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今儿的目的算是达到了,遂也不懒在床上,只拢了拢披着的外袍就下床帮着马表哥妆扮起来,瞧着表哥俊俏的脸被扑了粉做了头发越发地显得标致,不觉脸上一红,暗叹了声‘冤家’,就推了推正扎腰带的马表哥道:“走吧,你既不想在这吃糕点,就早点回去用膳,没得饿坏了肚子。”
马表哥瞧着表妹如此,知道她是被自己的样貌羞的,不觉大是得意,很是不正紧地捏了捏余氏裸露在外的浑圆,咬着余氏的耳朵道:“这会子知道心疼表哥饿肚子了,那会子可是只嚷着表哥不够用力呢,恨不能将表哥给榨干了。”说完低着嗓子呵呵笑了起来。
余氏被他这一笑惹得很是羞恼,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了,很是拍打了下表哥作乱的手,推他道:“好了,好了,没羞没臊的,赶紧走吧,没得耽搁了二哥的时间。”
马表哥就着她的劲,笑着往外走去,瞧见表妹衣衫不整,忙拦道:“你这样子可是别送,外头有方妈妈呢,待会她送我出边角门就成了,放心吧,我一会子就到表哥府上了。”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回头道:“你这几日可安心些,哪里也别出声,待昆哥儿和梅家小姐的事有个说法了,我们兄妹再议其他的事,可记住了?”他今儿之所以如此急的来表妹这,就是为了帮继表哥传这个话,他们如今正同梅家斗法呢,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余氏如今也明白了这里头的事,遂娇嗔地瞥了眼马表哥,撇嘴道:“好了,好了,我记着了,昆哥儿可是我亲侄儿,我这姑妈哪里能不顾着他,好了,你赶紧地走吧,可别耽搁了。我就不送了,你路上可当心些。”说完微顿了顿,这才又咬牙道:“记着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和孩子们。”说完大窘地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就回了屋。
马表哥瞧见她进了屋,也不多话,直接敛了脸上的神色,低着头匆匆地出了正屋来到厅里,瞧见方妈妈不在厅里知道她肯定是守在廊下了,隧倒是松了口气,有方妈妈在就好。时辰确实是不早了,马表哥也不拖沓,几步走到大门处,亲自掀开了帘子,往外头走去。
他这里一有动静,方妈妈立时就回了神,其他不论,她先朝着马表老爷的身上看去,见他还是来时的那副妈妈打扮,也就放心了,因在外头,她也不便行礼,只轻声道:“表老爷这时辰可是不早了,请表老爷赶紧地随老奴走吧,不然一会子侍卫守夜的时间到了,就不容易走了。”
马表哥听了这话,脸上不觉一红,知道这是方妈妈点他呢,今儿确实闹的有点过了,知道方妈妈是表妹的ru妈妈颇得表妹的倚重,被方妈妈一说,他也不恼,反而致歉道:“省的了,下次不会这么迟了,累的妈妈也跟着饿肚子可是不妥的,我这里给妈妈赔个礼,妈妈可别恼了。”说着倒是真冲着方妈妈拱了拱手。
方妈妈哪里敢受他的礼,忙连连摇手道:“快别,表老爷的礼可不是我们这等下人能受的,真真是折煞老婆子了,好了,表老爷还是赶紧地随老奴走吧,让人瞧见了,可是要遭的。”说完避开了马表老爷的礼,就赶在前头带路了。
马表哥知道出了这正厅就不安全了,遂也不多客套,瞧见方妈妈走了,他忙忙地跟上。如今他扮作老妈子,也不敢走方妈妈的后头,只得选了方妈妈的旁边与她并肩往边角门走去。方妈妈因为担心外头的侍卫和看门的婆子们盘查,瞧见表老爷如此也没有如往常般避讳,再加她心里有怨气,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一味地加紧了往外头赶,想着早早儿地将人送走。
待方妈妈送走了马表老爷一路回了致和堂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她一早儿就吩咐了黄莺她们一旦瞧见她出院子了,就赶紧地往正房去服侍夫人,如今她再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然是收拾妥当了。
余氏见方妈妈回转了,一直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忙打发走了黄莺她们,这才对方妈妈道:“劳烦妈妈了,赶紧地坐下歇歇。”
方妈妈同余氏可是不会太过客气,便依言坐下,又顺手接过了余氏推过来的茶杯,大口地喝了杯,这才算是顺了气。知道余氏急,便也不用余氏问,直接回道:“夫人别担心,表老爷已经顺利地走了,没人瞧见。”
余氏听了也不多言,只点了点头,瞧见方妈妈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知道自己这个nai妈妈是真关心自己,不过是有些话碍着规矩不敢问不敢说罢了,遂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幽幽地道:“妈妈是在怪我吧,我心里知道,有些事不是妈妈想的那样。如今我还有什么念头,左不过就是为清哥儿和沁姐儿罢了。”
方妈妈一听余氏这话,不觉落下泪来,哭泣道:“真是苦了姑娘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如今这府里再不比往日了,这三少爷大了,可是管着我们这房头前院的侍卫们呢。虽说不是直接管,可他一主子爷想分派谁做个什么还不是简单的很,姑娘,我们得小心呀!今儿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了。”说完方妈妈还是有点忐忑地看了眼余氏,她可是知道余氏可不是个听人很劝的。
果然余氏听了这近乎直白的话,脸上的羞恼一闪而过,估计眼前说话的若不是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的nai妈妈,下场还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