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牧民们心中的神圣能与天上的圣神沟通么?”
“这一次我邀请您来到英灵圣殿,本来并没有这个意图。不过现在,作为回报,我也想向您分享一个秘密。”教皇也温和地说道。
他们走入英灵殿的最里侧,在神秘莫测的大门前停下,在这扇平凡无奇的金色大门前,教皇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父神与俗世沟通的地方,历来只有教皇和圣人在受封和临死前能够进入……不过,谁让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呢?别让其他人知道就是了。”
埃文挑了挑眉毛,跟着教皇推开门走入进去,接着意外地看到门内……空无一物,既无典籍上所说的,父神的飨宴和圣歌、圣酒,也无人们口中传说的,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神与凡人的契约。
什么也没有,只有孤零零一个枕头摆在地上。
教皇慢吞吞说道:“我进来的时候也很吃惊……这里只有一个枕头供人睡觉。起初我以为它的意思是在睡梦里可以接近父神,但很快我发现这就是个枕头……而且是个放了很多年臭掉了的枕头。”
埃文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可为什么是个枕头?”
教皇说:“因为典礼实在是太累了,走到最后一步才是进入这间‘圣临之屋’拜见父神、领取神的谕旨、宣誓……一大堆要在这里做的仪式,我不知道前人是怎样,总之我走进来看到这个枕头,快乐非常,我抱着它就结结实实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走下山,告诉大家父神对我很满意……”
埃文想了半晌,诚恳地说道:“至少这是个很有用的枕头,不知道多少个教皇都使用过它,而且用得很高兴……”
埃文和新任的教皇冕下的密谈内容不为人所知,谁也不敢介入这两个人物当中——他们或者分别是这个世上最强大、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因此这场谈话注定会成为一个谜团,引起后世为之争论不休,众说纷纭。
这场谈话过后,埃文就正式离开了圣都科lun纳,他和术士迷炎骑在小凤凰背上,在东比尔lun斯省稍作休息,与修伊特会面。
于是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旅程里,迷炎作为一枚闪亮的电灯泡只能一个人睡,经常半夜泣不成声,咬着被子一角哀怨地念叨。
……团长大人居然脱单了嘤嘤嘤嘤说好要大家一起汪汪汪十辈子的……
另一边,英明无比的夫夫俩似乎进入了一个旁人无法理解的老夫老夫阶段……他们开始吵架了,是的,而且边吵架边秀恩爱。
对此埃文表示自己有些郁闷:“修伊特,偶尔向我示弱一下、或者撒个娇,不觉得也很幸福吗?咱们不能总是硬邦邦地吵架,总要有人……嗯,我是说,但凡是伴侣,总要有人扮演比较温柔的那一方的。”
修伊特则表示:“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很明显,‘温柔’这个词距离你比较接近,而且就外表来说你也更适合新娘装束吧。”
埃文懵了半晌,旋即怒道:“修伊特,这事我还没提,连告白都还没有你就筹备婚礼去了!而且谁跟你在讨论婚礼的装束了,而且就外表来说我这是英武、帅气,怎么可能适合新娘装束!看看你身上的法袍,你才适合这样的……”
修伊特峻声道:“今晚轮到我了——这个事实还不够显而易见吗?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你有多适合的,我已经看过很多种婚纱了。”
埃文胆战心惊道:“……你别想在我身上试验什么奇怪的法术,修伊特,我警告你!”
修伊特面无表情,冷哼道:“上一次我也警告过你,是谁无视我的警告,非要在凤凰背上玩高难度……”
埃文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你上上次用尾巴……做得太过分了!我怎么求……咳,你都不听,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上上上次呢?你居然偷用我的魔药,剂量再多一点我就要死在那座温泉里面了!”修伊特怒道。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怒视。
……远处的帐篷里,孤单的术士先生泪流满面,哽咽着把灯吹熄,把厚棉被层层裹紧,假装自己是只什么也不知道的蚕蛹。
几个月后,他们到达了大陆极北之地之一,星陨之地。
这片与神秘位面相接壤的区域仿佛在静谧中已经沉睡了成千上万年之久,只有星灵们隐隐约约的身影在位面的夹层里偶尔掠过上空的空气,形成一道又一道银蓝色的漂亮丝带状光芒。
迷炎拍打着骸骨龙翼,在低空飞行,脚下一片棕黑色的土地绵延起伏,看不出有丝毫人类活动的痕迹;在天穹的笼盖下这里仿佛都是深蓝色一片,每一寸空气都晕染着这种星海般的颜色。
“起床啦!团长都醒啦!再不起来就扣dkp啦……”迷炎怒吼的声音响彻了这片土地。
埃文与修伊特行走在其后,这时忽然听到脚下嘎吱作响。
埃文俯下身,从脚下的土壤中拔出一块金属铸成的牌子,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用方块字写道:【光明神不在这里,别来找了!我们没把他关在钟表位面!】
修伊特看着这字体不明就里,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