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洛青阳的状态很好,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伤害,如此霍启才真正放下心来。
次日,霍启想前往王府借着探望安和王爷的名义,实际上却是看看洛青阳的情况,无奈安和王爷下了命令,谢绝一切人的探望,如此过了几天洛青阳依旧没有动静,张信带来的消息称安和王病情正处在调养的关键时期,洛青阳几乎是寸步不离安和王的榻前,静心照顾老王爷,霍启无法,只好于某个晚上换了夜行衣,悄悄潜入王府,以解相思之苦。
子夜已过,月明星稀,安和王府虽不算灯火通明,但守夜的侍卫来来往往,想要潜入尚且不容易,更何况霍启从不曾去过洛青阳的卧房,好在他认识那个叫简妍的侍女,他知道她是青阳的贴身侍女,上次来王府曾经见过简妍一面。
安和王生病,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忙得连轴转,简妍作为洛青阳的贴身侍女,自然更累,彼时简妍刚刚伺候完洛青阳沐浴更衣,自己收拾一番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霍启在简妍卧房的周围看了一圈,他先从房顶飞身而下,倒挂在几件房间窗户正上方的横梁上,半掀开窗户看了看,确定洛青阳的房间后才翻身落地,而后推开窗牖,跃身进了房间。
这是霍启第一次进洛青阳的卧房,与他想象中的样子很接近,整个房间装饰简单却处处透着Jing致,春夏花卉满园,简妍特地从后院的花圃中摘了鲜花插在梅瓶里,洒上些清水,整个房间都透着清芬,穿过外间进入里间,洛青阳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已经睡熟了,胸膛起伏之间伴随的是稍显沉重的呼吸,想来是这几日太累,睡梦也变成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霍启移动到洛青阳的床边,洛青阳脱了外衣,身上穿着单薄的雪白亵衣,两只细瘦的胳膊露在外面,满头乌黑的发丝铺满了薄荷色的软枕。洛青阳睡相极好,这会儿除了有些皱着眉以外,几乎与他白日的模样没有差别,霍启望着床上的人,连日以来的担忧总算放下,霍启轻轻坐到床沿,床铺因为受力下陷一些,有些扰到床上的人,洛青阳轻轻翻了个身,待确定人没有醒之后,霍启才迟疑地伸手抚摸上洛青阳的眉头,他想抚平他微皱的秀眉。
几日不见,洛青阳又消瘦了一些,原本柔和的面部线条隐隐都有了线条感,霍启呼一口气,是心疼也是自责,他俯下身在洛青阳越发尖细的下巴上吻了一下,洛青阳有些痒,想要挠了挠下巴,手却碰到了实体,对应到梦中则是他撞击到了硬物,洛青阳开始幽幽转醒。
半掀的眼眸还含着水汽,连圆圆的瞳孔都透着慵懒迷蒙的气息,洛青阳眨了眨眼,再三确认是霍启后,嘟哝道,“我太想霍郎了,连梦里也是你。”
或许是好容易才在梦里见上一会他的霍郎,洛青阳乖乖伸出手,圈住霍启的脖子,埋首躲进霍启的怀里,慢悠悠道,
“我都想了你这么些天,怎么今天才来呢?”
之后的嘟哝声音太轻,霍启没有听清,青阳圈住霍启脖颈的手渐渐失力,在即将砸向床沿时,霍启将其轻轻接住,而后放进了薄被褥中。
洛青阳浑身没有一处不透露着疲惫,霍启着实不忍心打扰他,只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原路返回了霍府。
如此又过了几天,洛青阳终于来消息说安和王的病情有所好转,洛凛让洛青阳出来透透风,接近傍晚时分,洛青阳终于寻得了间隙,他当然第一时间赶来霍府,此时霍启已经在准备南下荆州的事宜了。
王管家领着洛青阳沿着熟悉的走廊来到侧厢房,这是他与霍启第一次单独相处的地方,王管家端来了新鲜的花茶,时光流转,梅花寇都已成为了记忆,等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都说闻声识人,与一个人待在一起久了,他的气息,他的音色都会非常熟悉,洛青阳倒是练就了另外一个本领,那就是听霍启的脚步声。
沉稳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这对于丝毫武功也无的洛青阳来说实在是不容易的事情。
而另一边的霍启听说洛青阳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文书往侧厢房赶,进了房门却只见袅袅升起热气的花茶,不见洛青阳的人影,他凝神听了一听,发现一丈开外靠近里间的布帘后面有细微的呼吸声,他知道洛青阳就藏在哪里,却不道破,果然片刻后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霍启在其靠近时突然转身,本想吓一吓霍启的人却被霍启突然的转身吓得惊呼出声,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后退。霍启怕他撞到背后的木柱,赶紧伸手圈住洛青阳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轻轻一带,两人距离瞬间拉进。
直到倒在了霍启的怀里,洛青阳才缓过神来,半响后仰头拧眉道,
“霍郎吓到我了。”
洛青阳皱着的眉头显示着自己隐隐的怒气,霍启又好笑又无奈地捏了捏洛青阳的鼻尖儿,道,
“不是阳儿先吓我的么?”
本就做贼心虚的洛青阳直接被戳穿了计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自霍启的怀中脱离出来,坐到桌前喝了口茶,垂眸心虚道,
“才没有,我刚刚只是在里面看了看墙上的书画。”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