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成事,慧慧也就少了许多事端。
唯一仍旧同慧慧明着暗着过不去的就是四小姐石沁馨了,不过慧慧如今知道她不是父亲的孩子,日后定是不会留在府里,即使留下,那也是个没娘的孩子,且相对于她们国公府来说,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也就不再同她如何,只冷眼看着防着。
平淡安逸的日子总是好过许多,一晃,慧慧又长了三岁,时年十五,该及笄了。
这几年府里除开年前嫁出个大小姐石芳馨,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也不知为什么,石芳馨没被聘为世子正妃,老太太和二房的夫妻俩也没多话,还很是高兴的嫁了女儿,对此,慧慧觉得她们大概私底下得了什么允诺,不然她们可不会如此安逸,好在随着大小姐出嫁,太子妃派来的嬷嬷总算是随着大姐一起走了,让慧慧觉得呼吸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慧慧眼看着及笄了,该如何办笄礼,李夫人早就在边城托付给了慧慧的公主舅母,不过,过了三年安逸日子的慧慧对办这个一点兴趣没有,她如今都有了夫家了,很不必太过看重这笄礼,所以正想着法子拒绝舅母的热心。
“小姐,您怎么又坐在这里了,仔细风吹多了,头疼。”说着话,菱翘端着碗养神汤进来了。
这三年要说变化最大的就是菱翘和梭影飞影她们三个了,李嬷嬷如今因为日子好过了,心气一下子松了下来,人也就有些使不上劲了,好些事也就交给了菱翘她们三个丫头做。
在一个,香芋也是个争气的,这才三年,就又怀上二胎了,李嬷嬷因为忙着儿媳妇生孩子养孩子的事,也将Jing力分散了许多,这会子李嬷嬷可正在庄子里看着香芋呢,香芋这头三个月不是太稳当。
因为李嬷嬷不在,正好慧慧这几日心情烦闷,她不必顾忌着被李嬷嬷看到念叨,也就总是喜欢在窗边吹吹这秋日的凉风,醒醒神,如今被菱翘给逮到了,慧慧不觉嘿嘿乐了两声,也没走开,只笑了道:“你呀!怎地变化如此大,早先你刚来那会子,就是逗你,也只是不说话,如今好了,都快成话痨了。”
菱翘早非昔日了,见小姐这么说,也不在意,只嘟着嘴将手上的汤碗放下,便边关窗户边道:“小姐也真是的,秋风最是伤人了,您不说注意些还特特选了个风口坐,若是叫嬷嬷知道,还不得唠叨个够,到那时,怕是小姐就不会嫌菱翘是话痨了。”
慧慧被她说了这两句,一时好笑,倒是散了些郁气,任由菱翘关了窗子也没说什么,只指着汤碗道:“你这又是听了谁的吩咐,将这劳什子做了来,我不过这几日心烦些罢了,何至于要吃定心汤了,真是的。”说完还一副嫌弃的样子,撇了撇嘴。
见小姐一喝补汤,就一副嫌弃无奈的样子,菱翘笑了笑道:“这个可不是我擅自做主的,这不白妈妈见小姐这两日饮食吃的不多,就想起李嬷嬷临走时交代的话,说是若是小姐心烦不思饮食什么的,就赶紧地给炖补品,说秋日最是该进补的好时机,可是不能错过了。”
慧慧听了不觉‘噗呲’一声乐了,这还是真是李嬷嬷的口吻,想到嬷嬷去了庄子,香芋大概又得喝许多的补汤了,可怜的香芋,也不知害喜好些了没有,不然嬷嬷可有的折腾了。
如此一想,慧慧遂问道:“菱翘,嬷嬷走了可有几日了,也没个信回来,不知香芋好些了没有,唉,真想去看看她,虎头如今也快满三岁了,正是好玩的时候。”慧慧还真是喜欢香芋这儿子,一点点大的人就乖巧的不得了。
听小姐说起香芋家的儿子虎头,菱翘也乐了,那小子是真好玩,不觉翘着嘴角道:“是呀!那小子如今可是认人了,我送嬷嬷家去的时候,看见了他,想着抱抱,居然不理我,鬼Jing鬼Jing的,样子长的也瓷实,一点不像府里大少爷家的泽飞小少爷。”
石泽飞是二房大少爷的儿子,这是大少nainai顾佩凤在她婆婆二夫人因为多年没有孙子即将暴走的时候生的,这一岁半的嫡长子虽说还小,可真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如今这卫国公府里除了老太太也就他最大了,事事紧着他,万事依着他。
不过慧慧可是没拿那孩子当什么小宠蛋,听了菱翘的话,不觉好笑地道:“这能比吗?我们府里这个可是千宝贝万疙瘩地养大的,虎头如何能比?我们虎头早在庄子里野惯了,自然瓷实。”慧慧说的好似虎头是她家孩子似的,那语气骄傲的很。
菱翘听的小姐这话,不觉呵呵呵乐了起来,不过怕小姐面薄,她可是没敢说什么调侃的话,只捂着嘴笑。
慧慧哪里不知道她笑什么,不觉也是有点尴尬,遂忙忙地掩饰道:“这可不是我瞎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越是散养的孩子越养的好,过度呵护的孩子其实养的并不壮实,一些高门大户家的孩子,半路夭折的多着呢,孩子可是不能过度当事的很,就好比,那野花长的总是比家花好,就是这么个理。”
菱翘听了这话,想想她自己再想想那些个农家的孩子,没吃没喝的也能安安稳稳地长大,转头再看那些个高门大户家的孩子,可算是含着捂着长大的,可就算是这样,这一路长大也是磕磕绊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