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旅游旺季,车队一路走过来,不仅能看见的人越来越少,就连进拉尔市的车到了最后都只剩下他们了,孤零零的在311公路上缓缓前进。
江河源憋了一路,中途停车放水,放完水继续上路,直到晚上七点,才赶到了预订的酒店。
说酒店不对,其实就是一栋二层楼高的民宿,民宿的名字有意思,叫三点水,里面屋子不大却带着露天阳台和后花园,这民宿的老板,看上去三十多岁,身强体壮,满身都是肌rou,左臂上还有一个青色的纹身,纹着一串英文名,像人名。
不过,这个看上去强壮的老板,却有一个娇小可人的名字叫小冰,小冰也不冷冰,为人热情好客,一看就是个自来熟。
这才来了多久,就已经和江河源发展成了勾肩搭背的关系了。
因为节目组事先已经联系好了,民宿的老板早已经将房间安排了,整个二楼,差不多被节目的人包了。
大家都在二楼收拾行李,小冰就在一楼的花园里站着,双手叉腰,气沉丹田,面朝上,大喊:“朋友们,下来开饭了。”
声音洪亮,穿透力十足,不一会儿门外就有人在回应了,陈灯也打开了房门应了一声,然后转身问时未:“时未姐,你收拾完了吗?”
时未有些走神,陈灯叫她,愣了一会儿才说:“还没有,要不你先下去吧。”
陈灯想了想,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老板前台的柜子上躺了一只肥肥的中华田园猫,她忍不住想下去撸一把。
于是说:“那我就先下去,你快点下来啊。”
说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踏着小碎步噔噔噔地就下楼去了,然后时未隐约听到门外有开门声,紧接着,江河源的声音就响起了。
“陈灯,下去吃饭这么积极啊?”
“江导,我是赶着去撸猫。”
“撸什么?”
“猫啊。”
两人的声音渐渐淡了,直到听不到了,时未才起身过来将门和上,关到一半,手顿了顿,又将门打开,然后转身回屋拿了本子,又出去了。
时未去敲门的时候,司穹正躺在床上,敲了很久,司穹略微艰难地起身给她开了门。
很明显是睡过了,平时一丝不苟的司穹,这会儿头发毛毛的,还有一缕调皮的头发往上冲着,而且司穹脸色苍白,看上去跟生病似的。
时未拿着本子的手一紧,连忙问他:“司穹,你不舒服吗?”
司穹将门打开让她进来说,然后自己回到沙发坐着,顺手拿了一个靠垫垫到腰后面。
时未走到他身边坐下,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司穹淡淡开口:“腰疼。”
“怎么会腰疼呢?”时未这句话刚问出口,她瞬间便想到了两天前在泥沼地他又是抱她,又是背她,莫不是那个时候伤到的腰?
时未问:“司穹,是不是因为那天你从泥沼地将我背回来,所以伤到腰了?”
“不关你的事。”司穹轻笑,安慰她说,“应该是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受了寒气。”
这是个老毛病了,前些年他不止是腰,很多地方关节一旦受寒就整夜整夜的疼,疼的无法入睡,睡不着了,他也就不强迫自己睡了,便去教堂里坐一整晚。
“那你等我一会儿。”时未快速起身离开,司穹才动了动,忍着疼将她落下的本子拿了起来,这个本子他见过,从兰溪市出来,她便一直带在身上,途中会拿出来写写画画,记录着些什么,他只是拿着看了一会儿封面,封面上写了一个日期,日期右下角写了小小的两个字——时未。
很秀气的字,会让人联想到本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秀气的姑娘。
不会儿门口传来声音,是时未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三四个玻璃杯,和一瓶老白干。
这是要找他喝酒?
司穹正不解,时未将东西往桌上一放,站到他跟前,指挥他:“趴下,把衣服撩起来。”
司穹眼角跳了跳,他微微仰头看她:“时未,我是正经人。”
“我知道啊,我也是正经人。”时未又问他,“有打火机吗?”
司穹随手一直:“卫生间好像有一个。”
时未去卫生间,找到打火机又回来将酒倒入一个杯子里,然后拿过本子撕下一张纸,点燃了放到酒里面,酒里面的酒Jing很快被点燃,闪出蓝色的火焰。
司穹问她:“你想喝烧酒?”
时未略微嫌弃的看了司穹一眼,说:“打火罐,没见过?”
拔火罐……这个司穹当然是见过的,现在技术发达,这门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早就已经用机器替代了,哪儿还见过这么原始的拔火罐啊。
时未准备好这些东西,看见司穹还维持着刚才的坐姿,她又说了:“司穹,不要害羞,赶紧趴下,把衣服撩起来。”
司穹倒不是害羞,他只是担心时未不小心烧着他:“真来?”
“真的。”时未点头,表情认真又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