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任?呵呵……”司徒睿忽然冷笑起来,“您在说您吗?还是在说宁妃?的确是不负责任啊,一个作为父亲,却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不闻不问不说,还任由儿子被人欺辱,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您呢,处处看不惯不说还整日提防着,甚至在临走前还要叮嘱外人一定要提防您的儿子……”
庆帝虽然气愤,可还是抓住了重点,“什么外人?你给朕说清楚!”
司徒睿没有直接解释,还是继续之前的言论,“另一个作为母亲,更是不负责任,自个的孩子不幸夭折,但为了博得圣宠与尊荣,竟想出偷天换日之策,不顾欺君之罪,混淆皇室血脉之大不闱,丢弃亲生骨rou,从宫外百姓家抱养一男婴,称其所出,用其颇得帝王宠爱,更是想借其手上位,一朝成为天下至尊女人!”
什么!恍若晴天霹雳,庆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死死地看着司徒睿,“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并非尔之血脉。”司徒睿一锤定音,砸破庆帝最后的希望。
“叫她进来!叫她进来!朕要当面问清楚!”庆帝愤怒的吼道,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可以骗他?怎么可以?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差点就把司徒家的天下交到了外人手中?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庆帝后怕的想,又是愤怒又是愧疚,百感交集,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司徒睿无动于衷,看着庆帝的眼神带上一丝怜悯。上前把人扶到床上躺好,又去外面叫来纪小柏帮他看看,之后又去了一趟御书房。
至此,司徒覃逼宫篡位一事以失败告终,一帮逆臣贼子全被收押天牢。
此事一传出去,天下震惊。特别是京城百姓,没想到平平静静的日子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他们居然毫无所觉。部分朝中大臣更是惊惧不已。之前庆帝身体抱怨,大内总管祁公公特地来宣旨,说皇上身体抱怨,要休养一段时日,不见任何人。此后一段时间不上早朝,虽然有人奇怪,但所递交的奏折有批下,于是众人也没有怀疑,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另一部分重臣自司徒覃动手就被人□起来,外界之事不得而知,等到被人解救才明白过来,同样唏嘘感慨。
皇宫内一片肃穆,禁卫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把整个皇宫团团围住。闻讯而来的大臣跪满了一地,众人眼巴巴的看着那门。
门内,经过纪小柏一番救治,总算保证庆帝性命。
此时,这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却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小桂公公站在一旁侍候着,而司徒睿坐在桌旁神色冷漠的喝着茶。一室静默。
突然,庆帝怒目圆睁的吼道:“传朕旨意!将宁妃打入冷宫,待朕百年后,殉葬!”
司徒睿放下茶杯,冷冷的道:“您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您没有权利处置宫中任何一人。一切还要看新皇的意思。”要说处理后宫妃嫔,那些都是庆帝的女人,自然要按照庆帝的意思。可宁妃不能死,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换她一条命,他们也算是两清了。
“你!”庆帝目光复杂的看着曾经最为喜欢的儿子,如今却是毫无半点瓜葛的陌路人,艰难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自您将传位诏书交给我,您就不再是皇上,而是太上皇。”
“你要做什么?”
“看在你们养育我多年,又锦衣玉食不曾亏待的份上,我自会帮您挑选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朕的国事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呵呵……您之前不是说我不负责任吗?也是,做了这么久的王爷,的确是要最这个国家做点什么的。所以……”
“混账!”庆帝一激动又咳嗽起来,小桂公公扶起他,为他顺气:“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这事就这么定了,您请好好保重。”司徒睿起身,不顾庆帝的怒骂,径自走向门口。
众人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到司徒睿从里面走出来,忙问:“皇上如何。”
“父皇心力交瘁,要好好静养,各位大人请回。明日早朝照旧,望各位大人准时。”司徒睿疲惫的道,见众人还是不安地围着,又道:“我知道各位大人有很多事要问,明日早朝一切自会有分晓。请稍安勿躁。”
众人还想问什么,但看到司徒睿一脸沉重,心情极其低落的样子,张了张口又退了回去。
等众人都散了,司徒睿看着皇宫上方狭隘的天空,神色坚定的扯出一个淡笑。
纪小柏一进来就看到他对着天傻笑,走上前奇怪的问道:“司徒睿,你在笑什么?”
司徒睿回头,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被纪小柏拍掉。
“你怎么了?”纪小柏担忧的回视他。
“没事。只是高兴终于可以摆脱这恼人的地方而已……”司徒睿意味不明的道:“小柏之前不是说要去栖山看瀑布的吗?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啊,明天?可是明天你不是要……”纪小柏犹豫的看他,司徒睿笑笑,“没事的,不过小纪不要告诉别人。我们偷偷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