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林青云话才刚落,便听着一处,一声苍老的怒吼声:“还不快把它给我摘下来,一把火烧了。”
这指控实在有些严重,大家的视线一起转了过去。
欢喜跟林青云也跟着靠了过去,情况到是一看即知,但这事儿,真不好说什么。
说话的是个老人,山羊胡子中山装,手拄着拐杖,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而他说的,却是一副名为返璞归真的油画。画的背景是一片蓝天白云,近景野花丛以及女主角。老人家会骂,只因为,女子乃是□□的出镜。当然,其实女主角是蜷缩着,作沉睡状,以胎儿在母体里的姿势蜷着。三点全遮,还有花花草草作点缀。
用艺术的眼光去看,这幅画其实相当不错,用色也大胆,格局也合理。有辱斯文四字,实在太过了些。将它烧了,就更过份了。但碰上古板的老人家,却也没别的办法。
这么一折腾,现场就乱了起来。
而这里的主办人,也很快过来处理问题了。
“哇,是黄三哥。”林青云在人出来的时候,便开始两眼放光了。有意思的是,她却拉着欢喜,又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所谓黄三哥走过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别人将路让开,让他走到老人家面前,他才一脸的惊喜:“咦,秦老,您也来看小子办的画展么?真是让小子受宠若惊。”说着转头四下看了看:“秦老,这里乱的很,您要不要跟我去办公室坐坐,小子前儿刚得了几些洞庭春芽,您去尝尝?”
☆、第一百零七章
“都什么时候了,还喝什么春芽。”秦老拐杖在地上捣得笃笃响,“黄小子你来得正好,我听说这画展是你办的?”
黄三眼神对着周围扫了一圈,人群立刻悄然散去。欢喜也被林青云拉着往远处退了去,但她还是能听到秦老跟黄三的声音。
“秦老,这是小子办的画展,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大大的不妥。你看看你放出来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快给我取下来,不然,老头子我今天亲自动手。”
“秦老,这幅画,可是有什么不妥?”黄三一本正经的看向那幅画,半晌才一脸一不解的问秦老:“对了,这是一位刚从法国流学回来的画家的作品。他的画在法国那边十分有名气,还得过大奖,给咱们祖国争了光。所以,这次他一回来,我就联系了他,想让咱们这些没出国的学子也见识见识,给祖国争光的画……”
时下国人虽然没有,外国月亮比较圆的这种说法,但一旦牵涉外国,便总要难免慎重一些。
秦老一听这话,即便依旧气愤,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就要把人画给烧了。不过,老人家在意的是:“真的给咱国家争光了?”
“那还能骗您?”黄三笑道:“得奖的新闻都登在报纸上了,上面还有照片。我办公室就有报纸,您要不要去看看?我再给您泡上壶春芽……我最近一直跟nainai学泡茶。您是不知道,她老人家退休之后,就爱捣鼓这些东西……”
“你小子可别骗我。”秦老又一捣拐杖,看了一眼那画,哼了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跟着黄三走了。
“我哪敢呢,我要是骗您,您拿拐杖抽我。”
黄三扶着秦老走了,而他说这画得奖的话,声音可没压底。于是,等他们一离开,那画前立刻围满了人。
林青云感叹道:“不愧是黄三哥,就是厉害。我听人说,秦老是最古板的人了。你是不知道,秦家的女孩,大夏天连裙子都不敢穿,只要露一点胳膊腿,都不敢往他跟前凑,一叫他老人家看到,肯定要被训上一顿。”
“你跟他们认识?”欢喜的视线一直在画上。听到她说得热闹,这才好奇的问道。
“嗤。她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认识秦老和黄三少。大概就是,她知道人家,人家根本不知道她罢了。”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林青云的话,更让她气鼓了脸。
欢喜看向发声处,理所当然的,她并不认识。
“喂,吴雅雅,你又想干什么。就算我不认识又怎么样,难道你就认识了?”林青云手叉着腰,气瞪着对方:“还有啊,我跟我朋友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对谁都哥啊姐啊的乱叫,人家跟你有关系吗?你就叫人家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也是,你们林家人,最会做的,可不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么?”
“你胡说,我才没乱叫。对自已大的同辈,叫哥哥姐姐,哪里错了?”林青云那性子,根本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深意。不过,她却凭着直觉,感觉到了对方的恶意。
“啧,也就只有你们林家人,攀关系才能攀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也是服了,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吴雅雅一副看一脏东西的眼神看林青云。视线一转,又落在欢喜身上。一脸挑剔的将欢喜上上下下打量了遍,又:“嗤”了一声,“果然是林青云的朋友,就是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