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对香芋道:“不用,这里有张小杌子,我坐那上头就好,香芋赶紧地给众位妈妈们上些果子来,可不能光喝茶。”
香芋一听这话,知道嬷嬷这是打发自己避开,也不多话,忙应声下去了。
她们这正屋一派和乐的景象,这香穗带着海棠去了外头,下了廊子转而走上去后罩房的甬道,俩人一直提着的心,这才齐齐松了些。香穗和海棠两人虽说平时不怎么见面,可素来私底下还是合得来的。
海棠是个明理的,甫一缓了心神,便左右看了看,没人,她忙拉了把走在前头的香穗,小声喊道:“唉,慢一点,我这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香穗反正是要走了的,也不吝同海棠交好,便停下,转头看着海棠温和地道:“说吧,我听着,不过,先容我说句,今儿这事没什么出入了,能如此结束,与大家都好,你可别犯糊涂心思。”
海棠知道香穗说这话虽说直白了点,可真是好心了,她可不是芍药事事爱占个先,听不的不好听的实在话儿,所以忙笑着摆手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不是想着,事情已然是这样了,我到时只留在门外,就不进去了同红花见面了,你看可行?”
这是给自己行事留方便了,香穗知道海棠是个安分的,遂也不疑,点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留下吧,说起来,你去见了她也是尴尬,日后不好相见,唉……”唉什么,香穗自己个也不明白,遂也就停了话头。
见她应下了,海棠也不计较她的未尽之言,忙笑着谢道:“嗯,谢谢你了,二小姐是个心慈的,日后你跟着她不会错。”
香穗一听这话心头有点烦,也不便多说,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当先往前走去。海棠见她走了,也不多话,继续跟着她,不过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后几步。
这后罩房离主屋再远也是远不到哪里去的,遂香穗带着海棠没走多长时间也就到了。
慧慧在起先一得了消息的时候,就暗地里安排了人将红花和数儿拘在了院子里。怕数儿坏事,让厨房的白妈妈安排了帮厨的粗使妈妈带着数儿,在后院那片她们自己个开辟出来的菜地里摘菜,这会子不到下午是不会完工的。
红花则是被安排了绣房的活计,让她安分地在屋子里做些小件儿的活计,不难可也繁琐,时间也紧,倒是正好绊住了红花的脚。
所以,这会子香穗带着海棠来的时候,红花正在屋门口的凳子上做活计,那里正好光线好又有Yin凉很适合做事。
香穗不妨红花在外头,不觉苦笑地看了看身后的海棠,这下是避不开了。
海棠见香穗看过来,知道她的意思,忙轻声道:“这事可是不能在屋子外头说,虽说你们这里没什么人,可还是关起门来说的好,我就在外头给你们守着门。”
被她一提醒,香穗也会过意来,对呀!她怎么就忘记了要关起门来谈,真是的,往日她寻红花有事不过是些小事儿并不用特特坐下来细谈,只搁哪儿一站说几句也就成了,今儿她来可不是闲谈的,而是有正事,遂忙点头道:“是呢,一会子你就帮我们守着门。”说完,香穗也不瞧海棠是不是应下了,当先就往前走了几步。
香穗往前走了几步,见红花低着头做活计,并没有注意她们,便对这后头的海棠摇了摇手,让她留在原地,自己抢先几步跨到红花的跟前,说道:“红花做活计呢,我们去屋里说两句话儿吧。”
香穗一说完话,也不让红花有反应地机会,就将人拉起轻推进了屋子,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这一进了屋就将刚才从红花手上拿的活计又随手揣给了她,反手将门一关,直接没让红花有机会多看外头一眼,正好海棠离得还有点距离,估计红花是没看见了。
红花哪里有香穗这等在田地里做过活计的人力气大,被她这一番动作,弄的像个木偶似的,也得亏这些日子她同香穗走的近,被她这急吼吼地推进屋子也没疑她,只当香穗有什么要紧的话同自己说。红花可是知道这香穗对香芋可是有点子妒忌的,如今这样八成是来寻她诉苦了,故而她虽说吃惊可也没惊慌挣扎。
待见香穗关好了门,红花也没等香穗说话,当先笑问道:“今儿这是怎么了?往日我去了姐姐那里,姐姐还嫌我烦,怪我碍着你做活计了,如今怎么特特寻上门来了,还神神叨叨的。”
香穗听的她问,转了转眼珠,微微愣一下,就定了主意,将早先想好的说辞改了改道:“我可是要恭喜你了,说吧,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
她这话可是稀奇了,红花一听不觉满头的雾水,若是香穗问为什么瞒着她做那些事情,或许她还有点心虚,可恭喜自己这就哪也搭不上了,遂笑着道:“你说说你,这急赤白咧地一通没头没脑的话,可是令人奇怪了,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又哪里来的喜事需要你恭喜了,不会是你自己个有喜事了吧?”说完还呵呵呵笑了起来。
瞧着红花半点不心虚,香穗可是没时间同她扯皮,遂忙敛了色认真地道:“你呀!好了,我也不同你绕了,没得等着的人该急了,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