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半天不接电话。”
郑铎在外面,风有点大,吹刮的听筒“呼呼”的风声。郑铎笑起来,“在外面,有点事。”卫千里把手指穿过兔子耳朵,拨弄来拨弄去的,“那好吧,你忙……我就没事给你打个电话,怕你总想我。”
郑铎一手叉腰,笑的颇有点无奈,“是我想你,特别想。”他抬头看一眼大敞的木门,“我这还真有点事,这样,你先睡好吧?”
那边“嗯”了一声,郑铎收了线,把手机扔给边上的陈吉,“你先出去吧。”
陈吉点头出去将门带上,郑铎看向屋子一角那被五花大绑的顾墨白摇了摇头。顾墨白一张脸惶恐至极,郑铎闲闲走近,“撕拉”一声把他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顾墨白白净的一张脸瞬间红了一大片。
郑铎伸着一根手指把他下巴抬起来,对上他这双惊慌失措到无以复加的眼睛,“还记得我?”
顾墨白怎么可能不记得,这男人几个月前还把他捧在手掌心百般呵护的,什么都无条件无理由的答应,什么礼物都送到,可是如今他和自己却陌生人一样的彼此对视。顾墨白喉头一紧,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郑铎眯着眼睛,笑的万分柔情。
顾墨白将身体缩的奇紧,肩膀不停的抖动,向后挪了挪直到靠到墙上,一张脸哭的花成一片。
郑铎食指一动将顾墨白的脸“啪”的甩到一边,站直身体两手插袋,“你是不是觉得之前把卫千里打了,我没管就觉得……相安无事了?”
顾墨白拨浪鼓似的摇头,“这不是我干的啊……郑铎,求求你把我放开吧,呜呜呜……”
郑铎抿抿唇,“是不是你干的,我能不知道么。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顾墨白脖子缩紧,身体抽动,“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以后真的不会了。”把被麻绳捆紧的手伸到胸前不停的作揖,“求求你了……”
郑铎弯下腰,睥睨着他,“卫千里是我什么人,你不清楚?”
顾墨白一双眼睛红透,眼泪从眼角不停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我错了……真的错了。”他忽然弯下腰,脑袋朝着地面“砰砰”的磕起来,“饶了我,我不敢了。”
顾墨白是以为郑铎对卫千里和对那些个包/养的小男孩儿一个态度,任他们胡作非为争风吃醋,可事实的发展却远出他的所料,顾墨白吓得肝都颤了。郑铎一张脸忽然严肃下来,眼睛眯起看着像是一只蛰伏的豹子。
“咣”的一声郑铎一掌把顾墨白脑袋按在地上,“你说我身边这么多个小情人的,怎么就你不会做事。”郑铎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军刀,耍花一样的在顾墨白眼前翻弄,“一根手指,你说哪根?”
顾墨白整个人都崩溃一样的颤抖起来,“不要,不要啊……求求你了郑铎,我们好歹也在一起过……”
“如果是别人,就是左右腿的事了。”郑铎的声音轻缓沉稳,听得顾墨白发了狂的尖叫起来,“魔鬼!变态!啊——你他妈放手啊啊啊!”
小木屋外面站着六七个男人,听着屋内尖叫声起全都面瘫似的一言不发。终于木门“嘎吱”一声开了,陈吉赶紧递上白色方帕,郑铎简单的擦了两下扔回他手里,“把里面收拾一下。”说完便迈了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的夜特别的黑,卫千里坐在阳台上实在无聊至极。把小兔子扔回秦三怀里,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阿泽和安岳已经睡了,估计两人又在房间各种造型都用上,玩的不亦乐乎。
卫千里顺着楼梯上去,走过郑铎的房间,靠墙站了会儿直接进门了。
郑铎这男人一向是走温情路线,屋内设计比卫千里家房间柔和的多,带着欧式花纹的床柱,ru白色的画框……卫千里坐在沙发上环视了一圈,心道郑铎真是个挺有涵养的老公主。
晃晃悠悠的抖抖腿,忽然他目光瞥到了书架上,百无聊赖的走过去翻了翻,忽的一张照片从书页中掉了下来……
卫千里蹲下把那照片捡了起来,照片上是两个人——卫清风、郑铎。两人坐在长椅上笑的开心,郑铎还宣夺主权似的把卫清风一只手紧紧的握在掌心。
卫千里笑了一下,刚想把照片放回去,忽然眼睛一闪!目光直直的抓在了卫清风的手腕上——那里套着一个和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镯……
卫千里的脑神经在这一刻全都崩坏了,看着手腕上的银环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可笑可悲。一瞬间,众多杂乱的片段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郑铎能散了身边的小男孩对自己一心一意,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能深情的令他心底翻滚……
卫清风……卫千里低着头抿住嘴唇,“说白了,我终究不过是个替代品。”
***
郑铎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卫千里没像之前一样坐在客厅等他,倒是给他留了灯。一盏壁灯暖黄柔软,照出客厅不大的一寸地方。郑铎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慢悠悠的坐下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包烟,抽出来点燃一颗。
灯光映着星点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