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嘴角的弧度是心底最真实的映照,面容莹白细腻,真正是面如冠玉,清亮的眸子波光粼粼,满满都是对他毫不掩饰的信任与依赖,南宫夜心中一动,再也忍不住心底的sao动,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上那张渴望了许久的唇。
毫无防备的温子笙轻易就让他敲开了牙关,柔软的舌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激烈的动作跟他冷静的面容形容了强烈的对比,可是那双总是波浪不惊的黑眸却闪烁着炙热的火焰,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一般的炙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温子笙只觉得周身的温度瞬间升了上去,仿佛要生生将自己燃烧起来一般,意识模糊间,有人紧紧地揽住他的腰,以防止他往下滑倒,那个吻持续了多久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只知道,等南宫夜放开他的时候,他呆愣愣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渐渐从那个迷离的氛围中回过神来。
脸颊的温度高得很,不需要照镜子他都能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有多红,南宫夜还是紧紧抱着他,仿若抱着全天下最重要的珍宝,凝视着他的眼神专注炙热到他完全不敢直视。
他从来不知道,想来反应冷淡的南宫夜竟然也会有这么热情的时候,热情到他似乎都有些招架不来了,但他也知道,方才他的回应,其实就默许了南宫夜的举措的,那个界限,早已经在他主动亲了对方的时候就越过去了。
南宫夜伸手抬起头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眼神十分专注炙热,“回到帝京,我立即向相爷提亲。”
温子笙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都已经答应对方了,自然是不会对他的话有所异议的,只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为何一定是要我嫁你?不能是你嫁给我么?”
说这话只是故意打趣罢了,岂料南宫夜却是十分认真地回答,“你若是想娶,那就我嫁你。”
闻言,温子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就算你愿意嫁,那圣上呢?他会愿意你嫁过来么?”他对谁娶谁嫁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就可以了,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南宫夜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他无关。”干脆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温子笙摇头失笑,没有回应那句话,只是道:“我刚只是开玩笑的,那些形式的东西,我并不在乎,回到帝京后,你就跟我父亲提亲吧。”
南宫夜深深地凝视着他,在确定了他是真的不在乎之后,终于微微颔首,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淡淡说道:“我希望你可以一辈子快乐。”更希望,你的快乐可以由我来给。
温子笙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嘴角笑意愈来愈深,“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快乐。”这辈子,能够有这样一个人时时刻刻将自己摆在心上,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那一夜救了你。”这是他这一世最大的变数,也是他这一世最美好的变数。
柔和的月光轻轻地描绘着那十指紧扣的双手,仿若世间上最美好的一幅画,美丽到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大抵也便是这样了。
五年后。
先皇驾崩,三皇子受先皇遗诏登基为皇,封号琛帝。登基之日,大赦天下。
此刻,燃着龙涎香的御书房内,身穿明黄色龙袍的新帝斐君琛端坐在龙椅上,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夜,静默许久,才沉声问道:“不后悔么?”
闻言,南宫夜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波澜不惊地望着斐君琛,淡淡道:“南宫志不在此。”
斐君琛眼神微微一动,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略有些惆怅道:“我做不到你这样。”他远远无法跟南宫夜这样,对皇位不屑一顾,对他来说,天下永远是最重要的。
他知道,南宫夜是他的皇弟,论才干,南宫夜并不比他差,先皇曾经属意南宫夜为新帝的人选,可惜南宫夜拒绝了,甚至在他登基之后,将手中的兵权尽数上交,只愿做一个闲散王爷。
面对着已经登基为皇的斐君琛,南宫夜难得地开口解释道:“大卿国十年内不会再有他国来犯。”这五年期间,已经基本奠定了大卿国的大国地位,他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温子笙并不喜欢这种朝中的这种氛围,他希望自己可以陪着他,看尽天下繁华。
斐君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许久终于淡淡道了一声:“准奏。”
望着南宫夜离去的背影,斐君琛的神色冷淡,眸中思绪却有些复杂。
五年前,温子笙嫁给南宫夜的那场婚礼仿佛还历历在目,当年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大卿国上下议论的话题,若说不失落,那是骗人,作为唯一一个曾让他心动过的人,在听到温子笙将要属于他人时,他也曾经嫉妒到快要发狂。
可是最终,也紧紧只是快要发狂罢了,在他心里,皇位远远比其他一切都要重要,更何况他深深知道南宫夜在他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若是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