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啊,下周就要校庆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就是那天了。
杨晓风这样想着,抱过猫本想下车,却被柳依依拉住了。
柳依依满眼不舍地看着猫,像是还想要多留这只猫一会儿,杨晓风挥了挥手,说:“要不你照顾几天?”
“你不是要拿给别人的吗?”
“没事,晚几天也不要紧。”
“那行,我就却之不恭了。”柳依依喜滋滋地抱着猫,打了个电话给室友让她来接应一下这只猫。
毕竟宿舍里不让养猫。
杨晓风和柳岸到了一声“再见”,赶紧提着衣服下车,纪松泽先他一步下车,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等着他。
杨晓风快走几步,勉强露了个笑脸:“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
纪松泽勾住了他的肩膀,杨晓风反手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轻轻说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你怎么了?”纪松泽刚刚在车上就看出他的情绪不对,柔声问他道,“心情不好?”
二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里,见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杨晓风也不再假装,眼神越发深沉。
“到底怎么了?”纪松泽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越发着急了起来。
杨晓风开门,见到宿舍里没人,默默地去把窗帘拉上了,还是不肯出声,自顾自地又把手上的物品都给放下了
纪松泽第三次开口要问,杨晓风反身堵住了他的话,把他压到了墙上。
灵体的触感很冰很滑,杨晓风温热的嘴唇贴在纪松泽冰凉的唇上感觉其实并不好。
纪松泽轻柔地回应着,他感到杨晓风在颤抖,仿佛带着不安和害怕,纪松泽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想要将他安抚下来。
他口舌上的动作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有侵略性,慢慢地反客为主,把杨晓风压到了书桌上。
二人难分难舍地分开,纪松泽意犹未尽地张开眼睛想说些情话,杨晓风却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
纪松泽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他慢慢坐起来:“到底怎么了?”
杨晓风抱得他越发紧,好像在怕他离开。
纪松泽想到杨晓风刚刚说的那句“就是那天了”,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但又转念一想,他记得杨晓风说过这个还魂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么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松泽扶着杨晓风的肩膀,却发现杨晓风低着头不肯看他,他只能把自己重心放低,弯腰去看他的脸。
杨晓风还在躲闪,但是纪松泽看得分明,他的眼睛又红了,这是又哭了的样子。
刚刚是趴在自己肩头哭吗?自己都完全没有发现。纪松泽有些自责,他觉得自己不仅帮不上杨晓风什么,甚至连他的情绪都照顾不好。
“你知不知道死亡的一百种方式?”
杨晓风终于抬头,问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要想着让谁死好吗?”
“我要他死。”
纪松泽不明白杨晓风怎么突然这么坚决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用物理手段杀了他,照着现在的侦查手段,你以为你能躲多久?你想用法术,好,能取人性命的全是邪术,要付出多少代价,你确定还要动手?”
见杨晓风没有说话,纪松泽态度软了下来,伸手想要搂过他:“我们不提这个了好不好。”
杨晓风抬手挥开了他的手臂:“不行。”
“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杀了我爸妈。”
杨晓风这句听上去云淡风轻的话,听得纪松泽心中一颤。
杀人父母这样的仇,不是能随意消除得了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晓风没有再哭再闹,大概是已经哭够了。他突然觉得心很累,他不想再管什么贺斌什么白静,无端地感觉这个世界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
不该死的都死了,该死的却都活得好好的。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吗?
“我想要变得和你一样啊。”
杨晓风无力地把脑袋靠到纪松泽的肩头,轻轻呢喃出了一句话。
“别说傻话。”
“他们喝醉酒以后开车,就这样撞死了我爸妈,我爸妈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
纪松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用力抱了抱他。
“可是白静死了,贺斌为了自保,就把她杀了。只剩他一个了,只剩他一个了。”
“晓风,你听我……”
“还有你,”纪松泽话未说完,就被杨晓风打断了,提到纪松泽,杨晓风似乎高兴了一下,强打起Jing神告诉他,“我也见到你妈妈了。”
“晓风,我们先不提这个了。”纪松泽对这个素未谋面毫无印象的母亲毫无兴趣,他现在心里只想让杨晓风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