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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老朽这就继续。”说书人咳了两声,一拍手中的醒木,“话说那大司马宁长青引兵而降,这麟国便如昙花一现般彻底消失,那宁长青带兵镇守西北,十几年来把整个西北治理的井井有条,外敌不敢来犯!咦,说起来这也是一桩奇事,宁长青任麟国司马时已是二十四五的年岁,竟从未娶妻,后院中连半个妾室都不见。”
“他后来嫁了个男人!”下面有人叫道,引来大家阵阵呼应。
“对啊,这个我们都知道!”
“这事我小的时候便闹得沸沸扬扬!”
说书人神秘一笑:“大家都知那宁长青担任西北守将没多久便和一个男人成了亲,还是带着嫁妆嫁过去的,闹得天下人尽皆知。可大伙儿有谁知道那个男人的来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没有得出个准确的答案。
关于那个男人的传言太多了,无论是身世,性情,原本的容貌,还是地位,都有百种说法。唯一确定的便只有独臂,毁容,经商的天才这三条。
“你快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那老朽可就说了。”说书人笑道,“那男子曾被宁长青唤作季麟哥,又被人唤作江公子,姓名十有八九便是江季麟。江季麟这名字,在座的不知有多少人听过,这名字放在二十年前可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如今的楚国之皇乃是前秦的一个将军,他所侍奉的皇帝,当初是个极不受宠的皇子,后来居然继承了皇位,大伙儿可对其中辛秘有所耳闻?”
“我听过,据说江季麟当初是他的门客,就是因为江季麟的运筹帷幄,那皇子才继承了皇位!”
“这位看官说对了一半。”说书人一扇扇子,“那江季麟可不仅仅是个简单的门客,他凭着一己之力颠覆了秦国的朝局,扶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登基,大权在握,一时分光无二。但他的野心随着他的权势,一点点变得更大,终于在四年后废帝扶持幼帝登基,做了太子太傅,权倾朝野。而如今的楚皇,当时也是跟随江季麟一同参与了宫乱,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又是一段牵扯,但我们今日要说的是江季麟和宁长青的牵扯!这个前秦搅动风云的人物,多半便是如今西北守将宁长青的夫家!”
说书人一拍醒木,神采飞扬:“江季麟一时权倾朝野,却惹来了四方忌惮,没过两年便被当时任大将军并御林军统帅的楚皇孟鹤冬,弹劾关押,砍头!”
四周一阵嘘声:“你方才不还说他就是宁将军的夫家么,怎得这会就被楚皇杀了?”
“莫急莫急,且听老朽细细说来。这孟鹤冬说是杀了江季麟,搅的秦国局势瞬间混乱,趁机扩大势力剿灭异心,但事实上!江季麟并没有死!原来这江季麟真容生的极其好看,有仙人之姿,大伙可知如何个仙人之姿法?那可是比如今京城里公子之首誉王还要好看上三分啊!如此姿色,早被那孟鹤冬偷窥在心,怎会舍得真杀了江季麟?他把江季麟囚在身边,断其羽翼,一心只想和他做一对有情鸳鸯,怎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宁长青截了胡!”
说书人说的兴奋,拿了一盏茶水一饮而尽,又滔滔不绝:“原来这宁长青和江季麟本就有旧缘,否则当初哪里来的秦麟两国合手击退我大齐之事?听得江季麟被囚,宁长青是十万火急,率三十万大军直逼汉中。这江山美人,选哪一个?大伙儿怕也猜到了,孟鹤冬终是放了江季麟,让他同宁长青一起双双归麟,可他心里不甘心啊!遂断了江季麟一臂又毁了他容貌!这后来的事,大伙也都知道,宁长青归降,搞出一场轰动天下的亲事,这江季麟已是挂着死名号的人,自然不方便过多露面,更何况他如此特殊身份,那身后牵扯着的可都不一般啊。”
“老朽十五年前在西北有幸目睹了那场亲事,那真是……难以形容的震撼,亲眼看着两个男人抱作一团,对天而拜,双双归去!”说书人一拍醒木,“这些年过去了,宁长青依旧镇守西北,四年前楚国来犯,打的楚国是落花流水,立下了赫赫战功,而那江季麟仍旧甚少露面,可手头的生意却做得愈来愈大,整个西北的纺织业几乎都在他的名下!当初这场亲事,一度被看做是天大的笑话,如今这些年过去了,大伙儿是不是都觉着好像,不那么奇怪了?”
“只要没给咱老百姓做坏事,和谁成亲关我们屁事!”一汉子挥着手臂喝道。
有人响应他的话,也有人摇头反驳:“即便宁将军英武善战,守西北有功,但这两男成亲,无论到了何时都是背了人lun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两人百年后连个孩子都留不下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
听书的人俱议论纷纷,说书人似乎很是满意,摸着胡须笑,不由自主便把目光转到那位公子处。
却不知何时,那公子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
他似乎看向说书人这边,侧头给身侧服侍的人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那侍奉的人又端了一盘银子过来。
“我家公子说,你说书倒还Jing彩,虽然言不尽实,却亦有旁人没探出来的地儿,这二十两是赏你的。”
说书人愣住了,一众看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