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距离,但又怕不自然,赶紧眯着眼睛咯咯咯的陪笑着。
然而,这样的酒桌又怎可全身而退,没多一会儿,老闫就喝的一塌糊涂,大着舌头跟对方称兄道弟。木兰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拿着笔,不上不下,进退两难。僵持不下之际,对方老总发话了:“妹妹喝个吧!咱碰个杯这事儿就成了!你看咋样?”
横竖躲不过去,满满一大杯五粮ye木兰咬了咬牙一口灌了下去。
可没成想,对方还来,先是好事成双,再是桃园结义。终于,三大杯入喉,合同虽说是签下了,木兰也彻底废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酒店,也不记得是怎么把老闫塞进了出租车,零星记起的片段是终于到了家门口,她找钱给师傅,然后吐了人家一车。
醒来的时候,感觉周边白的刺眼,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在医院,木兰反应过来,本能的揉了揉痛得几乎炸裂的脑袋。
她是被枕头旁边的电话震醒的,来不及看来电显,直接拿起来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何阳。
从同学会那天到现在已经四天了,蒋木兰是掰着指头过的。
何阳从来叫木兰都是连姓带名字一起叫,蒋木兰,蒋木兰,让人听着无比的生分。而此时,何阳对着电话轻轻喊了一声:“木兰。”
那一刻,迷迷糊糊的木兰竟突然眼眶一热。
“你睡了吗?”认识这么久,何阳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作息给木兰打电话,无论早晚,这样的体贴实在是难得一见。
木兰久久没说话。
何阳发觉对方没动静,又重复的喊木兰的名字。
蒋木兰终于反应过来,回答道:“没,我没睡……”
何阳那边沉默了一下,对木兰说道:“其实我早就该给你打电话,但一直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木兰打断他:“说重点!”
“哦……木兰,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其实……木兰,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这不是重点!”木兰从何阳的语气上判断出对方此刻的心虚,瞬间来了Jing神,开始蹬鼻子上脸,一本正经的教训起来:“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俩人可以解决啊!你弄个第三者是什么意思?还关机!不接我电话?现在知道服软了?早干嘛了?我告诉你何阳,这件事你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以前是我成熟,我让着你,可忍让不代表毫无原则!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好好解释!不然我……”
“蒋木兰!”何阳突然打断她。
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出来,一下子让木兰的气势蜷缩了起来。
何阳有些无奈,语气较刚才瞬间有了转变:“我打电话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蒋木兰,我是想跟你说,咱们俩不合适,分手吧!”
这句话犹如一桶冰水在这寒夜从蒋木兰的头上浇下,冻得刺骨。
沉默了好久,她渐渐清醒,残留的酒Jing痕迹肆虐着她的大脑皮层。终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你在哪?”
“木兰……”何阳仅存的那么一点点不忍心让他语气又软化下来。
“我必须见你当面谈。”木兰很坚决。
何阳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了结,只能安抚道:“见面可以,但是,木兰,你觉得咱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我必须见你!”
“蒋木兰!”何阳的耐心开始一点点的消失殆尽:“我本来可以不用给你打这个电话的,我以为这几天你会想明白……”
“是因为她吗?你跟我说分手就是因为你劈腿了对吧!”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何阳开始答非所问。
木兰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干嘛的?”
何阳避重就轻:“不重要,这都不重要,你明白吗?蒋木兰!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我没有解释的必要……即便说有个第三者,这也不是我现在跟你说分手的原因,咱们俩之间的相处问题有没有第三者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我们两个人来谈就好,根本没必要扯别的!”
“那该扯什么?”木兰成功的被何阳给带跑了,她觉得原则性问题很有解释的必要,但同时,她也很清楚,以何阳一贯的圆滑是决不会正面回答的。从来斗智斗勇都是输家,当木兰意识到这一点后,拿着电话的手开始痛苦的颤抖着。
“木兰,咱俩不合适……其实这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你总是这种态度,好像是我多么的对不起你……”
“难道不是吗?”木兰大声质问道。
何阳一时词穷,停了两秒,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吧,你说是就是吧,事已至此,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了。”
木兰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何阳的态度再明白不过了,有没有劈腿又怎样?就是当定这个王八蛋了,只要能分手,你蒋木兰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随意!
这付无赖的脸孔