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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飒关自己在屋中三日有余,正道惶惶,邵无晦担心白飒反悔如那剑圣一般离开,有几分担忧地去敲门。
没想白飒正好开门出来,脸色苍白而无血色,Jing神比起前几日却是大好,看见邵无晦来,没什么情绪起伏,只说走吧。
正道欲同去,白飒只说不用,道杀傅慊要他一人足矣。
如此便是独自那赴西原,邵无晦稍加收拾与白飒同去。
傅慊回到南冥的消息自然早早传遍,有些教众回去了,有一些按捺不动。
只是没想到傅慊在那南冥废墟未曾想着振兴教派,只是日日饮酒,酩酊大醉便是睡去。
白飒前来讨伐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他耳中,傅慊掐指一算,叹息:“最快也要一月有余,着实教人难耐。”
听傅慊此言,教众都以为傅慊是迫不及待与正道一战,挫那些人的锐气,殊不知他们的教主实是相思入骨,一日不见白飒便是多一分苦痛。
白飒与邵无晦先后分开而行,西原正道知道白飒过往,都不甚待见他,听闻对方这次是来对付傅慊,态度才稍好,勉强同意分他一个住处。
休整两日,那日天未破晓白飒便是独自负刀往双仞而去。
双仞山前有一道界限,此界限非人为,自然所势。
界限分割两处,往双仞土地焦黑,生机断绝,往西原绿意薄薄,树随风哕。
白飒站在熟悉场景怅然,想当初他也是在这里护傅慊出逃,而今同一地点,竟是自己来擒傅慊。
只等了片刻,就见一绰绰身影从一线天中行出,慢悠悠仿佛闲庭信步,白飒也不着急,默默等着那人。
随那人步伐渐近,两人都能在自己脑海中描绘对方的容貌。
傅慊看白飒一袭白衣站在那里,飒飒英姿,恍若是梦。
每往前一步,傅慊就觉离那人远一分,那界限没有丝毫屏障,不知为何在傅慊眼中比起那天堑鸿沟也是不遑多让。
待傅慊到那界限前,低头看了看,一抬腿便是迈过去,继续慢慢走向白飒。
白飒也不退,看那人到眼前,贴近过来,探出头在白飒耳边,仿佛亲密的交颈。
傅慊微微张嘴——
“嗝——”
酒气弥漫。
白飒:......
傅慊做完这些立刻后退,站在那界限后笑眯眯看着白飒,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笑。
有一瞬间白飒似乎窥见一些熟悉的影子,这人古怪的性格藏在这叫做傅慊皮囊之下,时不时探出来搔一下旁人,一同过往。
只叹这人不认自己的道,势要殊途。
白飒没有多言,伸手抽刀,直指对方:“傅慊,刀剑无眼。”
说罢再不多言,提刀扑面而来。
第一刀刀还未到,刀意已至,傅慊未想到这变故,应对不及,只能就地狼狈一滚,堪堪躲开,谁知第二刀紧随其后。
傅慊无奈,只能抬手应对。
到底傅慊醉酒加上心中缭乱,不过五十招就是落败,倒在地上,白飒的刀顶在他胸前。
傅慊低头看看刀,又看看白飒,把自己的胸口往前递了递。
白飒却利落收刀:“你意不在此,我胜之不武,明日同一时刻,我再来,务必全力以赴。”
说罢转身,踏着朝晖而去,渐渐没入金色。
傅慊痴痴看那人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勉强撤回目光,有些落魄地爬起来往回走,没发现在那林中一道白色一闪而过。
两人如此战了三日,却迟迟不见白飒取傅慊性命,正道有些着急,但着急归着急,他们也没人敢去挑衅傅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飒身上。
这么战到第四日,白飒看天边日光初露,加快手中动作,傅慊明析,虽心中不舍,还是习惯性让白飒两招,两人打个平手。
白飒后退半步,准备收刀,只这一瞬息,忽然一僵,刀就落在地上,硬生生咳了一口血,再看手已经泛起了黑色,白飒错愕,头脑混沌。
这人...真会对自己用这无解清冥毒?
傅慊大惊往前两步,白飒急急后退,抬眼眸光破碎看对方。
傅慊大概还是想要自己性命的。
看见白飒望来的目光,傅慊只觉心如刀绞,赶忙辩解:“我不会...”
只是白飒已经无法继续听下去,眼底一黑就是往前倒去,傅慊忙伸手接住白飒的身体,紧紧揉在怀里,有些失神把话续完:“害你...”
再抬头看见那邵无晦站在林边,后者看计划走上正轨,便是挥袖离去。
傅慊咬牙,抱起白飒急急往那双仞山中去。
化为晨曦下的一道黑色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看见了一个bug,暂时懒得改,捂脸,估计完结就忘了
在想玩和学习中挣扎求存,只有写文能加深一点负罪感
第37章 同归
那日傅慊得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