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工资,攒个几年也未必还不上。”
终于接到传递过来的信息,杨苗结束懵逼状态恍然大悟,把汪教授的话细细想过一遍之后,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那B级观察员的工资是多少?”
汪教授笑道:“每升一级,工资翻一倍。”
杨苗心中了然,在心中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算了许久,如果是两份工资的话……那么,刚才她看见的那串数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了,起码,就像汪教授说的,确实有可以还完的可能。
一切结束后,三人从研究院出来,杨苗垂头丧气的在想刚才的事情。
莫西臣和李挚神采奕奕,一个野性不羁一个冰冷严肃,和杨苗的心事重重形成鲜明对比。
“你接下来去哪儿?”莫西臣从后面提溜住杨苗的后脖领。
杨苗一愣,手脚慌乱的把莫西臣的手拍掉,没好气的说:“当然是回家啦,你忘了?我还欠着你的钱呐,还是高利贷!哪里还敢随便在外面浪啊,最好就是天天除了上班哪也不去,喝风!吃土!这样才能快点还上你的钱!”
“你不用这么讽刺我,”莫西臣双手插兜,声音波澜不惊,“反而应该感谢我。”
言下之意,要是没有他留心,估计杨苗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呢。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杨苗涉世不深,显然不明白现在这世道欠钱的才是大爷的道理,只觉得因为自己家欠钱,连个头都要比债主天然矮上一头,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李挚没头没尾地接话:“要不然今天?”
杨苗顺口道:“今天什么?”戒备的看了看莫西臣,害怕他又过来对自己动手动脚,靠近李挚反应过来:“你是说今天测试过敏源?”
李挚看着她点点头,择日不如撞日。
杨苗马上说:“太好了,既然如此,我要好好奖励你一下。”她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本来是打算今天买条鱼回去,晚上给夏安堂和二毛做着吃的,但如果李挚要去的话,就正好可以三个人一起了,而且李挚本身就要测试过敏源,只要已经变作猫形,吃不吃鱼就不重要了,正好可以放开肚皮吃个痛快。
李挚听到她说“奖励”,嘴角禁不住抽了一抽,想到杨苗之前的尿性,沉yin片刻,才小声确定道:“什么奖励?”
“晚上做鱼,吃不?”杨苗挑挑眉毛。
“我吃。”
还没等李挚回话,莫西臣反倒是听见两人对话迅速的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又强调一遍,“我吃。”
杨苗一想这人现在既是自己监管的病患,又是自己的债主,实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咬咬牙道:“那走吧,先去买菜。”
两个小时后,三个人带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各种鱼类和蔬菜空降别墅。
夏安堂瞟见并肩而战的莫西臣和李挚,先是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手上大包小包的杨苗眼前,接过她手中提的活鱼,把同样手上一堆东西的李挚和莫西臣晾在原地。
“看来大毛哥是不欢迎我俩啊!”莫西臣给李挚递了个眼色。
“当然,”李挚皱皱鼻子,“来抢饭的。”
二毛眯着眼睛在沙发上假寐,杨苗从厨房探出头来催促李挚道:“你快去把过敏源一试,我这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次李大律师倒是没有丝毫磨蹭,非常干脆的就上楼进了客房,没一会,就从二楼走下来一只黑脸蓝眼的暹罗猫。
杨苗跑出来找了个毛球往客厅里一扔:“你们先玩这个。”又对着夏安堂和莫西臣招手道,“过来帮我把烧烤架搬到院子里去,我们今天吃烧烤。”
于是,中秋之夜,夏家别墅的花园里烟雾缭绕,到处飘散着烧烤的碳香味。
各种味道的烤鱼在杨苗的手下被炮制出来,蒜香味、麻辣味、碳烧味、蜜汁味应有尽有,今天买的鱼都大,烤起来格外费劲,杨苗稳坐在云遮雾罩的烧烤架前,感觉自己离原地飞升只有一步之遥。
二毛和三缺一把毛球叼来了外面,两只猫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说是不亦乐乎,但也还是因猫而异,二毛性格温顺,三缺一极度自律,所以这两只猫在一起玩耍,旁人看来更像是彬彬有礼的在下着一盘棋,你来我往先手后手,人人有份永不落空,有规则又有纪律,充满舒适的节奏感。
莫西臣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一窜身就地一滚就变出豹猫形态,向那仿佛在做太极推手的两位老人家冲去:“让开让开!毛球哪里是这么玩的,简直是对毛球的侮辱!”
他一脚把毛球踢飞,然后冲出十几米开外再凌空跳起把毛球叼住。杨苗一边烤鱼一边看着眼前这一幕,莫西臣变猫的时候烟雾正浓,她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就没看清,心想这个莫西臣可真是截图杀手,只要一动起来,张张都跟贴着马赛克跑似的。
二毛和三缺一被莫西臣一闹,在原地冷冷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屁股一扭,竟然不再理会毛球和莫西臣双双走掉了,只留给远处原本满心等待着惊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