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一周,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伸出缓手,这些人都曾经和他好的不能再好,现在突然都变了,变得陌生,可恐。
这一刻,他感觉到无比的绝望,似乎站在千钧一发的悬崖边,底下是无尽的黑暗,只要有人轻轻一推,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处。
他面露绝望,缓缓低下头颅,彻底放弃挣扎。
然而这似乎对狐王来说还不够,他缓慢的走在粱友身边,围着他绕圈子。
“父母抛弃你,宗门放弃你,亲朋好友远离你,就连你以为的爱人也离开了你。是不是感觉很熟悉。”狐王哈哈大笑,笑声尖利疯狂,“因为曾经你也是这样对我的。”
他大声嘶吼,过后又突然收住,面无表情的看着粱友,Jing致的鞋面时不时在他面前显露,“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杀人灭口,侮辱同门,强抢民女,哦,曾经还对着我的脸撒尿。”回忆起往事,柳万钧脸上的疯狂更甚,似乎下一刻就会突然崩溃,接受不了现实。
那是一年春天,花开的正胜。
粱友带人围着柳万钧,又打又骂,甚至带头尿在他身上。
曾经在家族也是天才的柳万钧无法接受这种侮辱,曾经的他也是修炼天才,不仅灵根出众,且修炼快速,机缘不断。
在修真界五行俱全的灵根是很少的,更何况像他这样五行均是上好的灵根,几乎五道都可以修炼,本来十几岁就可以筑基,可是却突然出了差错。
他不仅无法筑基,且修为一直不停的倒退,无论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治愈不了。
家族对他绝望了,宗门对他失望了,朋友慢慢疏远他,连曾经要好的未婚妻也选了别人。
就在他需要安慰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打击,未婚妻带着粱友从宝器宗归来,以准女婿的身份。
她带着炫耀的声音介绍粱友,言语中尽是对他的不屑,粱友保持着高傲的表情,实际上在没人的时候望向他的眼神总是Yin毒狠辣。
他以宝器宗长老儿子的身份,让小小的家族放弃他,家族照做了,在权利与亲情之间犹豫的父母妥协了,他们毕竟有三四个儿子,除了他,还有两个大哥,一个弟弟,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母亲在他被赶走之前拉着他的手哭泣,“娘一个女人,没钱没势,斗不过那些大人物。”
可是她也仅仅是哭了一场,脖子上戴的珍贵项链,手腕上戴的昂贵手镯,没有说要给当时一文钱都没有的他。
朋友,那是什么?都走了,毫不犹豫,没有一丝留情。
他回到宗门,告诉别人他也是寒苦子弟出身,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
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可是他却依旧想修仙,想在将来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虽然粱友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担心他重回顶峰,抢他的灵石,抢他的女人,甚至抢他从前的兄弟,都是因为怕,怕他夺回这一切。
那是一天夜晚,粱友终于说的真心话,“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别人都会说粱友是谁,我只知道柳万钧。
你知不知道,我刚踏入练气十层,兴高采烈的去告诉爹娘,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小友啊,你不要这么幼稚,这么一点成就就开心的不能自己,你看看人家柳万钧,比你还小,如今已经是练气十二层顶峰了。’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我比你有钱,有权,却还要听到我不如你的话,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不倒,别人就不会看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想啊,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消失?
可是没有,无论我使出什么法子,你总能死里逃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幸运。
好,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狠狠的折磨你。
曾经这么一个天才,现在躺在我脚下求生,多爽啊,我就喜欢看你这么痛苦,屈辱的模样。”他狠狠的瞪向柳万钧,“明明我和你同时喜欢上暙儿,可是暙儿却选择了你。现在她又属于我了。”
他招招手,示意暙儿过来,暙儿站的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此时连忙小跑过来。
粱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的得意,“暙儿,你一定没有见过痛打落水狗,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掀开衣摆,露出自己的物件,暙儿羞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小跑出去,粱友笑的更加得意,等她走远了才露出冷冷的笑,“这个贱女人,瞒着我爬过别人的床,真以为我会要她?也就你这个废物把她当成宝。”
他抖了抖巨物,缓缓尿了出来,淡黄的ye体浇在柳万钧头上。
当时的柳万钧被打的躺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也无力还手,sao臭味袭来,那一刻,他真想去死。
心中还是忍不住妄想,他艰难的睁开眼,抬手挡住淡黄的ye体,眯着眼看,往日跟他要好的亲朋好友此时纷纷讨论。
“真够惨的。”
“曾经也是天才,现如今却……”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