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
他明白,宋瑜给了他最大的自由。
若是说宋瑜像嘉和帝着实不假,嘉和帝五十大寿后两年,在他身体康健的情况下,传位与太子宋瑾,自个带着嫔妃去行宫居住。
而宋瑜这个逍遥王爷因着当初搭救之功劳,虽然无法出了上京这块地,但是身份地位倒是与嘉和帝在位时一般,虽无实权,却着实的尊贵。
传闻中,嘉善帝宋瑾,后宫中有一嫔妃与安王侧妃极其相像,而安王世子宋缘也极得嘉善帝宠爱。
江余的琼玉阁已在上京开了间分号,有一日从铺子出来之时偶路过之时,见宋瑜与一文雅男子正在站在路上说这话,江余上前一声“咳咳”,便将宋瑜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余光中看着那个男子看向宋瑜的目光,江余眯起了眼,倒也不曾发作,转天便去寻了如今的御史大夫季大人。
季大人容貌俊美,斯文有礼,对待江余这个不请而来的庶人也依旧和善且亲近,直至两人一道喝到黄昏之时,江余被寻上门来的安王大人抗了回去。
江余眯了被酒ye熏的朦胧的眼,不知死活的反抗,“做什么这般样子,你与友人一道喝酒,我也并未有多抱怨,如何我便不成?”
宋瑜最近又哪里有与什么友人喝过酒!
眯了眼一想,这才想起几天之前,路遇陈容轩,在路上说了几句话被江余撞见的情景,摇头道:“醋了便醋了,你这找的什么借口!”
“我就是醋了又如何,”江余笑眯眯道,“你难道便不会再与那陈二公子来往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那陈容轩那点隐藏的心思。
宋瑜笑了笑,“若是我家夫人不肯,那我也定是不敢多说一句的。”
江余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如何敢不同意,为夫的总舍不得夫人酸倒了牙不是。”
声音最后淹没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江玉娘入宫之时,便将曾经有人传信与她之事向宋瑾说了清楚。“你为何要与本王说这个?”
江玉娘一笑,“便当是你送我入宫的报酬吧,之前因着侧夫人,我丢了个好亲事,如今王爷与我这般机会,我便还王爷一个知遇之恩,往后再如何,只盼王爷记得玉娘的好。”
宋瑜点头。顺着江玉娘的所说的线索,宋瑜一查便查到了成国公府。
再查便也没了那个必要。
对于他这般一个闲散王爷,宠爱之人是哪一人根本便没人关心,成国公府中,他熟识的人,便只有一个陈容轩。
有了怀疑,再多查一查,便也晓得,当年在江南相遇,也是陈容轩自个求去的,与旁人无关。
如此,宋瑜又如何能不知道陈容轩的心思。而看样子连江余都所察觉了,他又如何能继续放任。
索性,便如了江余的意。
“陈二公子约王爷一道城北慈恩寺踏青。”
“回了吧,就说本王与夫人有约。”
“季大人递了贴子求见江公子。”
“江公子要伺候本王,去回了。”
“是!”
第78章
陈容轩对于宋瑜的了解不亚于他自己,自宋瑜从大同回来,便不曾与往常一般与他叙旧,甚至在宫中遇见之时,对着他便是一副疏离地模样。
陈容轩便晓得,他做的事儿定是被发觉了,又或者说,他暗藏了许多年的心思被察觉了。
几次三番想要去说上两句话未果,这才当街拦下了宋瑜,只是话头未起,便被如今已长成的青年碰个正着。
更不曾想到,因着心里急切,面上露了端倪,更是被江余瞧了个清楚。
倒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的雪上加霜。
原是宋瑜端的一副陌路人的模样,这会儿却是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了。
安王府里的下人换了个干净,但陈容轩知晓宋瑜不仅对当初送进府中的姑娘极好,对着当初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少年也是极尽宠爱,倒像只爱长了那张脸的人似的,对于作茧自缚的自己,唯有苦笑罢了。
宋瑜这会儿不论哪方面来说,都是属于旁人的了。
原也不是他的,这会儿宋瑜都有了世子,他又有何再自欺欺人的理由呢。
“二公子见谅,”和顺站在安王门口对陈博轩行了一礼,转而对他身后的陈容轩道,“传王爷的话,请二公子回转了吧。”
这般不客气的将人拒之门外,陈容轩从小到大倒是头一回遇着,这便是直白的拒绝再与陈二公子往来了。
连陈博轩都有些惊讶,毕竟比起他来,陈容轩与宋瑜十来年的交情并不是假的。
他这想法没错,所以在陈容轩黯然离去,陈博轩被带去见宋瑜的之时,还是隐晦地想当个和事佬。
宋瑜摇了摇头,“如今这般,也已是看在这些年交情的份上了。”
算起来,加上前世,他们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大抵也是他身在其中,一叶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