对百姓还有几分爱护,不想看到我说的人间地狱的惨景的话,你就带我们进宫。”
周昂神色恍然,心绪沉浮不定,司徒戾再接再厉,“我的人正赶往京城,不出半月必到,这期间我可以先让禁军包围皇城,到时候僵持不下,一场恶斗是避免不了的,死人也是很正常的。以我的指挥,破城而入只是时间问题。若那时父皇已遭遇不测,而我们又有传位圣旨在手,那你等就是罪无可赦的弑君罪人,被百姓唾弃,遗臭万年……而徒睿依旧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在百姓的拥护下上位。”
“你们有传位圣旨?”周昂不可置信的问。
“人都说君心难测,果不其然,父皇早就立下了传位圣旨,连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