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裤松垮垮挂在胯骨上,手腕上割了一半的绳子还挂着,然后又被铁链结结实实绑了一圈,这下是彻底不好脱身了。
小满把摆弄完的簪子放在床头,干脆扯下了陈堂的鹰纹腰带,认认真真研究上面装饰的细碎花纹。
陈堂好心提醒道,“慢点,对,就那左边,会弹出……卧槽你别对着我!”
“嗖。”弹出小指长的一根银针。
“金色珠子那沿着纹理往外拉,是……一根琴弦。”
“琴弦?干嘛的?好长啊……”
“武器?我也忘了,不常用……还有鹰纹扣那,对,侧面,推出来是把小钩子。”
小满叹道,“那位少爷在你们身上这是花了多少心思。”同是禁卫军编制,差别太大了,他甚至怀疑他们侍卫的雕纹腰带,也就用暗侍用剩的下脚料缝起来的而已。
陈堂委屈的反驳,“当初在猛虎山庄也没少给你们砸钱啊,你的匕首天七的镖可都是走的宫里的货,哪次不是随你们拿?我们暗侍可是丢个簪子都要写五页纸情况说明……”
“扯呢,你这都丢了多少天了也没见有人来找你啊。”
陈堂:“……”
那是因为老子是正常程序离职,十年工龄只留了这一套常服,真不过分。
他还记得跟那位大人会面的前一天,月明星稀,灯影如豆,赵相突然提起那位大人封贤王那年。
陈堂记得那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年初赵侍郎直接迁赵相,开春开了第一批平民进士,陈堂孙景楚耀入仕。第一次面圣,见赵相和传说中的傀儡小皇帝,陈堂对那小皇帝其实是有些不齿的,明明开春了还缩在一团白软软的貂裘里,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旺旺的,显得格外……不能说慵懒颓废吧,反正非常没有Jing气神。陈堂没怎么关注他,对答问话都时不时在看赵相的脸色。
“草民陈堂,堂堂正正的堂,祖籍……”
“好!”小皇帝啪一下拍着桌子打断他,明明在笑语气却诡异,“朕看你就挺适合!”
陈堂:“哈?”
赵相对小皇帝那是百依百顺的宠溺,眉眼温和的应声笑着,纤细的手指一抖,就把陈堂东奔西走了跑一个多月的户籍资料档案扔到了火炉里。陈堂本就是四海无依的孤儿,现在又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人间走一遭的证据在眼前付之一炬,一时间简直惊呆了,待反应过来事情已成定局。
从此堂堂正正的陈堂再无痕迹,而十里之外的城西猛虎山庄,无声无息新换了一个年轻的庄主,陈棠之。
那晚聊到这茬,龙椅上的少年突然转身问陈堂,“朕明知你想做一个堂堂正正斩尽宵小的好官,却把你放在暗处手染血污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么多年,可曾有怨?”
Yin影里,陈堂四平八稳答的很官方,“都是为国家做事,应该的。”
心里呵呵,要怪也只怪自己当年考的一般,只得了个探花,不然早被王家挖过去,被你们玩儿死,坟头草都得一丈高了。
“不过……臣倒要谢谢陛下。”Yin影里,尽管知道那帝相两人看不到,陈堂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若没有这番经历,我确实可能遇不到我的“光”。”
明处的青年和少年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看到青年点头,少年天子慢吞吞从窝着的龙椅里挪出来,用着他那一贯轻快而慵懒的声音对Yin影里的人道,“等此事了了,带着你的光,代替我们,去看看咱们治下的这万里河山吧。”
想到这里,陈堂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是因为,我身上有毒。我若死了,方圆几里,人畜尽毙,寸草不生……所以你就算哪天跟我待烦了,也别亲自动手,离远点,免得溅你一身毒,记住了?”
小满冷笑,“老子给你留的月初都还没下呢 ,你倒是先威胁起老子来了,嗯?”
陈堂崩溃,都多少年前的暗卫营特产了,留到现在早就过期变质了吧,“不敢不敢……我错了小满哥,都听你的,我跟你好好过。”
“谁要跟你过了!”
小满白了他一眼,叹一口气,神色郑重而认真起来,“陈棠之,这次你是真的想好了?”
陈堂眉眼带笑,看小满的眼神深情而坦然,“这次想好了。真的。”
“可惜啊……”小满长腿一跨,半跪在陈堂身上,细长的手指摩挲着陈堂的侧脸,今天的小满似乎是大胆不少,“你骗我太多次了。我现在就想锁着你。”
陈堂睫毛忽闪,扫过小满指尖,没什么犹豫的道,“那便锁着。”
小满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四开的衣襟滑到了陈堂紧实的下腹,低头枕在陈堂缠着绷带的胸膛,看不清表情,“锁着也不放心啊,陈指挥使这么大本事。不如废了你的功夫吧?或者把你手筋脚筋挑了?你更喜欢哪一个?”
陈堂似乎是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缓缓答,“第一个吧。”
小满蹭了蹭陈堂肩膀,似乎是笑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没想好,不如再考虑考虑吧。”
胸膛温润柔软的质感,陈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