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我唤人传膳。”司徒戾温柔的笑,手上没停着,给他按摩。力道适中,十分舒服。林萧懒懒的趴在床上哼哼了两声,运动了一下午早就饥肠辘辘。
“小桂子。”司徒戾并未起身,而是用内力把声音送出去。
“奴才在。”候在门口的小桂公公恭敬的道。
“叫御厨房做些清淡点的菜式送上来。”
“是。”小桂公公应到,刚想领命下去,却听到殿前众声喧哗,隐约听到宫奴喊;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是?想到宫中称得上千岁又胆敢擅闯皇帝寝宫的,小桂公公不由道:“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太后?她来做什么?捉jian?林萧抬头看了眼司徒戾,目光狭促。司徒戾红瞳杀气顿现,冷声道:“别让她进来。”
小桂公公眉头轻皱,皇上与太后不和,太后为何还要这般触皇上的霉头?想到最近太后风头正盛,大肆整顿后宫,手段毒辣,后宫众人无不声噤胆寒,小桂公公摇了摇头,太后太得意忘形了。
“皇上呢?”太后看了眼守在寝室门前的小桂公公,语气愤然。她差宫女去喊司徒戾,没想被如此无礼的打发回来?什么叫“如若无事,不要乱来打搅”?她是他母后,就是无事他也应该来见她!想到司徒戾登基以来从来都没有去给她请过安,太后就满腔怒火。司徒戾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回太后娘娘,皇上正在里头休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小桂公公不卑不亢的道。
“休息?”太后轻笑,“哀家还以为皇上忙得□乏术,抽不出时间来看哀家这个母后呢!”
“太后娘娘所言不差,皇上刚登基,自是忙得不可开交。”
太后冷冷的瞥了眼小桂公公,“怎么,哀家都来到皇上面前了,皇上难道还要闭门不见?”
小桂公公低着头道:“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搅,太后娘娘还是请回吧。”
听着门外的吵杂声,林萧懒洋洋的道:“你不出去看看?小桂公公怕是拦不住那女人……”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大力打开,林萧歪着头看司徒戾,看吧,我就说吧。
司徒戾Yin沉着脸起身,随意披了件袍子出去。太后刚进屋就看见司徒戾满身煞气的从纱帐后走出,身上披着的袍子并未系好,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身后跟着的宫女瞧了眼,脸上红云骤现,急忙把头低下。
太后杏眼微缩,司徒戾胸膛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似乎刚弄上去不久。作为过来人,她很明白那是怎么弄上去的,想到小桂公公的说辞,再想到司徒戾曾拿圣旨堵她不娶柳夕儿一事,一时满脸怒容。
什么休息!什么不许任何人打搅!居然是在与人欢好!哀家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爬上了龙床!
“朕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搅吗?”司徒戾没向太后发问,而是质问小桂公公。
“奴才该死!太后娘娘执意要闯进来,奴才拦不住,请皇上恕罪!”小桂公公跪地求饶道。
“念你初犯,罚半年俸禄,下次若再犯,自去牢里领罚吧。”司徒戾语气冰冷的道。
“谢皇上开恩!”小桂公公急忙谢恩,心里并不害怕,司徒戾罚他只是做给太后看。
太后怒火中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徒戾实在是太不给面子给她这个太后!“皇上这是何意?!难不成哀家来看看儿子也不行?”
“劳太后挂心,朕一切安好。如若无事,就请回吧。”司徒戾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旁边的人听到司徒戾不叫母后而是叫太后,皆是一愣,都道看来宫中传言不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皇上与太后根本就毫无情分可言。
“你!”太后气得发抖,但想到后面藏了个人,不得不压下怒火虚与委蛇。“皇上日理万机,哀家担心皇上忙坏了身子才过来瞧瞧,既然皇上不喜欢看到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不来就是。但皇上尚无一妃一嫔,没人在身边照顾,哀家实在是不放心。离选秀也还有一段时日,就算是选秀也还得调教调教,不如找些知根知底的来侍候皇上。哀家看柳将军家的表小姐就不错,不如下旨让其进宫侍候,皇上以为如何?”太后故意拿柳夕儿来堵司徒戾以分散其戒心,边说边走近纱帐。想到那人就在纱帐后的龙床上,太后就怒不可遏。
闻言,司徒戾满眼冰寒,昔日他势弱,不得不使苦rou计向庆帝讨来圣旨以阻挠太后为其娶王妃,现在他已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这女人怎就看不清形势,还想逼迫他?他本想着她若能安分守己做她的太后,他也就不会为难她,可这女人实在愚蠢,那就别怪他!
“着人侍候的事不劳太后费心……”正说着,孰料太后一把掀起纱帐,一手撑着头,正好整以暇的看戏的林萧就这样现于众人眼前。事发突然,饶是司徒戾反应够快,抓住太后的手,可林萧身姿暧昧的躺在龙床上,裸露的肌肤上点点红印,是个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霎时众人一怔,惊愕失色。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都禁不住胆战心惊,担心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