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由皇帝说了算,且后宫大权将会落到皇后手上才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说事。
司徒戾脸色一沉,厉声道:“先帝驾崩,朕身为人子,应当守孝三年。眼下还在孝期,尔等居然要朕立后封妃,这是要朕做个不孝之人?”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刚才提出要选秀的大臣吓得不敢再开口,心里却在腹诽,先帝驾崩,虽说理应守孝三年,可这又不是明文规定非得守这么久,意思意思就好了,尚在孝期立后纳妃的皇帝多得去了,从没见那个皇帝这么揪着不放的,选秀一事爽的还不是皇帝!
“此事不得再议。”司徒戾不容置疑的下了封口令。
众大臣面面相觑,也不见得皇上与先帝有多么的父子情深,怎的就死守着孝期规矩?可见司徒戾态度如此强硬,原本有准备把女儿送进宫的大臣心思也淡了不少。
早朝散后,众大臣三三两两的聚一块讨论三年内撤销选秀的事。有人恶意揣测,皇上是不是不行,想到那日不小心听到德谦王与瑞王的谈话,更是确定。有人则怀疑皇上是不是金屋藏娇了,想当初皇上还是安邑王的时候可是向先帝讨了份非心爱之人不娶的圣旨,想着此女子定是皇上心爱之人,皇上不忍其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所以才会撤销选秀,皇上真乃情种!
林萧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心情大好的跑到御书房去喝茶。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司徒戾还演了那么一出戏,不知道那圣旨是怎么忽悠来的呢?
“我要见皇兄!”八皇子司徒纪拦住正要前往御书房的小桂公公。自从听到他要被立为皇太弟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对他疏于照顾的宫奴都像换了个人似的,殷勤得不得了,昔日鄙视嫌恶的嘴脸如今堆满讨好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虚伪恶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消息传出来,对于消息的真假他十分怀疑。虽然心中很希望这是真的,可一想到自己都十六了连个封号都没有,母亲生病了也无太医前来诊治,不由感叹先皇的无情。先皇对自己这般漠视,又岂会留下这样的遗诏?
“原来是八殿下。皇上正在御书房,容奴才去禀报一声,您稍等。”小桂公公一怔,笑道。
“谢公公。”历来被宫奴轻慢惯了,现下被如此礼遇,司徒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虽然明白在这宫中,没有权势便什么都不是,但心到底还是不甘的,人往高处走,没有人愿意一辈子甘愿低于人下。想到宫奴们私下讨论,说立皇太弟一事乃皇上一力促成,眼神不由有些复杂。明显是对其极为不利的遗诏,为何五皇兄还要排除众议确立他的地位?这其中是否别有用意?他想不明白皇兄的心思,对这位皇兄,他印象只有那次在冷宫被撞见时,那双盯着他看的淡漠红瞳。他打心底里是敬佩这位皇兄的,甚至把他当成了激励自己的对象。同样作为不受宠的皇子,皇兄小时候可是比他惨太多,可随着年岁渐长,皇兄越来越厉害,先是在军中做个小小的都尉,然后是中郎将,接着是右将军,最后是一军统帅,直至今日的九五至尊。谁会想到坐上皇位的不是嚣张乖戾的前太子,也不是自负甚高的三皇兄,亦不是德才兼备的六皇兄,而是这个最没有可能的五皇兄呢?
心里想得有些远了,小桂公公出来笑着让他进去,司徒纪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御书房里不只有一人,司徒戾坐在案后批改奏折,还有一个司徒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坐在那喝茶,看他进来,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
司徒纪愣了一下,对司徒戾行礼道:“参见皇上。”
司徒戾眉头微皱,“有何事?”
司徒纪看了眼男子,有些犹豫。司徒戾淡淡的道:“但说无妨。”
司徒纪了然,年轻男子是皇兄的心腹大臣。于是开口道:“近日总听到宫奴私底下议论立皇太弟一事,臣弟心中惶恐,不知此流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实在是陷臣弟与不义……”
知道他在不安些什么,司徒戾宽慰道:“此事你不必担忧,朕已命礼部着手册封事宜,待册封完毕,流言自会消散。”
此事竟是真的?司徒纪满眼难以置信,忐忑不安的看了眼司徒戾,呐呐的道:“臣弟愚钝,父皇何以会……”
司徒戾没有接话,而是道:“你如今已是过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且不日将接受册封,封号府邸就不必准备了,朕已划了熙和宫给你,寻个好日子就搬进去吧。”
见司徒戾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而是岔开话题,司徒纪心中疑惑更甚。可看司徒戾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只好道:“臣弟遵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不是他能阻止的,只有见机行事了。
“殿下不必多虑,只需做好你的本分就是。”年轻男子出声道。
居然在皇帝面前说这种逾越的话,司徒纪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司徒戾道:“这是吏部侍郎林大人,你日后的太傅。”
林萧眉头一挑,他什么时候说要做太弟太傅了?仔细一想,貌似司徒戾曾经说要请他帮忙,居然是要他教导下一任皇帝!
司徒纪微讶,吏部侍郎林萧的名字他有听说过,状元之才,年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