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丹师协会副会长胸牌的一位汪丹师解释,丹师的资格考试,只有二楼和三楼设有监控视频,四楼以上是高品阶丹师的考核,所以并没有设置任何监控设施。
对于汪副会长的解释,在场不少高年资的丹师表示能理解。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的,谁没有个压箱底的秘密?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底细被人摸清楚。只有一些年轻气盛,表示不公平,凭什么一二品的丹师就要被监控?
“凭什么?你一低品阶的丹师,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
不忿的听了这话,躁得满脸通红。恃强凌弱在哪里都有,低品阶的丹师自然没有高品阶的丹师这么有底气,连隐私都不能得到保证。
品阶越高的丹药也越难炼制。天已经黑了,这天一二品丹师的考核已经结束,没有考的明天继续。杜仲杜原俩个人听到了宣布,也没有多想。
五楼的考核还没有结束,有等不及的挤到服务台问情况,大概什么时候人能出来?
王副会长笑着摇头。炼丹的讲究的太多,品阶越高的丹药越难炼制,一二天才成丹都是寻常。
有人离开了,也有人进来。
荣胥问杜仲杜原:“你们不走吗?”
杜仲笑着说:“我们回去了也没什么事。”
在大厅等待的丹师,丹师协会还提供了盒饭。
荣胥没什么胃口,袁晓曦还在上面。他买了一杯热咖啡,坐在入口处等着人下来。
等到七点多钟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下来了,五楼的丹师考核已经结束!
“人呢?怎么还没有下来?”有人问汪副会长。
汪副会长笑着说:“杜道友已经离开了丹塔,各位可以离开了。”
这话一出,满堂喧哗。都知道丹塔只有一个出口和入口,他们这么多人守在大厅中,谁从出口出来,一目了然。
“不可能!汪副会长,不会你们把人给截留了吧?”
汪副会长打着哈哈说:“道友多想了,我们丹师协会是为全体丹师服务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杜道友到底通过四品大丹师的考核没有?”
汪副会长笑着摆手:“无可奉告。时间不早,大家还是散了吧,我们还有收尾工作要做,请各位道友能理解配合我们的工作。”
丹塔的工作人员开始清场了,不管乐不乐意,非工作人员都得离开丹塔。
荣胥着急了,袁晓曦还没有下来。她要是出来了,肯定会告诉他。
他瞅了工作人员不注意,悄悄往楼上去,结果在二楼就被请了发现了。请了出来之后,还是不死心,又找了空档溜进去。
这次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没敢大大咧咧往上闯,而是摸了一件丹塔人员的工作服穿上了,还像模像样挂上了胸牌。
丹塔里面人不少。荣胥低着头,一直上到四楼,看见汪副会长和一名女丹师在入口处说话。他连忙缩回了头。
“真的是清心丹吗?”汪副会长的声音可不是刚才在一楼大厅的淡然了。
“左会长请尤老亲自鉴定过了,是清心丹无疑。”女丹师低声说。
“尤老?你是说顶楼的那位出关了?”
荣胥听这两人说话,语气激荡。决定冒一下险。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低着头快步从两人身边过去。
侥幸通过后,荣胥就上到了五楼。结果一上去差点与左腾宇打了个照面,他掉头就往六楼跑。在楼道口就听见袁晓曦的说话声。
跑过去后,就看见袁晓曦在和一位枯瘦的老人在说话。
两人都抬起头看过来,触及枯瘦老人的目光,荣胥突然觉得头一阵针扎一样疼起来。
“尤丹师,他是我朋友!”袁晓曦说。
她话音刚落,荣胥的头疼就消失了,像发作时一样突如其来。头疼虽然停止了,荣胥也没感觉好些,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了一空,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稳。
袁晓曦已经走了过来扶住了荣胥,问:“你怎么来了?”
荣胥苦着脸,没说话。他自然是担心她。
袁晓曦冲枯瘦老人点了下头,准备带着荣胥离开了。
“杜道友。”老人又在后面喊。
袁晓曦停下了脚步,头没回,说:“尤丹师,定颜丹我不打算卖给丹塔。”
袁晓曦在丹塔的五楼炼制了清心丹后,上到六楼,六楼只有一间房,房子中间有一个丹炉,上面落了一层灰。角落的台面的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下炼丹的材料。袁晓曦很是用了一段时间,居然让她凑齐了一份定颜丹的材料。
她都走到六楼了,也不怕冒名顶替的事情暴露了。把丹炉打扫干净后,才开始炼丹。
定颜丹是她需要的,材料太少,她不得不慎重。虽然花费时间不少,炼制倒也顺利,一炉成丹,虽然只有可怜的二枚丹药,还都是下品,她也没有嫌弃。炼丹材料的收集实在太难了,价格昂贵,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收集齐全一次。而且这次还是免费不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