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句:“……还行。”睡什么,光憋着了,一个中午都没放松下来过。
“那就好。”小护/士往叶时意的床头又挂上一瓶针水,“这是下午要打的……这还差挺多的,打完了就麻烦你们再按一下呼叫铃了,我会过来给你换针水的。”
蒋俞之问:“他还多久能出院?”
“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医生才行。”小护/士说完,语气自然地问,“尿袋带久了,下面会不舒服,随时都会有想上厕所的感觉,你现在想小解吗?我刚好在这,可以扶着你去。”
叶时意还没来得及说话,蒋俞之先悠悠道:“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扶他去过了。”
小护/士听了,心里的八卦之魂已经被点燃成了野人常用的那种篝火,滋啦滋啦的。
她轻咳一声:“好,得小心一点……”
“我很小心。”轻拿轻放。
后面那句蒋俞之笑yinyin咽回肚子里,但从他看着叶时意后脑勺的眼神里就仿佛能看出些什么来。
叶时意转身的时候,就对上了小护/士嘴边的痴汉笑。
“……”他做了个深呼吸,“怎么临时又多了一瓶?”
“这些是补营养的,跟伤没关系。”小护/士立刻敛下笑意,说完之后当即推着车出去了,顺带帮他们关上了门。
“我去医生那问问你出院时间。”蒋俞之起身,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起问了,到时候让人带来给你。”
叶时意摇头,他本来就不是贪嘴的性子。
蒋俞之揉揉他的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蒋俞之刚走,叶时意的电话就响了。
说来也是稀奇,他住院这么久了,该来探望的人一个没少,叶孟然来过几回,臣鸿拓更是几乎天天都来,还有蒋家许多他见都没见过的旁支亲戚都来了,就是他的手机一直安安静静的,从来没响过。
他探手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想了想,点了接听。
“时意,你身子怎么样了啊?没事吧??”胡乐的大嗓门立刻就从那头传了过来。
叶时意被喊得耳朵疼,失笑着把手机挪远了一些:“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这不是余扬跟我说的吗……说到这里,你是不是太不够兄弟了啊?受伤住院这种事我还要从别人那听说才行?怎么,我们下回是不是还要漂流瓶联系了?”
听到余扬的名字,叶时意的表情不自觉冷了几分,他不傻,这次的事,跟余扬撇不清干系。
“没什么大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本来是想去医院看你来着,可我听蒋俞之的语气,想想还是算了……”
叶时意愣了愣,有些意外:“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说倒是没怎么说,就是语气太吓人了,我光听着都瘆得慌……当时你在手术室里,可能心情不好吧,加上我怕过去是添乱,就没过去了。”胡乐说话又急又快,“哎!也怪我,好好的打车不打,非让你送我!怪我,等你病好了,我给你揍一顿!咱有难同当……”
叶时意扯了扯嘴角:“不怪你,是我自己要送。”
而且就算这次没着道,只要简亚有心,他又没什么防范,估计还是得陷进去。
两人又说了几句,叶时意抬眸一看,发现针水要吊完了,匆忙跟胡乐道了别,就按了呼叫铃。
*
叶时意一连住了两周的院。
在这里,蒋俞之连文件都不让他碰,因为总吃蒋俞之的白眼,陆康鸣也不爱来了,就连签名都是让员工代送过来的。
他在医院里与世隔绝,舒舒服服的过了两个星期,而外面就没有这么宁静了。
叶时意出院当天,知道他不方便回老宅,蒋老夫人亲自来了医院,把他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个遍。
“哎哟,这一身伤……真的没事了?可以出院了?大夫怎么说的?”她语气慌张。
“真的没事了。”叶时意道,“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砰——
叶时意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重重推开。
“蒋俞之,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蒋成安气得青筋暴起,原本带了一身脾气进来,看到蒋老夫人之后,声音立刻低了一度。
果然,蒋老夫人紧皱着眉:“你干什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医院是你能大吼大叫的地儿?”
她语气严厉,音量却控制得刚好,“出什么事了值得你在这闹腾?”
蒋成安一咬牙,气道:“他给上面交了实名的举报信,把H市那项目给我搞砸了!!”
这话一出,连叶时意都愣了愣。
这类实名举报信八成离不开行/贿。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严重了,可是要吃牢饭的,而且还是实名……完全就是现代版的大义灭亲啊。
蒋老夫人也怔了一会。
蒋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