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时间不长,慧慧和香芋也就没往外头去玩,只伴着香芋在内院做做皮肤护理,再给她说说日后该如何过日子等,再就是看着嬷嬷一边忙着香芋的婚事,一边忙着教导梭影姐俩和新选上来的小丫头。
慧慧她们这里还算是悠闲,前院二柄就不怎么得闲了,且他忙的还不仅仅是儿子成亲这档子事。
二柄坐在椅子上,听的一斧同自己唠叨的这些话,心里真是百味杂陈,想着自家老伴为了小姐和少爷自小没个亲娘淌了多少眼泪,临了儿倒是闹了这么场不是误会的误会。
二柄一时又想到有些事,他也该给老伴知会一声了,说实在的他刚知道这信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二柄吓归吓,他还是为国公爷高兴的。
这么些年来,二柄心里一直心疼自家爷过的苦,京里这位继夫人又是那么个脾性,爷在边城本就过的苦,还得时时Cao心家里,再加爷对李氏夫人是一时一意,身边也没添个知冷知热的人,日子过的可想而知了,如今事情竟然是这么回事,他心里还是高兴多些的,可还是有点失落一直到今儿才得了信。
坐二柄对面的一斧,见他怅然若失的样子,不觉嗤笑道:“你可别做这等形态,爷之所以刚开始没告诉你这些,就因为我们几个也就你家的那张嘴不稳。”
说完见他准备反驳,一斧也知道自己说急了有点不妥当,忙摆手道:“不是说弟妹人不好,也不是说她会往别处说去,而是因为她是夫人的陪嫁大丫头,情分太重,告诉你就等于告诉了她,这么一来,她平时哪里能做样子?若是被人看出端倪来,可如何整?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个媳妇的性子?”
二柄一听这话,不觉傻笑了起来,是呢,他那婆娘,最是个直率的,一点做不得鬼,不过也因为这性子,倒也让府里那些个人忌惮她几分,这才护得住小姐几分,遂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告诉我确实是冒险了点,不过,这府里那位怎么办,这名分可是定了。”说着忧心地指了指京里府邸的方向。
说起这位,一斧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没什么异样,这才隔着桌子冲着二柄俯过身去,压低了声音道:“你管她呢,那就是个yIn妇,我们爷可是半点没沾她,且也没同她拜堂,族谱上也没记下她的名字,她算的哪门子夫人。”
二柄不妨一斧说出这等话来,不觉皱眉道:“你说的什么话,这好歹是老太太给我们爷定的,怎么说不承认就能不承认的,那位的娘家可不是好惹的。”说起这个,二柄不觉头疼起来,如今正牌的夫人还在,这继夫人算怎么回事?回头可是有点难办了。
一斧见二柄皱眉当然知道他那点子担心,不觉嗤笑道:“这事你别担心,我们爷可是从未承认过她,这么些年让她好好儿地过着国公夫人的日子,就是为了府里的少爷小姐们,一旦大事定了,那位也就到时候了,倒是估计连个痕迹也没有。”
二柄听了这话,忙道:“是呀!这府里有个四小姐和四少爷呢,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夫人听了这府里另俩孩子的事,还不知该如何伤心呢。”
一斧知道二柄有些事上同他那媳妇一样是个粗的,这会子也不逗他了,直接敞开了道:“你呀!就多余的担心,我怎么瞧着你同你媳妇一样的粗心呢,我刚才骂那女人的话,你怎么就一点没过心?”
二柄正忧心夫人日后的处境,哪里想的起一斧刚才骂人的话了,当时听了确实是有点觉得不好,那女人再不好也是国公爷的夫人,还真不是他们能骂的,这会子一听一斧再次提起,他知道这里头怕是事不少。
他在京里负责的事情同一斧不同,一斧直接管着府里和府外的那些个暗卫侍卫,以及安排府里各处的监视,大概是明了这继夫人的事呢,二柄会过意来,遂望着一斧道:“你这人就是爱藏个心眼,有什么痛快说,不就行了,还让人猜来猜去的,烦死个人了。”
一斧被二柄这嫌弃的样子弄得很是好笑,不觉笑道:“好了,也就你是个横的,我算是怕你了,不过我事先同你说好了,不管一会子听到什么骇人的话,都不许发火拍桌子,可成?”
二柄见他说得郑重,知道事不小,他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遂忙道:“我省的,都多少年纪的人了,哪里还能如年少时那样莽撞,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忍着。”
一斧听了这话,这才点了点头,越发低了声音,将继夫人前前后后的事一通说,末了,叹了口气道:“这事也就是我们爷当时无法子,不然豁出不要了国公府的脸面也绝对不会要了这等yIn妇,你说国公爷如何能不除了她?”
二柄早就气的眼睛通红了,若不是一斧早先儿交代了他不可动怒,他这会子不只是手筋直跳而是拍散了桌子了,不过饶是他再如何隐忍,也是压不住哪股子怒火。一斧话刚一完,二柄立时‘呸’了口,恨恨地道:“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我们爷多威武一人,居然给戴了绿帽子,这女人合该沁了猪笼,怎么还容的她这么逍遥?她还要不要脸了,我们爷容了她,不仅不收敛,还处处害我们家少爷小姐。”说起这个,二柄不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