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言谨把隋奕脸侧的碎发别到而后,鼻尖轻蹭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尽然扫在隋奕敏感的脖颈处,引得他耳根以下红了一大片,言谨的手掌把他的睡衣往上推,在他肋骨和胸膛之间来回游走,牙齿轻轻地啃咬在他脖间动脉所处的位置。
“你妈妈找你了?”
“嗯,堂姐结婚今晚要去喝喜酒。” 隋奕紧绷的神经线又松懈下来,像只猫一样仰着头懒懒地窝在言谨的怀里享受他的抚摸,“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我又还没跟他们和好。”
要是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也以那样尴尬的沉默相对一整晚,他选择不去。
“谁让你不去和好的,活该。” 言谨知道他又要开始怂了,故意用力咬了他一口,痛得他捂着脖子回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接着说,“可是今晚就是很好的机会去跟他们说清楚啊,你爸妈总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骂你或者是揍你吧。”
下午放学后,隋奕的家的车准时停在约定的地方等他,待他上了车还没开口,母亲就把一袋按照他尺码来买的西服拎到他面前,说:“去到酒店就换上吧,穿着一身出门吃烤串的衣服去喝喜酒像什么样子。”
隋奕接过了袋子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亲,缩在了车子的另一边,整个车内的气氛都沉默得诡异。
车子在高架路上塞着的时候,父亲先开口了,问了隋奕最近的生活怎么样。
隋奕就正正经经地回答挺好的最近开始学交替传译了年末可以去会展中心那边做兼职翻译然后下学期末就开始准备实习的事情了。
父亲又问,“建筑还学么?”
“当然要学了,其实我们这个专业很有空,平时我没事就自己翻翻建筑类的书,也了解过国外几所建筑系比较出名的大学,打算明年就去递申请了。”
“我和你妈妈有意愿让你提早过去念书,不要在这里毕业了,想问问你的看法。”
“啊,啊……?”隋奕几乎没反应过来,他满眼疑惑地往母亲的方向看了看,母亲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你没听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我……先考虑一下吧。”他又把头低了下去,目光瞥落在袋子的西服里。
车内又沉默了半会儿,窗外的天空失去了夕照的拥抱,隐隐消去了霞光,“那个,我和杨皓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再跟他继续当朋友,你们可以放心。”
“当年的事情是真的吗,其实我们也不应该一直都用回避的态度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但是我们又怕在你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母亲的语气里的情绪很复杂,隋奕听不分明,但是可以确定没有责备。
“如果我说当年的事情是误会,你们真的愿意相信吗?”
“是不是误会只有你和那个人才真的清楚,但是只要你说的,我们都相信。”
原来和好真的那么容易,他之前纠结来纠结去不愿意踏出的那一步,回过头来看仅仅就是一句本就发自心底的真话而已。
宴席上亲戚都在相互问候敬酒,每当有人要过来给隋奕父亲倒酒的时候,母亲都以父亲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为理由把隋奕推出来挡酒,可隋奕去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却也不肯回答,每次都假装自己听不懂的样子给隋奕夹菜,“别空腹喝酒,多吃点菜。”
后来隋奕又吃又喝肚子胀得难受,而且混了点酒喝醉得很快,他怕自己半路忍不住会吐在车上,故意在临散场的时候去洗手间吐干净了才上车。
回到家之后隋奕觉得自己更难受了,站也不舒服坐也不舒服躺下就想吐,母亲催他去洗澡他也嗯嗯嗯地应过了就算了,根本不想动。
他回到自己房间里定定地挨着床沿坐在地板上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的,头也很痛,大脑缺氧不停地打呵欠,生理泪水充满了整个眼眶。
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给言谨打了个电话,听到言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的时候,他彻底分不清楚自己脸上的究竟是生理泪水还是真的眼泪了,吸着鼻子带着可怜兮兮的鼻音跟他说:“言谨,喝醉了好难受。”
言谨问他:“你回家了没有?”
他也没理会,自顾自地复读机一样地重复着,“好难受……”
言谨除了耐心地听着他抱怨也帮不了他什么,知道他那么难受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他身边,“去洗澡了没有?你妈妈有给你吃解酒药么?”
“我想你……”
隋奕哼哼唧唧的,通话当中的电话正在发热,贴在他滚烫的脸上分不出那个更烫。
“我知道。你在家里不要乱说话,让你爸爸妈妈听见了不好,你先挂了电话早点休息,我明天过来接你好不好。”
隋奕的脑袋里嗡嗡嗡地作响,根本不知道言谨在跟他说什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现在说话的音量,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情不自已地说,“我喜欢你,言谨,我喜欢你。”
隋奕母亲的手握在他房门的门把上,控制不住发抖,落在坐在地上不停絮叨着告白的隋奕身上的眼色暗暗的,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